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名的野心,果然不是毒三娘子等人可與之相比。
聽他說話的口氣,楊宗謹可以判斷出蕭無名根本就是把楚王趙德芳當成他手裡的傀儡,籠絡太祖遺臣為他所用。
“野心之徒,必不得好死!”王霄然咆哮道。
此刻的他受傷很重,如同受傷的雄獅,雄風依在。
蕭無名起初被王霄然的這一聲咆哮嚇了一大跳,慢慢的平複內心的情緒。
他道:“自古以來都是無德讓有德,能者居之。太祖的帝位從何而來,不過是多前周柴氏子孫的皇位。他奪得,我為何奪不得?”
“你……”王霄然氣得吐了數口血。
蕭無名就是故意在氣王霄然,掂量一下他的受傷程度。如今看到王霄然吐血,心裡安心不少。
楊宗謹看出這點,冷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毫無準備?”
這句是威脅。
蕭無名卻不信:“你的人還在遠處,根本沒辦法支援你。”右手一抬,身後的手下一湧而上,企圖仗著人多迅速解決楊宗謹和王霄然。
楊宗謹略感吃驚,往後稍微一退。
那群人不明白退的原因,依舊玩命的往前衝。
在此之前,蕭無名當眾許下承諾,凡是得到楊宗謹和王霄然首級者,可以得到黃金千兩。
名利麵前,誰人不動心。
忽然,一陣寒風撲麵而來。
蕭無名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到脖子一涼,栽倒在地。
楊宗謹麵前,赫然出現了董秋荻和蕭笑兩名江湖一流高手。
董秋荻的劍刃上流淌著血,剛才那一劍很顯然是她施展。
蕭無名感到一陣恐懼,沉聲道:“你們竟然在這裡,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彙報說,我們還在五裡外的石浪坡。”董秋荻冷笑著複述了蕭無名手下彙報給蕭無名的話,一字不漏。
蕭無名聽了,大吃一驚:“你們怎麼……”瞬間醒悟過來,急叫:“原來我派出去跟蹤你們的手下都被你們殺害了。那……”
“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正是屬下啊。”蕭笑用彙報的口氣,點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蕭無名氣憤道:“好你個蕭笑,居然敢騙我。”
蕭笑也不留情麵,當麵嘲諷道:“你欺騙王霄然就是雄心勃勃,而我欺騙你就是奸詐小人。江湖風浪無情,拍打得王霄然,如何拍大不了你蕭無名!”
“你……給我等著。”蕭無名不敢正麵交鋒,轉身就走。
董秋荻和蕭笑都不追趕,轉身幫楊宗謹扶下已經昏厥的王霄然。
楊宗謹趕緊給王霄然把脈,提到脈象:“王霄然氣脈紊亂,應該是內力激蕩所致。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要命。”
蕭笑道:“既然是這樣,我們趕緊回客棧吧。”
愁雲穀裡的客棧收費很高,但是因和愁雲穀有約定,所以十分的安全。
楊宗謹卻不同意:“此一時彼一時,難保蕭無名不會狗急跳牆把我們在客棧來一個甕中捉鱉。”
董秋荻忙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楊宗謹稍微想了一想,說道:“不如這樣。我開個方子,蕭笑去客棧取藥材。我們在野外待著,等蕭笑帶回藥材。”
情況緊急,蕭笑當即表示同意。
楊宗謹撕開自己的一段衣角,咬破手指寫了一個藥方,教給蕭笑。
隻見蕭笑化作一縷清風,消失在叢林中。
楊宗謹和董秋荻也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由楊宗謹背著處於昏迷狀態的王霄然朝著曾經約好的石浪坡前行。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無名怎麼想不到楊宗謹他們會真的去石浪坡,等著和蕭笑彙合。
石浪坡,顧名思義是石頭多得像海裡浪花一樣層層疊疊,無邊無際。到處是寸草不生,因而顯得十分荒涼。
楊宗謹把王霄然放在大石頭上躺好,又給他蓋上幾片芭蕉葉遮陰。
等一切辦妥,楊宗謹來見董秋荻。
董秋荻手握利劍,站在一處不太高的石頭上留心觀察四周。
楊宗謹到了她的身前,抬頭看著她笑道:“你這樣站著,小心被彆人先發現。”
“如果有人能在我之前發現我,那此人實力絕對在我之上。”董秋荻十分的自信。
楊宗謹聽出來了這份自信,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下你們的發現。”
董秋荻從大石上跳了下來,緩緩地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就從我們分開那日說起吧……”
那一日,根據前麵商量好的策略。楊宗謹故意被毒三娘子抓住,得到可以接觸到王霄然的機會,然後挑起他們內部的矛盾。
這些矛盾都是八賢王搜集到,再加上千裡目的幫助,可以清楚的知道內幕。
而董秋荻和蕭笑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陸潛所鎮守的山寨,連夜探查山寨裡的情況。
說到這裡,董秋荻特彆強調一件事道:“陸潛這個人毫無主見,但是對下屬卻非常的不錯。而且我還發現這人有個奇怪的習慣,經常在一間屋子裡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