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裡昏暗,幾乎沒有光線。
唯一的光亮來源,隻有楊宗謹手裡的火折子。
通道狹窄,一眼似乎看不到頭。牆壁乾燥,應該是就在地麵上,而不是地下。
但是楊宗謹在書房外麵看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此刻,他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著暴雨梨花針一步步逼近密室的最裡麵。
他走了不到幾分鐘,眼前豁然開朗。
楊宗謹環顧四周,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是另一間屋子。”
原來書房通的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地下密室,而是地上的另一間石房。但房子四麵都沒有窗戶,隻有頭頂的瓦無聲告訴著楊宗謹,這裡是哪裡?
房間比較狹窄,屋裡僅有幾個書架和一個書桌。書架上空空如也,書桌上也隻有筆墨紙硯。
“小匣子在哪裡呢?”楊宗謹在屋裡簡單轉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
楊宗謹又一麵牆一麵牆的敲,他相信這些牆用磚石搭建,一定有其用意。終於在楊宗謹敲到第四麵牆的時候,聽到了空洞洞的回聲。
“這牆有問題。”楊宗謹仔細檢查牆麵,發現了一道細縫。
楊宗謹將暴雨梨花針收起來,從靴子裡抽出綁在裡麵的匕首。然後用匕首撬細縫,可是怎麼也撬不動。
“哎呀,我真笨!”楊宗謹拍腦袋叫道,“這裡肯定有機關消息,不然我不會這麼半天撬不動。”
楊宗謹看到牆壁一側的燭台,上麵的蠟燭早已燃儘。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然後竟然扳動燭台。牆的縫隙部位往上抬起,裡麵是一個小格子。格子裡放著一個小木盒,拿出來一看,黑色漆的木盒,上麵一把銅鎖鎖著。
“找到了!”楊宗謹驚喜道。
就在這時,屋裡忽然響起陌生人的笑聲:“我也找到了。”
楊宗謹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一個黑衣蒙麵男。
笑聲就是他發出來。
“你想要盒子?”楊宗謹右手握緊木盒,看著黑衣蒙麵男。
蒙麵男笑道:“是的。請你把它交給我,我可以免你一死。”向楊宗謹伸出右手。
楊宗謹冷笑道:“如果我不給你?”
“如果你不給我,那我就結果你的命。”
“就算是我把木盒給你,你也不可能放過我。”
“也對。不過,我不想在這裡殺害朝廷命官。尤其是你,當朝太妃的侄子。活著的時候,太後和太妃不會管你。你要是死了,她們就會拿你大做文章。”
“你看的很清楚,這讓我很佩服。”
“所以……交出來,免你一死!”
楊宗謹卻不肯,一步步往後退。
蒙麵男就步步緊逼。
眼看楊宗謹退無可退,蒙麵男冷笑出了聲。
楊宗謹自己也感覺沒有路了,大叫道:“好,盒子給你。”說著話,把盒子朝黑衣蒙麵男扔了過去。
蒙麵男伸手就要接,就在這時聽到數聲“嗖嗖”的聲音,下意識的就地一滾。
盒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再看時,楊宗謹手裡拿著暴雨梨花針。
楊宗謹不給蒙麵男機會,就要扣動機關,發出第二輪毒針。
蒙麵男十分驚懼,也不敢要盒子,直接就逃出密道。
楊宗謹撿起木盒抱在懷裡,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著暴雨梨花針就追了出去。
密道狹窄,黑衣蒙麵男壓根兒不敢對峙,拚命的逃了出去。
楊宗謹跟著出來,隻見書房的門大開著。再往外走,院子裡的差役個個昏迷,朱駿夫人及丫鬟也暈了。
好家夥!手法極快,裡麵聽不到聲息,是一個點穴高手。
楊宗謹自知解不開,隻得放信號,求助於李媗之和董秋荻。
不一會兒,董秋荻飛奔而來:“楊宗謹你沒事吧?”看了眼楊宗謹手裡的匣子。
“我……我沒事,快幫我解開這些人的穴道。”楊宗謹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他憑借第六感覺得董秋荻情況不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董秋荻卻不是解開衙役的穴道,而是先直奔朱駿夫人。
朱駿夫人距離楊宗謹的位置比較近,而董秋荻給出的理由卻是:“朱駿夫人是弱質女流,先給她解穴。”身法奇快,眨眼就到了朱駿夫人旁邊。
楊宗謹大吃一驚,猛地後退一步,退到了書房。
董秋荻見楊宗謹這樣,站起身看向楊宗謹:“楊宗謹你這樣是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夫人!居然這麼防著我,這可不是為夫之道。”
楊宗謹又後退一步:“你彆在我麵前演戲了。你不是董秋荻,她距離這裡有一段路程,根本不可能這麼快過來。”
“哦?我可是看到你放的信號救援的。”董秋荻往裡逼近一步。
這樣一退一進,讓楊宗謹已經退到書房最裡麵,而董秋荻牢牢占據門口。
“你們是不是一直跟著我,等著我取出木盒?”楊宗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