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心念一轉,說道:“好,你先把她解下來,咱們一起去,我順便看看其他院子的情況。”
惡婆子喊來一個身材粗壯的婦人,將女孩放下。
女孩渾身是傷,剛一落地便癱倒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
惡婆子衝著四周的廂房吼道:“都給我聽好了!看到沒?不聽話的就是這種下場!現在就要被扔進悔過窟,就算哭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廂房裡傳來一陣壓抑的抽氣聲,卻沒人敢出聲。
賈瑛仔細查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四合院,四麵都是一間一間的小房間,每個房間的門口都裝著鐵欄杆,如同監獄一般。
隻有院門口處兩個稍大點的房屋,屋門和其他門不同,應是教習嬤嬤的住處。
惡婆子和粗壯婦人合力把受傷的女孩抬到一個板車上,推出了院門。
木板車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沿著石板路麵緩緩前行。
賈瑛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們後麵,借著燈籠的微光觀察路線。
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來到一處黑黢黢的小山腳下。
這裡依山建了一個小院,院門口也有兩名護衛把守,腰裡挎著長刀,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
左側的白臉護衛看到惡婆子,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榮嬤嬤,這是又送新鮮的來了?看這模樣,倒是個俊俏的。”
那惡婆子撇了撇嘴道:“這個女娃鮮著呢,隻是不聽話,當心她撓破你們的臉。”
右側的疤臉護衛舔了舔嘴唇,語氣殘忍:“敢撓人?這好辦!一會兒先把她的指頭全掰斷,看她還怎麼強!”
賈瑛聽著這幫人如同魔鬼般的對話,怒火中燒。
但他還是強壓下去,上前一步,故意提高聲音:“先彆動她!我來就是為了這女娃,今晚要親自教訓教訓她。”
兩個護衛見是“皮管家”,連忙收起臉上的凶相,換上諂媚的笑容:
“皮爺,您說了算!您想怎麼玩,都聽您的。”
那白臉護衛還湊上前,討好地說:“聽說您今個在甄馬會上,又幫咱們瘦影居立了大功,哪天您也教教我們,怎麼跟那些富商打交道唄?”
進得院門,隻見周圍是一圈矮房,圍著小山下一個黑黑的山洞。
那山洞裡黑漆漆的,仿佛一個怪獸的大嘴,不斷飄出一陣陣惡臭和血腥味。
賈瑛心道:這必然是悔過窟了!那些不聽話的女孩,恐怕都被扔進了這個山洞裡。
榮嬤嬤和婦人把那女孩抬進悔過窟前的一個矮房中,便告辭離去。
白臉護衛湊過來,討好地道:“皮爺,您隨便高興,要什麼工具不,小的幫您拿。”
賈瑛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去門口守著吧,彆讓人進來打擾。回頭咱一起去前院喝酒。”
那護衛應了一聲,自去門口把守。
賈瑛走進矮房,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裡一片昏暗,隻有門縫透進一絲微弱的月光。他借著月光看向床上的女孩。
女孩蜷縮著身子,渾身發抖,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顯然是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