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萬惡的舊社會!腐朽的貴族生活!
再想想自己以前住在出租屋的拮據日子,賈瑛無語問蒼天。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借著燭光,他這才看清自己躺的這張床有多誇張。
紫檀木的床架上雕滿了纏枝蓮紋,欄杆處鑲嵌著象牙雕刻的雲龍。四周掛著薄如蟬翼的軟煙羅帳,連係帳子的掛鉤都是純金打造的。
更離譜的是,這張床竟用碧紗櫥隔成了內外兩間。他睡在裡間的大床上,外間的小床鋪著水綠色的錦被,顯然是丫鬟值夜時睡的。
不知那傻二弟如何尿法?
難不成還要讓丫鬟守在旁邊?這自己可尿不出來!
正猶豫著,那丫鬟已背過臉去,聲音放得更柔了:“二爺快些吧,仔細著涼。”
賈瑛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盯著他看。
他忙掀開被子,也背過身去,拉下內褲。
夜半時分,帳內更是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嘩啦啦——”
他這一開閘放水,夜壺中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似是山澗中的激流。
賈瑛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水聲停下來,
“好了?”丫鬟輕聲問道。
賈瑛僵硬地“嗯”了一聲,將夜壺遞出去。
那丫鬟接過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外間,將夜壺放在角落裡的矮櫃上。
賈瑛重新躺下,丫鬟又來給他蓋上被子
燭光下,賈瑛看這少女眉目如畫,嫻靜似花,竟是自己以前的女友江雨。
他醉意迷離,以為自己在夢中,拉住她的手輕聲道:“雨兒……”
那女孩溫柔而嫵媚,手被他拉著,絲毫也未掙脫。
聽到賈瑛這聲稱呼,她更是臉蛋羞紅,眉目中滿含情意,似要滴出水來。
賈瑛心神俱醉,隻盼這美夢永遠也不要醒來。他伸手一攬,猛地將麵前的嬌娃擁入懷中,指尖所觸皆是溫香,鼻息間繚繞著她雲鬢間散出的淡淡芬芳。
紅燭照映,燭淚緩垂,在銀燭台上疊了一層又一層。輕羅帳內流蘇輕搖,錦緞絲被光滑如鏡,映出兩人相依的身影,如夢似幻。
次日清晨,賈瑛在柔軟如雲的大床上醒來。日光微透紗窗,錦被淩亂,枕上仍留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
他卻不敢動,因為身旁還躺著一個溫軟香滑的身體。女子長長的秀發披散著,有幾縷發絲輕柔地落在他肩頭。
酒意早已過去,他此刻無比清醒,也無比緊張。
昨晚的感覺是那麼溫暖,那麼幸福,他以為是又回到了金陵,和江雨抵死纏綿。
但是,在醒來後,看到這奢華無比的大床,他知道,自己仍然在異世界,還在假扮那傻二弟。
這下可鑄成大錯了。
身邊的女孩,肯定把他當成賈寶玉了。
自己居然睡了二弟的女人。
這可怎麼辦才好。
他感覺身邊的女孩可能也醒了,但是也在假裝未醒。
沒辦法,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看誰最先堅持不住。
他打定主意,繼續裝睡,但身旁緊靠的溫軟軀體卻使他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