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應梗著脖子,應道:“我等是奉命守備貢院,就如同軍營,聖上的旨意也不好使。”
硬頂了回去。
這也是王敬臣安排的,就是不給惠國公主麵子,讓她知難而退。
滿以為趙福霖沒有辦法。
不料,趙福霖竟然抬起腿就是給頂撞她的士兵腹部一腳,嗬斥道:“狗奴才,這裡是天子腳下。你們竟敢如此猖狂,連陛下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上去又是一腳,踢在士兵的腹部。
如此一來,誰敢攔她。
趙福霖長驅直入,來到楊宗謹所在的院子裡。
楊宗謹早聽到外麵的吵鬨聲,便知道是趙福霖來了。提起筆來正要寫字,忽然想起附近肯定有人盯著他,故意從容的寫試卷,心裡在想著如何告訴趙福霖消息。
正思索之際,趙福霖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微微一笑。
楊宗謹在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叉,然後指了指外麵,然後提筆繼續寫題。
趙福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抬眼看四周,發現楊宗謹被特殊對待,居然安排了那麼多的守衛暗中監視。在地上撿了幾個石子,在把那些侍衛打了下來,然後揚長而去。
等那些監考官們來的時候,院子裡一片安靜,而趙福霖早不見了人影。
“壞事了!”“這可如何是好。”“快去找王大人。”
他們鬨哄哄的走了。
楊宗謹卻在心裡想著,趙福霖能不能領會他的用意。
趙福霖當然是不能領會,但不妨礙他去找能夠領會他用意的人。
高升聚對麵的宅院。
“你確定夫君隻用了兩個暗示,一個是在空中畫了個叉,再就是指了指外麵守備的士兵。”李媗之確認道。
趙福霖點頭:“他就是這樣。”又學著楊宗謹當時的樣子和手勢再模仿了一遍。
董秋荻猜不出來:“夫君這手勢是什麼意思?叫人很是費解。”
李媗之卻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變得異常凝重,沉聲道:“夫君的意思是考場的題目已經泄露,所以畫了個叉。正常的應該是鉤,但是當時情形不能用鉤。”
董秋荻點頭道:“是這個解答。考題都泄露了出去,真是太可怕。”
“那麼第二個手勢呢?”趙福霖問道。
“這第二個手勢的意思是外麵的人都靠不住,想要抓住那些作弊的人必須另外再調兵馬。”李媗之解釋道。
趙福霖懂了:“但是兵馬從哪裡調?誰又能夠真的幫到這個忙。”
李媗之道:“當然是你的乾爹,當朝八賢王!”
貢院門外,突然出現數隊全副武裝的禁軍。
聽到消息的王敬臣一麵派人告知嶽父和龐太師,一麵出門看情況。
隻聽軍頭道:“將貢院九門封鎖,一個人都不許放出去。”
“是!”
王敬臣急了,揪住一個軍頭叫道:“你們什麼意思?是誰派你們來的。可知道這是科舉重地,打亂考場是重罪。”
軍頭根本不鳥他:“我等奉命行事,其餘不問。”
王敬臣對付趙福霖一招,這麼快就回到他自己身上。但他卻沒有像趙福霖那樣有膽量敢踹人,隻能鬆開了軍頭。
就在這時,數匹高頭大馬來到貢院門前。而為首之人,正是八賢王。
在八賢王的身後,王府親衛手拿打王鞭緊緊跟隨。
王敬臣忙迎上前來:“王爺,這……”
八賢王下馬,從容道:“接到有人舉報說你們的考題泄露,本王特調禁軍前來搜查考生。”
王敬臣道:“科舉乃國家大事,下官不敢怠慢。王爺有命,下官也不敢不聽。隻是陛下和太後麵前,恐怕不好交代。”
“這事就不用你操心,本王已請惠國公主回宮向陛下和太後說明此事。一切罪責都由本王擔當,你隻管放心。”八賢王不再理會王敬臣,徑直入內。
王敬臣遠遠的跟隨,無法靠近。
看到被驅趕出來的考生,八賢王道:“本王知道你們部分人心裡有情緒,本王理解你們的心情。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中舉天下知。可是你們也知道,本王是不會無的放矢,故意給你們搗亂。而是有些人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或者是有點關係就胡作非為,各種作弊。對於這種蛀蟲,我們應該堅決清除出去。”
考生們紛紛叫好。
八賢王一番話,就提前打好了預防針,讓王敬臣等人無法煽動考生鬨事。
反而是誰鬨事就容易出事。
就在這時,楊宗謹來了。
王敬臣看到他,心裡頓時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