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對。”李媗之委婉地說道,“我隻是單純覺得陳家莊的背後,很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了。”楊宗謹列舉出了幾條疑點。
第一,一晚上時間從哪裡弄來那麼多條渡船和船夫,這不是陳家莊能辦得到。
第二,陳家莊的鄉老這麼迫不及待的送走楊宗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在害怕楊宗謹什麼。
李媗之聽了,問道:“這麼多的疑點在,夫君為什麼還要走?”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楊宗謹看了眼現場,“你難道沒發現二夫人和淩寵都不在這裡嗎?”
李媗之恍然大悟,微笑地點頭。
夜裡,董秋荻和淩寵半途折回到陳家莊。
以他們的水上功夫輕鬆的越過大橫河,來到了鄉老院子的屋頂上,伏著聽消息。
揭開一片瓦,隻見屋裡陳老正在和黑衣人聊天。
隻聽陳老道:“上師,那個叫楊宗謹的一夥人,已經離開了陳家莊。”
“什麼?男主人叫楊宗謹!”被稱作上師的黑衣蒙麵男大吃一驚。
“正是。”
“天啦,幸虧讓他走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楊宗謹十分可怕,經常用推敲和驗屍的辦法破案。科場舞弊案和糧倉縱火案都被破案,都是這個人的功勞。”
“哎呀!得虧我及時醒悟過來,把他送走了。不讓他在莊子裡東問西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等一等?他問過哪一家。”
“村東頭的陳大三一家。”
“他們沒問題吧。”
“我及時現身,阻止了楊宗謹繼續問下去。”
黑衣蒙麵男深吸了一口氣,點頭稱讚陳老的做法。
同時引起黑衣蒙麵男的殺心:“這家人可靠嗎?要不要結果了他們。”
“彆!”陳老慌忙說,“他們隻是抱怨一兩句,這無可厚非吧。”
黑衣蒙麵男怒斥道:“這可不是小事,必須謹慎處理。咱們主人的宏大計劃,可不能被一兩個小人物給禍害。”
“是這個道理。但是最好不輕易殺戮,弄得人心惶惶。何況楊宗謹還沒走遠,萬一被他半道殺個回馬槍,那就不好了。”
“好吧。我就聽你這一次。”
然後兩人用極小的聲音說著話,房間都變得安靜了。
董秋荻和淩寵都聽不見,又怕打草驚蛇,便離開了陳老的院子。
他們在附近蹲了一夜,怕那個黑衣蒙麵男出爾反爾傷害陳大三一家。在陳大三家附近等了大半夜,確定沒有事情發生,這才離開。
回到鎮子上,天色漸明。
董秋荻讓淩寵先去休息,自己則是去楊宗謹的臥室,主動和他報告。
她到的時候,李媗之剛起來,而楊宗謹還在蒙頭大睡。
“大懶蟲,起床啦。”
楊宗謹被掀開了被子,逆著光看董秋荻,睡眼朦朧。
董秋荻道:“你讓自己的夫人熬夜,自己卻在睡大覺。”
“彆這樣。”楊宗謹坐了起來,把董秋荻拉在身邊的床沿上坐下。
接著,李媗之也挨著床沿坐下說道:“妹妹,我和夫君等你到半夜。見你們一直沒回來,困得不行就眯了一會兒。”
“是嗎?”董秋荻看著楊宗謹。
“當然是啦。”楊宗謹一手搭在董秋荻的肩頭,一手搭在李媗之的肩頭,“兩位夫人都是我的心頭寶,出去辦事我都很擔心。”
李媗之和董秋荻同時一笑,然後默契的把楊宗謹推開。
楊宗謹躺在床上,後腦勺碰到了床板。
砰……
李媗之和董秋荻慌忙將楊宗謹拉起來,看他的後腦勺起了個包,忙關心他有沒有很痛。
“還好,就是剛才一下有點痛。”楊宗謹揉了揉後腦勺,卻不關心這件事,而是問董秋荻的收獲。
董秋荻把昨晚自己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楊宗謹。
楊宗謹聽罷,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李媗之道:“看來的確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並且能量巨大。”
董秋荻也道:“正是有這方麵的顧慮,我們沒有選擇跟蹤那個黑衣蒙麵男。”
“不跟蹤是對的。”楊宗謹叫道,“像他們這樣的組織,一定是等級森嚴。如果你們不小心暴露行跡,反而會打草驚蛇。我們一路上再難有收獲,這對於未來的判斷極為不利。”
李媗之和董秋荻同時點頭,十分認可。
楊宗謹忽然笑了起來:“得虧陳老的幫忙,讓我很快就感受到這個組織的能量。但是任何組織都有力量的邊緣地帶,他們的邊緣地帶又在哪裡?”
“邊緣地帶?”兩女對視一眼,不懂楊宗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