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夫婦二人引著賈瑛來到臨湖的客廳,屋內裝飾極儘奢華,紅綢絲帶高懸,大紅的喜字還未去除,處處透著新婚的喜慶氣息。
三人又閒談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
客廳裡點起數盞琉璃芙蓉彩穗燈,將屋內照的亮如白晝。
丫鬟們擺上一桌豐盛的菜肴,賈蓉和秦可卿一起親自給賈瑛端酒。
酒是醉夢仙釀酒,杯是十錦琺琅杯,配上這對璧人,可謂相得益彰。
“這怎麼使得。”賈瑛站起身道謝。
“怎麼使不得,我們大婚那天你沒有到場,今日這頓酒,權當是補喜宴了。”賈蓉哈哈大笑。
“那天咱家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來了,隻有你這個名聲在外的最帥小叔沒來。可卿早上還和我念叨呢,說等你身子好了,定要把你請過來多喝幾杯。”
秦可卿手執酒杯,淺笑盈盈:“早聽說寶二叔是銜玉而生的奇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比那畫裡的神仙還要俊朗三分,請滿飲此杯。”
她身著吉服,亭亭玉立,聲音嫵媚動聽,神態端莊大方。
賈瑛連聲祝賀,讚道:“還是我們蓉兒有福,能娶到如此佳人相伴。往後可得好好待人家,不然我第一個不依!”
說罷,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旁邊的賈蓉更是得意,陪著賈瑛也連飲幾杯。
這酒入口醇厚,喝到肚裡更是醺然欲醉。
酒至半酣時,賈蓉果然讓丫鬟端出兩杯淺紫色的飲品,隆重介紹:“寶二叔,這可是西寧王花重金從西域購得的神級補品,群芳髓,多少人搶也搶不到呢。”
賈瑛早嘗過這群芳髓,對它的味道反感之極,忙道:“這個我不愛喝,還是你喝吧。”
“寶二叔以前不是挺愛喝的嗎,這群芳髓隻有少年男子喝了才有用,會全身散發出香氣,有美容養顏之效。”
賈蓉見他推得乾脆,便小心翼翼地把兩杯群芳髓全部喝乾,猶自意猶未儘。
看得賈瑛肚裡暗笑,這些紈絝公子都是什麼品味,你一個大老爺們要發出香味來乾嘛。
吃完飯時,賈蓉已然喝醉,說話語無倫次,不一會兒便倒在軟榻上酣然入睡。
賈瑛起身方欲告辭,卻感覺頭暈目眩,腳下虛浮,竟有些站立不穩。
秦可卿見狀,連忙吩咐丫鬟:“快扶寶二叔到側廳歇息醒酒。”
賈瑛隱隱感覺有些不妥,今天喝的酒雖不少,但還不至於醉成這樣。
他自隨雷電來此世界後,因有奇石融入身體,又練成無相真氣,身體素質早已遠超常人。
以他現在的體質,莫說這幾杯酒,就是灌下一二十斤烈酒也不會醉倒。
可這秦可卿倒的酒,怎麼一喝就醉?
他躺在軟榻上,雖然不能移動,但意識卻仍保留著一絲清明,可以感知外界的動靜。
恍惚間,他感覺有人輕輕靠近,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正緩緩探向他的衣襟。
昏暗的燭光下,一個美若天仙的麗人輕手輕腳來到賈瑛身邊,彎下身子仔細端詳著他。
賈瑛眼不能睜,手不能動,但覺幽香撲鼻,心中大驚,難道是有人要害自己?
萬一他們在酒中下了毒,自己今天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那死得莫名其妙的賈珠,他便後悔莫及。
唉,早知這國公府中暗藏殺機,自己終於還是著了道。
他像是置身於噩夢之中,四肢百骸如灌了鉛一般,連眼皮都似有千鈞之重,用儘全身力氣,卻仍動彈不得。
秦可卿站在賈瑛身邊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將他的上衣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