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荻走後不久,便帶著一個女統領來到兩人麵前。
女統領看上去年歲和董秋荻相當,但是眼神裡流露出的冷冽卻大大超過。尤其是看楊宗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讓人倍感不爽。
“你便是楊宗謹?”女統領明知故問。
楊宗謹心裡儘管不爽,還是很有禮貌的叉手道:“在下正是楊宗謹,不知統領閨名叫什麼?”
女統領道:“好說。在下六扇門大閣領紅掌。”
楊宗謹知道這是一種花的名字,而紅掌的花語正是大展宏圖、熱情、熱血。但看她的表情,卻看不出半點和這種花沾邊。
“大閣領,在下是受了我身後這位朋友的委托查此案。”楊宗謹在得知大閣領的名字後,開始道明來意。
紅掌卻道:“你的朋友乃是南武林四怪的之一的蕭笑!如此的武林前輩,哪裡需要你的幫助。這裡可是朝廷禁地,暫時不許他人經過。”
楊宗謹見紅掌態度堅決,便道:“如此,在下告辭。”轉身邀蕭笑離開。
剛走出一步,紅掌卻突然道:“但是你是京畿路的提點刑獄公事,此案你恐怕不參與不行。但是他不能去,同意嗎?”
紅掌指著蕭笑,意思是他不能進去參與。
蕭笑頓時不乾了,叫道:“你們不讓我進去,是不是想又騙我兄弟進去,然後對他進行迫害。”
紅掌傲然道:“我六扇門豈是這樣的人。”
蕭笑卻不信的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莫說是那些死在你們手裡的江湖好漢,就說許王趙元僖之死,就是你們的傑作。”
紅掌一聽,臉色瞬間一沉。
身邊的六扇門緝捕也隨之動作,個個拔刀出鞘,一副隨時和蕭笑乾架的樣子。
但紅掌心知蕭笑的武功深不可測,不能和他硬碰硬,一抬手,群捕都收刀回鞘。
楊宗謹不想讓局麵僵持下去,便同意道:“我隨大閣領去勘查現場,蕭笑前輩就留在這裡等我出去。”
同意隨紅掌去現場這是緩和局麵,留下蕭笑在外圍,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六扇門的行事作風,讓楊宗謹覺得很像影視劇裡的錦衣衛,所以十分的小心在意。
紅掌道:“可以。”
楊宗謹於是辭彆蕭笑,踏步上前,來到董秋荻的跟前。
董秋荻眼神一凜,看楊宗謹的眼神有些複雜。
紅掌瞅見,卻裝作沒看見,便帶著楊宗謹往裡走。
董秋荻隨行。
不得不說,鷹愁澗真就地形十分的古怪。兩側陡峭,中間卻如大道般一片坦途。由於最近下了不少的雨,導致地麵潮濕,甚至有的地方泥濘不堪。
楊宗謹隻得從一個石頭踩著另一個石頭,來到案發現場。
到的時候,隻見在陽光下橫七豎八的屍身被抬走。在地上留下各種各樣的車轍和腳步的印記,早已經麵目全非。
但楊宗謹還是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囚車。
囚車的位置在馬路的正中間位置,前麵的馬匹已經沒了,兩根木架向前傾斜紮根泥土之中,導致整個囚車向前傾斜。而囚車上被鐵皮覆蓋,但被從頂部削斷,一小半在地上,一大半還在車上。
這不是木囚車,而是鐵囚車!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用到鐵囚車?
紅掌看楊宗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囚車上,問道:“通過觀察這輛囚車,你發現了什麼?”
楊宗謹應道:“我很好奇你們關押的是誰,居然能用到這樣的囚車。”
紅掌冷哼一聲道:“這是最高機密,不是你能知道。”
楊宗謹一臉的無所謂,舉步繼續勘查現場。再次被囚車鐵皮削斷的痕跡驚到,痕跡居然十分整齊,這是一劍將鐵皮削斷。意味著此人不僅劍法獨步超群,就連手中的劍也絕非凡品。
“你怎麼還在看囚車?”紅掌有些不滿。
楊宗謹笑了笑道:“我猜測敵人並不是自外而來,而是你們內部的人。”
“胡說!”紅掌嗬斥道,“你怎敢在此信口雌黃?”
楊宗謹笑道:“我能這樣說,自然是有所本。”
紅掌還要嗬斥,卻見董秋荻說道:“大閣領還是聽他把話說完,如果不妥,再嗬斥不遲。”
“好!”紅掌彆有深意的瞥了眼董秋荻。
董秋荻本來上前一步,立時退了回去。
楊宗謹隻當沒看見這一切,問道:“你看四麵峭壁,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特點?”
紅掌抬頭一看,並沒有發現異狀,便道:“一切完好無損,何來特點。”
楊宗謹笑道:“這正是敵人來自內部的第一個力證。”又指著道上中間地麵上的碎石頭繼續道:“如果山上有人的話,碎石塊應該在峭壁下,但並不是這樣。”
紅掌冷冷地道:“這不足以說明你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