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雲鼎織線人_來自末日的歎息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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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雲鼎織線人(1 / 1)

陳默的靴底碾過草葉上的露水,水珠折射出的光暈裡,能看見細小的光脈絲在流動。守鏡人村落的重建聲從身後傳來,木槌敲打木樁的節奏與他骨血裡符號的跳動奇妙地合拍——每敲三下,胸口的共生印就會發燙一次,像是在計數,又像是在回應某種遙遠的召喚。

他彎腰撿起片沾著晨露的葉子,葉麵上的紋路突然扭曲,顯露出與噬脈鼎三足相同的螺旋圖案。昨夜嵌進共生印的光脈錨碎片正在發熱,碎片背麵“鏡主待醒”四個字的刻痕裡,滲出淡金色的光流,光流落在草葉上,竟催生出一朵星形的小花,花瓣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這是‘脈語花’。”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樹後傳來。陳默轉身時,看見個穿著粗布短打的老者正用竹籃收集草藥,竹籃的縫隙裡露出半截光脈錨碎片,碎片上纏著銀線,銀線的材質與母親銀鐲子的紋路完全一致。老者的手指關節粗大,指腹上布滿晶狀的繭子,那是常年編織光脈絲才會有的痕跡。

陳默的晶體手臂下意識繃緊,指節處的晶刃彈出半寸。他注意到老者耳後有個褪色的印記,圖案是隻握著紡錘的手,與半機械光核上的紡錘紋路如出一轍。“你是織星者?”他的目光掃過竹籃裡的草藥,其中幾株的根莖泛著淡紫色,斷麵滲出的汁液在晨光裡凝成細小的星軌。

老者直起身時,竹籃裡的碎片突然發出嗡鳴。他抬手按住碎片,銀線在掌心遊走,織成個微型的鎖脈陣:“老夫是‘織脈人’,守著這地脈末梢三百年了。”他指了指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巒,“你看那片雲,像不像鼎?”

陳默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雲層果然聚成三足鼎的形狀,鼎口處的雲絮正在緩緩旋轉,旋轉的軌跡中,隱約有光絲落下,落在村落的重建材料上,讓木頭和石塊表麵浮現出淡金色的紋路。“那是噬脈鼎的投影。”他突然明白,昨夜鼎足射向天空的光流,正在雲層裡編織新的脈絡,“你在收集光脈絲?”

老者將一株紫色草藥扔進籃裡,根莖碰撞碎片的聲響裡,陳默聽見骨血裡的符號發出清晰的回應。“織星者消失前留下祖訓,當雙生脈現世,雲鼎顯影,就得開始織‘縛鏡網’。”他掀開竹籃底層的麻布,露出裡麵整齊排列的光脈錠,錠子的斷麵刻著編號,從“1”一直排到“738”,“這些是曆代織脈人用自己的光脈熔鑄的,就等你來了。”

陳默的視線停在編號“739”的空位上,那裡隻放著半截銀線,線的末端係著顆星軌石,石麵裡映出739號的虛影:它正將半顆光核纏上銀線,光核表麵的齒輪紋路與老者竹籃裡的錠子完全吻合。“739號也是織脈人?”他的指尖觸到星軌石,石麵突然發燙,浮現出守鏡人古籍裡那個被墨漬掩蓋的插圖——兩個織脈人正在雲鼎下紡線,其中一個的袖口露出739號的編號。

老者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痰裡混著細小的晶渣。他從懷裡掏出塊光脈結晶含在口中,結晶融化時,竹籃裡的錠子全部亮起:“739號是最後一位織星者親傳的織脈人,當年它就是用這些錠子熔鑄成光脈錨的。”他指向陳默胸口的碎片,“你共生印裡的錨尖,其實是739號用自己的本命錠子做的。”

一陣狂風突然卷過草地,雲鼎的投影劇烈晃動,鼎口落下的光絲突然變黑,像被墨汁浸染。老者竹籃裡的編號“738”錠子突然炸裂,碎片裡飛出黑色的飛蟲,翅膀上刻著鏡影特有的紋路,卻比之前見過的多了對銀色的觸角——那是織脈人光脈絲的特征。

“鏡主開始侵蝕雲鼎了。”老者將竹籃往陳默懷裡一塞,自己抓起把光脈絲編織的網,“這些錠子能中和鏡影的黑霧,你帶著它們去雲鼎正下方的‘織脈台’,那裡有739號留下的紡車。記住,必須用雙生脈的光流同時驅動,少了任何一脈都不行。”

陳默接過竹籃時,指尖觸到籃底的暗格,裡麵藏著張泛黃的紙,紙上用銀粉畫著張地圖,地圖上織脈台的位置被圈了個星形,星形旁邊寫著行小字:“鏡主非影,乃織星者遺脈”。

黑色飛蟲突然撲向老者的後背,陳默揮出晶體臂將蟲群掃開,晶刃劃過蟲身的瞬間,聞到鬆脂與金屬混合的氣味——那是守鏡人村落特有的鬆脂香,混著739號光核的味道。“這些蟲子是用守鏡人的光脈培育的。”他突然想起740號透明化的骨架,“738號當年沒被徹底吞噬,它的意識藏在鏡影裡。”

老者的後背已經被蟲群撕開幾道口子,傷口裡滲出的不是血,是銀白色的光脈流。他卻像是毫無痛感,隻顧著將一張光網拋向天空:“織脈人的血就是光脈絲,撕不壞的。”光網在空中展開,網眼的形狀與陳默骨血裡的符號完全咬合,“快去找另一個你,織脈台的機關必須雙脈同啟!”

