第三百二十五章謠破民心
洪武二年九月的靈州，民生坊剛開月餘，就有謠言悄悄傳開——有人說“朝廷要加畜牧稅，養一頭牛繳五十文”，還有人說“灌渠要收水費，農戶澆一畝地繳兩升糧”，幾個舊唐吏的子弟在集市上煽風，竟有不少農戶信了，連著幾日沒人去民生坊賣糧、賣牛羊。
周老栓剛從灌渠巡查回來，就見張福全急衝衝跑來：“周大人，您快去看看！李二嬸家的牛都牽到山裡藏了，說怕官府來征稅！還有好幾戶農戶，連灌渠的水都不敢澆了！”
“這是有人故意造謠！”周老栓攥緊手裡的灌渠賬本，上麵記著“灌渠修繕全由朝廷撥款，未向農戶征一文”，他立刻讓人去請慕容芷派來的影衛，自己則帶著賬本去集市——那裡已圍了不少農戶，舊吏子弟王三正站在石磨上喊：“大夥彆信官府的鬼話！去年修灌渠就征了糧，今年建民生坊，還能不刮咱們的錢？”
周老栓擠進去，舉起賬本：“鄉親們，這是灌渠的收支賬，朝廷撥了五千兩銀子，修渠、補壩都是工匠和咱們農戶一起乾的，朝廷給了工錢，沒征一粒糧！至於畜牧稅，陛下早就下過旨，靈州免三年賦稅，哪來的‘養牛繳五十文’？”
王三卻梗著脖子：“你說沒稅就沒稅？官府的話能信嗎？去年舊唐官也說不征稅，結果還不是搶了咱們的糧！”
這話剛落，張阿婆就推著粥車走來，手裡舉著趙正親賜的“民生顧問”牌匾：“王三你彆胡說！老身上個月去開封見陛下，陛下說靈州是流民安居的地方，要讓大夥好好過日子，咋會加稅？俺這粥鋪免十年稅，民生坊的修造錢都是朝廷出的，你們看——”她掀開粥桶，“這粥不要錢，就是陛下讓老身給大夥的定心丸！”
影衛這時也帶著王三勾結舊吏的證據趕來——搜出的密信上寫著“煽動農戶鬨事兒，讓朝廷停建民生坊”。王三見證據確鑿，頓時癱在地上，農戶們也炸開了鍋：“原來是你在造謠！俺們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周老栓趁機讓人抬來一塊木板，當場寫下“靈州賦稅公示”：“從今日起，靈州的賦稅、朝廷撥款、民生坊開支，都寫在這板上，每月更新一次，大夥誰都能看、誰都能問！要是發現有官差亂收錢，直接去皇城司找慕容大人！”
農戶們圍過來看公示，李二嬸摸著木板上的字，紅了眼圈：“俺不該藏牛，錯怪朝廷了！往後俺天天來民生坊賣糧，還要讓俺兒子去農具棚學修犁！”
謠言破後，靈州民生坊更熱鬨了。農戶們不僅來賣糧、賣牛羊，還主動幫著維護灌渠、打掃民生坊。周老栓站在灌渠邊，看著農戶們引水澆地，看著民生坊裡的炊煙，忽然覺得，這才是大明該有的樣子——官府不欺百姓，百姓信任官府，像灌渠裡的水，穩穩當當流進每一戶的田裡，流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第三百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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