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黃景明腦中炸開。
他手一抖,那枚令牌險些滑落在地。
他死死盯著林昭,眼神裡全是風暴:“高……高府尊?他為何……”
林昭迎著他的目光,【鑒微】之下,舅公此刻的情緒是滔天的“震驚”與“駭然”。
“府尊大人說,”林昭不緊不慢地說道,“晚輩年幼,文章卻已有風骨。與其在鄉野蹉跎,不如去白鹿書院,見識天下,磨礪心性。”
黃景明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白鹿書院的入學令牌!
這東西,是多少世家大族求而不得的至寶!
他強行壓下心頭的狂瀾,目光掃過一旁興奮得像猴子的長孫,心中一聲暗歎。
林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舅公,是擔心表哥?”
黃景明苦笑點頭:“文軒這孩子,雖有幾分小聰明,但心性浮躁,在蒙學裡都坐不住。白鹿書院那等聖地,規矩森嚴,他這性子……”
“舅公多慮了。”
林昭直接打斷了他。
“表哥並非不堪造就,隻是以往學的都是死書,自然覺得枯燥。白鹿書院不同,那裡不隻教四書五經,還教兵法韜略,縱橫術數。”
他看了一眼黃文軒,後者正瞪大眼睛,滿臉期待與緊張。
“表哥誌在沙場。白鹿書院正有武學一科,專為有誌軍旅者而設。”
黃景明徹底愣住。
白鹿書院……還有武學?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不亞於石破天驚。
“而且,”林昭繼續道,“表哥義氣深重,這正是為將者不可或缺的品質。有他在身邊,晚輩在書院也不會孤單。”
黃文軒聽到這裡,一股熱流直衝眼眶,他看著林昭的眼神,像是看著自己的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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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景明緊緊握著那枚白玉令牌,那塊玉仿佛有千鈞之重。
他看著滿臉期待的長孫,又看看麵色平靜的外甥孫,心中的天平劇烈搖擺。
“祖父!”黃文軒終於憋不住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您就答應吧!我發誓,我一定好好學!絕不給黃家丟臉!”
黃景明深深看了他一眼:“文軒,你可知外出求學,其苦遠勝在家?”
“我知道!”黃文軒用力點頭,“隻要能去,讓我吃糠咽菜都行!”
“吃苦?”黃景明冷笑一聲,“卯時起,戌時歇,無有假日。背不完的書,寫不完的策論,稍有懈怠,便是戒尺加身。你受得住?”
黃文軒的臉白了一下,但立刻又漲得通紅:“受得住!表弟能做到,我也一定能!”
林昭看著這祖孫二人,心中了然。
舅公心中的“猶豫”正在崩塌,“決心”已然鑄就。
果然,黃景明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那枚白鹿令牌鄭重地放回桌案上。
“文軒。”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可以讓你去。但,有三個條件。”
黃文軒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連連點頭:“您說!您說!彆說三個,三百個都行!”
“第一,”黃景明伸出一根手指,如鐵鑄一般,“此去書院,萬事皆聽昭兒的。他讓你往東,你不得往西。他讓你讀書,你不得摸刀。他是主,你是從。做得到嗎?”
“能做到!”
“第二,入學之後,每年考評必須在‘中上’。若是讓我知道你廝混度日,敗壞門風,我立刻派人把你綁回來,打斷你的腿,關在柴房十年!”
黃文軒脖子一縮,但還是咬牙點頭:“是!祖父!”
“第三,”黃景明的語氣沉肅如鐵,“此去三年,黃家傾儘所有供養。這份錢糧,是我黃家的根!將來你們若出人頭地,要讓這份榮耀百倍千倍地反哺家族;若是成了廢物,彆怪我……將你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
這話說得極重,黃文軒渾身一震。
他明白了,祖父這是在賭,用黃家的家業賭他和林昭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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