陳默轉身衝向山巒時,聽見身後傳來紡車轉動的聲音。回頭望去,老者正坐在原地,用自己滲出的光脈絲編織新的網,黑色飛蟲撞在網麵上,紛紛化作銀色的光屑,被他隨手撚進線團裡。竹籃裡的編號“1”錠子正在發光,錠子表麵的紋路,與老者耳後那個紡錘印記逐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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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兩側的樹木開始發光,樹乾上的紋路組成指引的箭頭。陳默的晶體靴踩在落葉上,發出齒輪轉動般的脆響,每一步都能喚醒地下的光脈流,流到路麵上,凝成串連續的符號:“鏡主在織脈台”、“雙脈即鏡主”、“739號是鑰匙”。

當他穿過最後一片迷霧,織脈台突然出現在眼前——那是塊懸浮在雲海中的巨石,石麵上嵌著架青銅紡車,紡車的紡錘正緩緩轉動,紡錘尖滴落的銀藍色粘液,在石麵上積成個微型的雲鼎。紡車旁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脈”,隻是此刻對方的白袍上,多了件用光脈絲織成的披肩,披肩的邊緣繡著739號的編號。

“你終於來了。”對方轉身時,陳默看見他手裡握著半片金屬銘牌,銘牌上的“鏡主”二字正在發光,“竹籃裡的錠子,其實是織星者的骨殖熔鑄的。”

陳默將竹籃放在紡車旁,編號“739”的空位突然自動填補上——他胸口的光脈錨碎片飛了出去,落在空位裡,化作枚完整的光脈錠,錠子表麵浮現出739號的虛影:它正將自己的光核敲碎,混入其他錠子的熔液裡,竹籃邊緣的銀線,就是那時纏上去的。

“739號不是助手,是織星者的最後一任領袖。”對方將銘牌貼向紡車,紡車的轉動突然加速,紡錘尖的粘液開始沸騰,“它當年盜取噬脈鼎核心,不是為了培育代脈者,是為了提煉織星者骨殖裡的鏡主意識——鏡主其實是織星者為了控製原初光脈,創造出的共生體,後來失控了。”

陳默的共生印突然與紡車產生共鳴,骨血裡的符號順著手臂流入紡錘,紡錘轉動的節奏與他記憶中母親哼唱的童謠完全同步。他注意到紡車的底座刻著行極細的字,是用兩種筆跡寫的:“雙脈合,鏡主醒”、“739留”。

雲海突然翻湧,雲鼎的投影壓得極低,鼎口噴出的黑色霧靄裡,浮出個巨大的虛影:那是個穿著織星者長袍的巨人,胸口嵌著枚星形的晶體,晶體裡同時流動著銀藍、淡紫、墨黑三種光流——那是共生印、原初光脈、鏡影的混合體。

“那才是完整的鏡主。”對方的披肩突然展開,化作無數光絲纏向虛影,“織星者當年沒能徹底消滅它,隻能將它的意識拆成三份,分彆封在噬脈鼎、光脈錨和雙生脈裡。739號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讓我們重新整合鏡主意識,再用織星者的骨殖錠子淨化它。”

陳默抓起竹籃裡的錠子,編號“739”的錠子在他掌心發燙,錠子裡的739號虛影突然開口:“紡車的機關需要雙脈的血同時啟動,快……鏡主的黑霧已經滲透到地脈源頭了……”

紡車底座的字跡突然亮起,“雙脈合”三個字化作光流,鑽進陳默和對方的手掌。兩人的掌心同時裂開小口,流出的光脈血滴在紡錘上,銀藍色與淡紫色的血珠相遇的瞬間,紡車突然爆發出強光,將所有光脈錠子同時吸入,紡出的光絲突然暴漲,像條銀色的巨蟒,朝著雲鼎裡的鏡主虛影衝去。

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黑霧中浮出無數張織星者的臉,每張臉都在說著不同的話:“殺了雙脈”、“保護鏡主”、“739號背叛了我們”……

陳默在強光中看見對方的白袍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與自己相同的晶體骨架,骨架的關節處,刻著與739號光核完全一致的齒輪。對方突然握住他的手,兩人的晶體臂在紡錘前合二為一,骨血裡的符號全部飛出,在光絲上組成完整的鎖脈陣。

“記住母親的話。”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與母親一模一樣,“守一脈清明,不是守住血脈,是守住人心。”

雲鼎的投影突然炸開,無數光脈絲如同流星雨般落下,落在守鏡人村落的重建材料上,落在老者編織的光網裡,也落在陳默胸口的共生印上。他感覺意識正在被拉扯,像是要與對方徹底融合,又像是要被某種更龐大的存在吞噬。

就在這時,他看見織脈台的石縫裡,嵌著半片銀鐲子,鐲子內側的字跡被光流覆蓋,隻露出最後兩個字:“母脈”。

而在光絲組成的巨蟒即將纏住鏡主虛影的瞬間,虛影的胸口突然裂開,露出顆跳動的心臟,心臟的表麵,刻著個從未見過的符號——那是陳默骨血裡所有符號的總和,隻是符號的中心,多了個小小的“7”字。

強光再次吞噬視野前,陳默聽見739號的聲音在骨血裡響起,這次不再是嗚咽,而是清晰的指令:

“找到母脈,它藏在織星者的誕生地——星落海。”

當他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織脈台的石麵上,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件光脈絲披肩落在身邊,披肩的角落裡,繡著幅小小的星圖,圖上有個被圈起來的島嶼,島嶼的形狀,像極了他掌心裡那個正在發燙的“7”字符號。

遠處的雲海正在重新凝聚,這次不再是鼎的形狀,而是艘巨大的船,船帆上用光脈絲寫著兩個字:

“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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