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根聽得連連點頭,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那一匹布,堵住了大舅媽那張最愛嚼舌根的嘴。以後她再想說咱們家的閒話,就得先想想自己身上穿著咱們送的衣裳,她但凡還要點臉,就說不出口。”
李氏怔住了,她回想起大嫂王春花那副敢怒不敢言,最後隻能埋頭猛吃的憋屈模樣,心裡頓時舒坦了不少。
“最重要的,”林昭頓了頓,一雙漆黑的眸子亮得驚人。
“是那三十畝地的五五分賬,咱家還包稅。”
“這不止是讓外公外婆高興,更是給了他們天大的臉麵,給了他們在村裡挺直腰杆的底氣。”
“以後那三十畝地,就不單單是咱們林家的產業,更是外公的臉麵,是李家的根基!”
“誰敢動那塊地,就是打外公的臉,就是刨李家的根。”
李氏聽完林昭的分析,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她摸了摸林昭的頭。
“娘知道了,是娘想岔了。”
林根在一旁聽得是熱血沸騰。
“昭兒說得對!”
“怕個球!錢沒了,老子再去賺!我明天一早就去村裡,挨家挨戶地收山貨!不,我走遠點,去後山那幾個村子,他們那兒好東西多!”
他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山貨被他拉回鎮上,換成一串串沉甸甸的銅錢。
李氏看著丈夫這副鬥誌昂揚的模樣,心裡那點因為錢袋空了而生出的不踏實,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彎起,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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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早點起,我給你烙幾個蔥油餅帶著,路上吃。”
“好嘞!”
晚飯後,林根主動搶著去收拾碗筷,李氏則抱著小兒子回屋哄睡。
堂屋裡,隻剩下林昭和張德才。
“我爹現在這股勁兒,能把山給平了。”
林昭端起桌上涼透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語氣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德才撫著山羊須,深以為然地點頭。
“東家是實在人,心裡踏實了,乾勁自然就足了。”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算計的笑容,對著林昭壓低了聲音。
“不過這股勁兒,光用來收山貨,還是屈才了。得給他找個更要緊的靶子,讓他這股力氣,都使在刀刃上。”
林昭端著茶碗,他聽著廚房裡隱約傳來的水聲和父親哼著的小調,眸光深邃。
“不急,靶子會有的。”
張德才見林昭胸有成竹,心中大定。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彙報正事:“公子,關於青雲閣的事,小的已經有了初步的章程。”
“哦?”
“明日一早,我便先去一趟縣城西邊二十裡外的小竹溪村。”
“那村子我早年雲遊時落過腳,村裡家家戶戶都有一手祖傳的造紙手藝,用的都是開春新發的嫩竹筍衣,造出來的竹紙細膩堅韌,墨跡不散,比起府城大鋪子裡的玉扣紙也不遑多讓。”
“隻是他們村子偏僻,不懂經營,好東西隻能當粗紙賤賣,一直愁銷路。這事,我有七成把握能談下來,價錢絕對公道。”
林昭點了點頭,張德才的門路確實野。
張德才又道:“解決了紙,便是鋪子的臉麵。”
“我打聽過了,縣裡最好的木匠,人稱魯一癡,手藝直追京城的老師傅,就是脾氣又臭又硬,認死理。”
“到時候我提上一壇好酒先去會會他,跟他對對脾氣。”
“對付這種奇人,得用奇招。”
聽著張德才條理分明的計劃,林昭心中愈發安定。
這位張半仙,看似不著調,一旦認真起來確實有幾分運籌帷幄的影子。
“張管家辦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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