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王卻“咦”了一聲道:“神醫雨桑之名,本王素有耳聞。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麵,而聽你的意思,第二次相救神醫雨桑是違背李迪的意思行事。”
楊宗謹點頭稱是。
襄陽王道:“下次嗣業和神醫見麵,務必通知本王一聲。本王一定前往拜見,以解多年的疑惑。”
楊宗謹回了聲“好”,卻隻當是客氣一番,並不放在心上。
至於原因嘛,後麵再說。
因楊宗謹安全回來,襄陽王設宴款待楊宗謹,秦祈也跟著吃飯。
三人圍著桌團團而坐,襄陽王一個勁兒的勸酒。楊宗謹卻是淺嘗即止,從來不多喝一點酒。哪怕是黃酒,就像是啤酒那樣的酒精度數也不會多喝。
楊宗謹無意中看到悶頭大吃的秦祈,笑道:“你似乎挺愛吃王府的飯菜。”
秦祈笑道:“起初不習慣,後麵漸漸就習慣。”又向楊宗謹推薦紅燒獅子頭,被楊宗謹委婉的拒絕。
這時,襄陽王道:“嗣業老弟,本王已經安排好你和秀玲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三日後,老弟可前往宮外的錦繡坊與她見麵。”
“為什麼不是襄陽王府,而是在錦繡坊呢?”楊宗謹感到奇怪。
襄陽王笑道:“第一,在王府見麵討論我王兄之事,這實在是不合適。第二,秀玲的內兄就在經營錦繡坊,那裡見麵不顯得緊張。”
原來調查的很清楚。
楊宗謹謝道:“還是王爺細心,讓我能安心的詢問秀玲幾件大事。”端起酒杯敬襄陽王。
襄陽王也舉杯,回敬楊宗謹。
一杯酒下肚,楊宗謹忽然感覺自己心口痛。本能的用右手壓著心臟部位,隻覺得身體陣陣抽痛。
秦祈關心道:“兄長你沒事吧。要不我去請個大夫,給你看一看病。”
楊宗謹伸手阻止:“不用了,隻是老毛病。”
秦祈不敢違背楊宗謹的意思,看向襄陽王並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眼神。
襄陽王當即拍板道:“這件事不能耽擱,速度請本王的貼身大夫來給你治病。”
王爺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楊宗謹被王府侍衛送到床上躺著,緊接著大夫被請來了。
大夫右手捋著胡須,左手摁住楊宗謹的脈門,為楊宗謹把脈。
片刻後,大夫說道:“這位小兄弟長期心事重重,鬱結於胸。再者心口的傷,時不時牽引心口部位跟著發作。需要善加保養,不可過度勞累。”
這番話聽得楊宗謹一愣一愣,合著大夫也是會心理學。
大夫說完病情,回到桌子上提筆開了個方子,交給襄陽王。
襄陽王看過之後,便命手下的親信為楊宗謹抓藥,並叮囑親信視線千萬不要離開藥材一下,以免有人投毒。
交代完畢,襄陽王和大夫雙雙離開。
隻剩下秦祈守在楊宗謹旁邊,一臉憂心忡忡。
等他們走後,秦祈道:“兄長為什麼要整天操勞這些朝廷大事?明明你有很多次可以甩手不管。如今卻時刻麵對被殺的危險,還有被擒。”
楊宗謹長歎一口氣道:“事有可為,有不可為。如果我不回來,你不就要死在密道裡,不是餓死就是被抓住殺死。”
秦祈滿麵擔心的神情,感慨道:“兄長說的話是對的。如果不是兄長,我隻怕早就在獄中被活活打死。”
楊宗謹微笑著摸了摸秦祈的頭,說道:“不要為我擔心,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過這關。等到一切結束,我駕一葉扁舟遊曆五湖四海。”
秦祈忙道:“如果真的結束了,小弟願追隨在兄長左右,一起泛舟湖上,過點與世無爭的日子。”說這話時,眼神滿是光亮。
楊宗謹微笑的同意了。
這時,襄陽王的親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被秦祈順手接過,用勺子攪拌均勻。
“快趁熱喝吧。”秦祈把藥遞到楊宗謹麵前。
楊宗謹背靠著床頭,半坐半躺的坐在床上。雙手接過熱氣騰騰的湯藥,吹了一口涼氣,就要喝下去。
忽然,楊宗謹腦海裡閃過一絲不安。發現湯藥過於渾濁,猛地扔在地上。
啪嗒一聲,湯藥撒了一地。
門外守著的王府親兵,一下子如洪水般湧了進來。
隻見湯藥在地上刺啦刺啦的冒著白泡,眾人同時生出一個念頭,藥裡有毒。
親信一臉懵逼。
欲知詳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