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煙忙尷尬解釋:“可彆胡說,這位公子是我們的……貴賓。”
看著賈瑛那快要殺人的目光,大媽嗬嗬陪笑道:“哦,我說呢,這位昆侖……公子,長的可比昆侖奴帥多啦。”
接下來的路,賈瑛低頭緊跟在岫煙身後,恨不得藏在岫煙的裙子裡,可一旁的議論聲還是不時傳入耳朵。
“瞧啊,昆侖奴,好珍貴的,聽說能換十頭牛呢。”
“拉倒吧,十頭牛能換個毛!最少能值十塊虎皮……”
“傳說……一個昆侖奴晚上能頂十個壯漢……”
賈瑛聽的臉上發熱,心中怒道:昆侖奴,老子拿昆侖山砸你信不信!
他無意間一看,前麵岫煙的耳根都紅透了。
莫名其妙被當成昆侖奴,賈瑛心情鬱悶之極。
沒地方好去,他隻好跟著岫煙找到一處山洞臨時安身。
此時二人已更加熟悉。賈瑛努力學習岫煙的口音,想快點融入這裡,不再被人嘲笑。
岫煙也耐心地糾正他一些發音錯誤的地方。
跟著這淡雅如仙的美女學說話真是一種享受,賈瑛可以大膽地看她的美麗容顏,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盯著她如花瓣一樣的嘴唇。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吐氣如蘭”,原來這世上真有人說話都帶著花香。
經過交談,賈瑛了解到,岫煙所在的雲隱宗,其實是個很小的門派,他們最擅長推演卜算之術,武功隻是末流。
聽岫煙說起她會算命,賈瑛有些心虛,不知這小妮子能不能算出自己在騙他?
他試著問道:“既然雲隱宗擅長推算,難道沒算出會被殺手襲擊?”
岫煙黯然道:“師父早算出這場劫難,但卻避無可避,也算出隻有到這虎牙山,方能有一線生機。”
虎牙山,便是他們所處之山。
這一線生機,說的自然是賈瑛了。
賈瑛無語,心道算卦的人都這樣,怎麼都能自圓其說。
“我能不能看看你們是怎麼卜算的?”
“不知公子想要卜算何事?”
“那群殺手說不定還有同夥,會不會還有人再殺上來?”
岫煙輕輕一拍腰間的皮囊,纖纖素手劃了幾個玄妙手勢,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無極,奇門有術!”
話音剛落,皮囊中倏然飛出一隻閃著綠光的靈簽。
岫煙右手一抬,穩穩接住靈簽,脆聲念道:“鳥破林巢無所宿,可尋深處穩藏身。”
她將靈簽遞給賈瑛:“這是我雲隱宗的天機靈簽,向來靈驗。此簽顯示我們是先凶後吉,可靜守其位,待時而動。”
“這群殺手不知什麼來曆,近幾年突然出現,已滅了十幾個門派幫會。”
“殺手們個個武功高強,任何一個勢力培養那麼多殺手都不是易事。”
“被公子的神雷殺死後,他們定是損失慘重,更被嚇得夠嗆,再也不敢露麵。”
賈瑛見她一個妙齡少女,卻硬裝出街頭算命先生的樣子,正感有趣,卻聽她提到自己,頓覺臉上發熱。
他接過靈簽,隨口問道:“那你能算出殺手背後的人嗎?”
“算過,但天機被遮掩,沒有結果。”
“那定是對方也有高人了?”賈瑛心中暗想,又學了一招,隻要算不出,就這樣說,算卦必備技能。
他手拿天機靈簽,仔細端詳。
這簽材質奇特,非金非木,三寸多長,一頭甚是尖銳,通體閃著綠光,更像是一柄飛刀。
原來這靈簽不僅能用於卜算,也是雲隱宗的獨門暗器。
“岫煙,你可否推算一下我的命運?”
“好,我來試試。請公子將左手給我。”
賈瑛依言伸出左手,放入岫煙柔嫩的掌心。兩人的手相觸時,竟發出一聲細微的電擊聲。
岫煙俏臉一紅,隨即神色凝重,右手指尖在空中劃過奇妙的軌跡。
就在此時,她忽然渾身一震,俏臉一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賈瑛看她搖搖欲倒,連忙扶住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岫煙搖搖頭,在一邊的山石上坐下,閉目運功調息。
半晌後,她麵色逐漸恢複紅潤,緩緩睜開秀目:“早知公子非比尋常,以我的靈力根本無法算出公子的命數,還遭到功法反噬,差點受傷。”
賈瑛心中暗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的緣故?
看起來這雲隱宗還是有點小門道的,雖然,關鍵的事情一件都算不出。
山洞挺大,有多個石室。
二人各找了間石室休息。
晚上,賈瑛坐在篝火旁,取出那本摸屍摸來的書。
此書名為《無相真經》,裡麵所載的無相功,絕對稱得上是神妙莫測。練成之後,可以利用無相真氣掌控全身的皮肉筋骨,變化自如。
但是,修習無相功的第一步,要將全身經脈儘數斷裂,散去全身功力,然後無中生有,再以真氣重塑經脈。
賈瑛將這本奇怪的書看完,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幾乎以為書裡的內容是騙人的。
他想起那句笑話: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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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無相功就是:神功欲練,經脈先斷!
事實上,能熬過無相功第一關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拿到此功法者,都是已修煉多年的高手,無人敢冒著絕大風險,散去辛苦多年才煉出的功力。
故此,無相經雖為絕世神功,卻鮮有人能真正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