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連聲道謝。
“快去收拾東西吧!”李媗之催促道。
楊宗謹卻道:“你先走,我後麵再上去。”
李媗之應了一聲“好”,帶著秋意濃離開伏羲觀。
楊宗謹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淚水打濕了眼眶。
這次前往愁雲穀,極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之局。但是為了能夠釣出隱藏在幕後大人物的一角,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也許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見。
“你想她嗎?”董秋荻的聲音突然從楊宗謹身後傳來。
楊宗謹道:“還沒出去就在想。”
董秋荻笑道:“既然這麼想她,為什麼還要以身犯險。”
楊宗謹道:“如果我不現身的話,怎能讓對手掉以輕心。”接著話鋒一轉道:“倒是你卻要冒著生命危險,帶著我這麼個拖油瓶,恐怕很難有希望。”
董秋荻笑了笑:“你都不怕,我會害怕嗎?”
兩人轉過身去,踩著台階一步步往上走。而楊宗謹時不時回頭,瞄一眼遠處李媗之消失的地方,心裡有苦難訴。
他不知道其實李媗之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尊雕像的後麵,看著楊宗謹一步一回頭的舉動,心裡百感交集。心道:“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等著你。”
這句話,楊宗謹也是後來才知道。
且說楊宗謹和董秋荻在伏羲觀內收拾好行裝,拜彆明微真人,準備出發。
明微真人交代道:“愁雲穀十分凶險,單憑你們很難過關。有個人會路上幫助你們平安度過,關鍵時刻更是一大助力。”
“誰?”楊宗謹心裡覺得多個人手也好。
“當然是我!”傳來一陣笑聲。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人影飄然來到,楊宗謹都沒看清楚他是從哪裡來就已經出現在麵前。
“蕭笑!”楊宗謹大吃一驚。
蕭笑道:“意外吧!本大俠陪你們去愁雲穀闖上一闖,如何?”
楊宗謹道:“前輩能去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我怕……”
有些話在這種場合不方便說。
蕭笑卻毫無顧忌,說道:“你是擔心我師弟吧!不用擔心,他可不是那種會和那些人渣同流合汙的人。”
楊宗謹這才鬆了口氣,生怕襄陽王也牽扯在其中。
還是明微真人明白楊宗謹的真正擔心,便道:“據我的觀察,襄陽王斷不至此。”
楊宗謹點了點頭。
眼見旭日東升,晨曦的光輝遍灑大地。
楊宗謹、董秋荻和蕭笑趁著太陽還不大,騎著快馬離開了伏羲觀,直奔鷹愁澗。
這次沒有六扇門的跳出來攔阻,讓他們輕易過去。等過了鷹愁澗一看,已經是日在正中。
蕭笑道:“好家夥!鷹愁澗果然地如其名,等我們出來已經這般時刻。”
楊宗謹發愁道:“據說過了鷹愁澗,必須在沒入黑之前趕到酒家。雖然價格高,但可以平安度過。”
“還用你說,我們趕緊快馬加鞭趕路吧!”董秋荻催促道。
三人三匹快馬,揮舞著馬鞭,一陣風下了山坡。沿途樹林不停的被甩到身後,卻始終看不到酒家。
“這是怎麼回事?”楊宗謹看天色越來越昏暗不明,而太陽也漸漸下了山。
蕭笑邊喝著酒,邊道:“過了鷹愁澗,便是十裡坡。方圓數十裡都沒有可以住的地方,因此有個諢名叫‘鬼哭坡’。”
楊宗謹沒想到“鬼哭坡”由此得名,頓時心裡著急。
恰在此時,楊宗謹聽到有哭聲。並且聽聲音,好像是女人在哭。
“你們聽到了嗎?”楊宗謹忙問道。
“沒有!”董秋荻搶先道。
楊宗謹仔細一聽,確實有哭聲。說道:“我聽的仔細,一定有哭聲。”
蕭笑卻道:“我想你是聽錯了吧,哪裡有哭聲。”
楊宗謹循著聲音指過去,說就是那邊。
蕭笑道:“在這種地方,最好是閒事莫理。否則咱們都要受苦!”
“可是……”楊宗謹聽到女子喊救命,心生不忍調轉馬頭直接循聲而去。
董秋荻和蕭笑叫都來不及,隻得跟著楊宗謹去了。
行了一段路,但見一名年輕的女子在地上跑,而土匪都在身後騎著馬追。仿佛是把她們當成玩具,肆意戲弄。
楊宗謹看不下去,喝道:“都給我住手!”
土匪們看到楊宗謹,冷笑道:“你是誰?居然敢管大爺們的事情。”
楊宗謹心裡想著這裡可是土匪的地盤,最好是速戰速決。二話不說,拿出霹靂彈就朝他們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土匪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炸死了。
楊宗謹快馬到女子的身邊,伸出手道:“快隨我上馬,趕緊離開。”
“多謝公子!”女子同樣伸出手,卻扣住楊宗謹的脈門,把他從馬上拉了下來。另一隻匕首抵在楊宗謹的喉嚨,把他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