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嗖的一聲,劍客的脖子處就被劃了一劍。
等李媗之再度出現在楊宗謹身前時,劍客眼裡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地而亡。
李媗之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軟劍。然後扔在地上,收劍回鞘。
剛才的戰鬥,每一次都是在電光火石中結束。讓楊宗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劍客就倒下了。
李媗之道:“好了。你沒事了,我也可以走了。”抬腿就走,給楊宗謹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媗之,不要走。”
楊宗謹用儘力氣,一陣小跑到李媗之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你攔住我的去路,是自信能打過我嗎?”
李媗之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神情,但看楊宗謹的眼神卻很溫柔。
楊宗謹道:“我……我肯定打不過你,不過,我……我……”像子彈卡殼,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李媗之心裡一陣失望,故意歎道:“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先走了。”從楊宗謹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時,李媗之看了眼楊宗謹,然後往前走去。
李媗之走了不到三步,隻聽楊宗謹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想讓你走。”
“想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啊?”李媗之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不饒人。
“我剛才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再也不能見到你。”楊宗謹望著李媗之的倩影,終於說出自己此前不敢、不好意思說出的話。
李媗之臉瞬間紅的像蘋果,第一次聽到這樣彆具一格的表白。但自身修養,又讓她迅速冷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楊宗謹。
“我真懷疑你是在裝失憶,油嘴滑舌的像極了以前的楊宗謹。”李媗之還要傲嬌一下,“我不喜歡。”
楊宗謹咽了一下口水,忙道:“那換這句話怎樣?”沉吟幾秒鐘,繼續道:“你快過來,不然我就過去。”
這話說得楊宗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隻顧著傻笑。
李媗之笑了笑,說道:“這就有點意思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害怕被追殺,我就護送你一段路。”
楊宗謹跟著笑了起來,心裡又暖暖的。
李媗之主動走向楊宗謹。
兩人並肩而行,說起剛才的事情。
原來李媗之在楊宗謹離開了李府後,因為擔心他的安危便跟了上來。沒想到碰巧撞到這件事,順手救了他。
虧得李媗之夠能忍,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
楊宗謹想起來一身冷汗,問道:“你的劍法好高明,師承何人?”
李媗之道:“我師父是縹緲劍派的溫元鏡,雖然名聲不及‘一劍驚鴻’馮一清前輩,也不是易與之輩。”
楊宗謹打趣道:“我該懷疑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被調包?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會這麼高妙的劍法。”
李媗之伸手揪住楊宗謹的耳朵,說道:“你想死啊,敢懷疑我。”
“不敢,不敢。”楊宗謹隻覺耳朵被拎得生疼。
李媗之鬆開手,說道:“我父親和師尊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而我打小就有劍術方麵的天賦,於是拜師尊為師,學習飄渺劍道。哪像你,整天被人追殺。虧你父親還是劍道一代宗師,你卻不這樣。”
楊宗謹哼了一聲,說道:“我是心脈受損,不然也會武功高強。”
李媗之一臉的不相信。
楊宗謹一臉尷尬,不敢再提這個話題。
又走了幾步路,楊宗謹問道:“你可知劍客來曆?”
李媗之回道:“我方才注意觀察了,那兩個假冒貨不是殺手,而是受人雇傭。而這名劍客大有來曆,應該是一層樓的殺手。”
“哪裡的殺手?”楊宗謹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層樓!”李媗之強調道。
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這是王之渙的詩,語出《登鸛雀樓》。
想不到竟然是殺手組織的名字。
楊宗謹想到這裡,隨口道:“如果有殺手組織叫一層樓,那麼是不是有個江湖情報組織叫千裡目。”
李媗之點頭道:“你還真蒙對了,真有一個情報組織叫千裡目。雖然名字不夠典雅,但辦事效率極高。任何信息都能弄得到,根據價格販賣情報。”
楊宗謹道:“要不我們也去買情報,這樣有助於更快破案。”
李媗之搖了搖頭道:“千裡目初代閣主顏顧城頒下嚴令,千裡目絕對不開口朝堂之事。從唐末到今,這上百年時間裡千裡目一直不像其他情報組織曇花一現,也正是因為這條鐵則。”
楊宗謹隻好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兩人走到剛才相遇的地方,然而不見了秦祈。
“秦祈……秦祈……”楊宗謹喊了幾聲都沒人回應。
李媗之猜測道:“肯定是被追捕你的人抓走了。”
“這……”楊宗謹懊悔不已,剛才應該把他帶上。
秦祈性命會有危險嗎?楊宗謹能逃脫新一波的追殺嗎?一層樓還會派殺手來嗎?
一切精彩儘在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