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的人馬七對三,占儘優勢。
更何況,他們還占著理。
“為王校尉報仇!”
咆哮聲中,刀刀致命。
張虎三人是趙楷的死士,悍不畏死。
但在人數劣勢與感官扭曲下,頹勢儘顯。
“噗嗤!”
一柄長刀貫穿一名死士的胸膛,他倒下的瞬間,短刀也抹開了對手的喉嚨。
一命換一命。
張虎狀若瘋魔,硬扛李峰一刀,肩頭深可見骨,借機將短刀刺向李峰心口!
李峰駭然閃避,肋下被劃開一道血口。
“殺了他!”
剩下的護衛一擁而上,數柄長刀封死張虎所有退路。
粘稠的溫熱液體濺上柴房屋簷,順著瓦片滴答滑落。
庭院中的死鬥,落下了帷幕。
張虎如一頭被耗儘氣力的困獸,渾身是血。
左肩的傷口深可見骨,每一次揮刀都牽動著劇痛。
他麵前,李峰也拄著刀,肋下血流不止,臉色慘白。
但李峰身後,還站著三個人。
張虎,隻剩自己。
“殺!”
一名太子護衛覓得空隙,長刀如蛇信,疾刺張虎後心。
林昭的眼簾微微一動。
在他的感知中,張虎周身那股生命的氣息,在這一刀刺出的瞬間,便如風中殘燭,驟然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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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仿佛也預感到了死亡,竟放棄所有防禦。
他用儘最後一絲氣力,猛然回身,將手中短刀朝著李峰的咽喉奮力擲出!
李峰駭然向後倒去,短刀堪堪擦著他的鼻尖飛過,削斷幾縷發絲。
而那柄長刀,已毫無阻礙地貫穿了張虎的胸膛。
張虎的身體劇烈一顫,眼中的瘋狂與暴戾迅速消散,化為無儘的茫然。
他張了張嘴,噴出一口混著內臟碎塊的血沫。
“咚。”
屍身倒地,再無聲息。
戰鬥,結束了。
庭院裡一片死寂,隻剩下幸存者粗重的喘息。
柴房屋頂,夜風更冷。
蕭烈握著刀柄的手指,竟在克製不住地輕顫。
他喉結滾動,咽下的唾沫帶著鐵鏽般的腥甜。
“蕭校尉。”
林昭轉過頭,那雙清澈的眼睛對上蕭烈震動的瞳孔。
“是時候了。”
“讓你的人出來,封鎖驛站。”
“今夜,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蕭烈腦中空白一瞬。
他明白這是在為這場屠殺,蓋上一個官方的印章。
它徹底斷絕了張虎等人任何生機。
也讓李峰一方的護衛之功,變得名正言順。
而他蕭烈,和他手下的金吾衛,將是這場“正當防衛”的最終見證者。
他抬起手,對著驛站外圍的陰影處,打了個約定的手勢。
黑暗中,數十道身影應聲而出,迅速控製了所有要道。
庭院裡,濃鬱的血腥味黏稠得化不開。
火把跳躍,映出一地狼藉。
李峰拄刀半跪,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息。
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同伴慘死的悲慟交織,讓他腦中一片混亂。
這時,蕭烈高大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冷冷揮手。
他身後的金吾衛讓開一條通道。
通道儘頭,林昭的身影出現。
他身上披著鬥篷,火光映照下,那張稚嫩的臉龐毫無血色。
他腳步虛浮,身體微顫,一隻手死死抓著蕭烈的臂甲,仿佛那是風浪中唯一的礁石。
當他的目光觸及庭院中央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時,身體猛地一僵。
喉結滾動,他像是想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是臉色又白了三分。
李峰看著少年這副模樣,心中最後一絲警惕也瓦解了。
是了,這才是讀書人,這才是溫室裡長成的天才。
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乍然麵對這般血腥殺戮,焉能不懼?
這恐懼,恰恰證明了他的純粹。
“林公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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