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監牢,胖鎮長狂笑不止。
害他的班頭,此刻就倒在他的麵前。
儘管他的額頭上滿是血。
楊宗謹等他笑聲停止,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反目成仇的原因嗎?”
“分配不均,有什麼好說的。”胖鎮長冷冷地道。
“並不是。”楊宗謹分析道,“以你的狡詐,豈會輕易受製於人。肯定是因為有更大的福利,所以你出賣了同伴。”
“我出賣同伴?我才是受害者。”
“如果你是‘受害者’,那麼義莊和月老廟就不複存在,從一開始就不會有。”
胖鎮長一怔,想不到被楊宗謹看穿了。
一個心機深沉到這個地步的人,是不大可能被輕易的對付。
而之所以輕易被對付,一定是有原因。
胖鎮長卻不想承認:“你這話不對!我身為囚徒,哪裡還有機會再出去。”
“你可欺騙部分人,也可以在同一時間欺騙所有人,但你不可能在不同時間欺騙所有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太露了。本來可以委婉的表現出來,卻故意顯得很笨拙。”
話說輕而易舉的看出來的事情,本身就值得仔細玩味。再加上他本人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就更加值得懷疑。
李媗之和董秋荻一步步靠近胖鎮長,企圖把他抓住。
胖鎮長見到此景,也不再打算偽裝下去。突然騰地飛了起身,一掌狠狠的拍在班頭的身上。
班頭“啊”的一聲,一命嗚呼。
因變故驟然發生,他們都來不及反應。
等回過神來,班頭已經死了。
胖鎮長趁著楊宗謹等人還有點懵圈,轉身一掌拍開了監牢,從那裡躥了出去。
李媗之和董秋荻立馬跟了出去,追趕胖鎮長。
楊宗謹慢騰騰地走出來,卻發現他們都不見了。
等了一刻鐘,還是不見人回來。
“胖鎮長武功果然了得,她們居然聯手都沒有抓住他。”楊宗謹想到這裡,決定會祠堂。
在那裡等候。
剛邁開步子,李媗之和董秋荻回來了。
“胖鎮長的武功不咋地,輕功卻十分了得。”李媗之評價道。
“有多好?”楊宗謹忙問道。
“像極了那天晚上遇到的女孩。”李媗之道。
王老爹!
楊宗謹在心裡琢磨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老人有些奇怪。
“你們說,胖子真的一定是胖子嗎?”楊宗謹問道。
“這還真不一定,可以往衣服裡加東西。但是……”董秋荻想起胖鎮長和王老爹同時出場過。
李媗之道:“就算是一起出場,也未必不能證明王老爹就是胖鎮長。”
楊宗謹聞言一喜:“夫人有辦法?”
李媗之笑道:“這當然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辦法,剛才胖鎮長被班頭打傷了你們還記得嗎?”
“走!”
楊宗謹連忙叫上李媗之和董秋荻,飛奔祠堂。
這叫百密一疏。
頭部受傷和其他部位不同,其他部位受傷可以掩飾,頭部卻不行。
三人來到祠堂,正好見到王老爹在他孫女的攙扶下朝著東院走。
“王老爹。”楊宗謹故意叫了一聲。
王老爹轉過身來,向他們問好:“叫老朽有什麼事?”
“沒事,隻是看到你就喊一聲而已。”楊宗謹笑道。
“晚飯還有一會兒,老朽想去做其他的事。”
王老爹在孫女的攙扶下,離開了。
等他們爺孫倆離開,李媗之低聲道:“夫君看出異樣?”
楊宗謹冷笑道:“這個王老爹表麵上裝的很像,實際上很有問題。”
“怎麼說?”董秋荻追問道。
“你們仔細看他走路的姿勢,還有走路步子的力度就可以輕易看出來。這是有兩個人在假扮同一個人,而真的王老爹恐怕……”楊宗謹指了指自己的頭。
兩位夫人恍然大悟。
以前誰會在意這種細節,楊宗謹隻是偶爾看到後記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