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名道:“如果你不老實的交出名冊,下場就和王霄然一樣都是武功儘失的廢物一個。”
趙德芳冷哼一聲,不肯就範。
王霄然聽到這裡時,再也忍不住,想上前為趙德芳解圍。
被蕭笑及時拉住。
蕭無名似乎聽到有聲響,連忙從密室出來查看,卻發現空無一人,又折回密室。
原來就在蕭無名出來探查的時候,他們剛好一個側身貼著牆壁在拐彎的地方。
蕭無名的武功還沒有達到探微的程度,無法通過微弱的呼吸得出有人的結論和動手的決心。
等蕭無名進密室,楊宗謹低聲問王霄然道:“什麼名冊?”
王霄然回道:“主子還是楚王的時候,曾經搞過一本名冊。上麵記載了太祖太宗時期重臣的姓名和行跡,用來威脅地方官員就範。”
楊宗謹又問道:“名冊你見過嗎?”
王霄然搖了搖頭道:“我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物。但從不少人的日常行事作風來判斷,恐怕多半是真的有。隻是我也隻是聽主子提起,卻不知道具體位置。”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密室內一聲慘叫。
聲音很像是趙德芳所發出。
王霄然大吃一驚,轉過身來看到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罵道:“蕭無名!”
黑影並沒有回頭看一眼,而是果斷的消失在黑暗中。
楊宗謹心叫不好,急忙去密室一看。
但見趙德芳趴在桌子上,背後插著一柄匕首。楊宗謹急忙為趙德芳把脈,卻發現他已經脈息全無,一命嗚呼。
“主子!”王霄然哭叫著跪在趙德芳麵前,失聲痛哭。
楊宗謹默然退到他身後,給這位忠臣一點緬懷前主子的時間。
王霄然哭得黑天昏地,淒然不已。
過了一會兒,楊宗謹上前安慰道:“死者已矣,還是節哀順變。容我們把楚王給埋了,以免遭受蕭無名的侮辱。”
王霄然這才止住哭聲,抱著趙德芳往外走。
楊宗謹等三人跟在後麵。
蕭笑低聲道:“咱們這次恐怕又白跑一趟,幕後主使都死了。”
董秋荻不同意這個說法:“楚王雖死,蕭無名卻還活著。我們不能這樣罷休,必須抓到蕭無名。”
楊宗謹認可董秋荻的話,說道:“蕭無名野心很大,不能縱容他禍害江湖。”
蕭笑攤手道:“這就隨你們的便,希望你們能夠抓到蕭無名。”
楊宗謹和董秋荻對視一眼,認為形勢不容樂觀。
蕭無名之所以猝然出手,肯定是因為他已經找到名冊,起碼是知道名冊的下落。但有一點楊宗謹想不通,那就是蕭無名是怎麼知道名冊的下落?
剛才的對話,可沒有半點提到名冊下落!
楊宗謹想不通這點,不禁慢下了腳步。
最後還是在蕭笑的提醒下,趕緊跟了上來。
從瀑布後麵出來,楊宗謹等人便到了距離鷹愁澗不遠的翠竹林。
這裡環境清幽,鳥語花香。
王霄然在楊宗謹的勸說下同意將趙德芳安葬在此處,以青山為伴,不孤單。
“主子,想不到你一生謀算無儘,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王霄然說話的語氣有些悲憤。
楊宗謹和董秋荻對視一眼,隻當沒聽見。
這個沒聽見,其實是對趙德芳的不屑。但是逝者為大,兩人沒有明著說出來而已。
王霄然拜祭完趙德芳,起身向楊宗謹等人道:“我決定助你們一臂之力,鏟除愁雲穀的勢力。”
“哦?”楊宗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王霄然道:“我本來是打算退隱江湖,如今卻不這樣想了。全是因為蕭無名殺害了我的主子,又讓我武功儘失。此仇不報,枉活一世。”
楊宗謹這才相信:“希望王大俠能夠真的做到棄暗投明,為天下鏟除禍害。”
王霄然當即對天盟誓,表現出自己的決心。
楊宗謹忙將他扶起,心裡更為高興。
王霄然道:“愁雲穀機關密布,易守難攻。要是想對付愁雲穀,還是應該調訓練有素的禁軍前來平叛。”
“訓練有素的禁軍?”楊宗謹了解禁軍的真實戰力,心裡有點不自信。
董秋荻插嘴道:“還是讓我師叔出麵,召集滄瀾劍派門人彙合其他門派人馬,一起圍攻愁雲穀。”
王霄然卻不同意:“機關巧學,應付時大意不得。不是我瞧不起武林人士,而是每條好漢都自以為是,很容易觸發機關。”
“這樣啊……”楊宗謹想了想,“不如請八賢王幫忙,調集最精銳的天武軍前來剿滅愁雲穀。”
天武軍的前身是龍虎軍,那是朝廷最精銳的騎兵部隊。號稱百騎,無堅不摧。一直在天策上將軍八賢王的手中掌握,是一張足以震懾四方奸佞的禁軍。
董秋荻知道天武軍的能耐,當即沒有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