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晚,一片漆黑。
但熱鬨的東市,依舊燈火通明。
楊宗謹拿著一張紙條,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他本來在書房坐著等陸明的來到,無意中想起懷裡揣著的紙條。以為是幻覺,不可能會存在,但摸了一下去找到這張紙條。
打開一看,上麵的詩沒有了,隻有一個名字:醉歡樓。
楊宗謹心道:“如果這是某個人的暗示,這就說明那個地方一定有問題。無論如何要搞清楚醉歡樓的情況。”
因為看著這個名字不像是正經地方,害怕被老婆們責備。隻好來個先斬後奏,悄悄的出府尋找醉歡樓。
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楊宗謹佩服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
因為醉歡樓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光看樓上樓下門口站著兩排搔首弄姿的美女都確定這不是個正經地方。
“客官,進來坐一坐嘛。”有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拉了拉路過的客人。
嚇得客人躲了數米遠。
也有一臉壞笑的公子哥徑直進去,立時被幾個女人圍住“噓寒問暖”。
楊宗謹一臉緊張,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
猶豫了半天,楊宗謹還是以一種非常有風度的微笑,走了過去。
“哎喲,這位客官紅光滿臉,身穿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請隨我裡麵請。”剛才拉客人的女人,又湊了過來。
她身上散發出的撲鼻的胭脂味,讓楊宗謹這種習慣了老婆們身上的淡妝的人,有點頂不住,連續咳嗽好幾聲。
那女人一下子猜到楊宗謹是初次光臨,立刻萌生出“宰客”的想法。
當有其他女人試圖接近楊宗謹時,那女人給她們一個極其嚴厲的眼神,使那些女人都避之不及。
楊宗謹卻不知道,咳嗽幾聲,讓自己稍微適應那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後,問道:“請問姑娘,這裡有什麼……”
自身經驗少導致突然卡殼,想不出該問什麼。
那女人乖巧得很,急忙圓場道:“奴家是這裡的,名喚:秀月。這裡的服務應有儘有,如果客官願意,咱們可以到樓上要個房間,一對一慢慢的說話。”
說著話,秀月身子就貼了過來。
楊宗謹下意識的避開,說道:“那就要個房間吧,再來上一桌酒菜。”
秀月見楊宗謹避開,心裡鄙視:“臭男人到這種地方裝清高,真不要臉。”聽到楊宗謹同意要房間,甚至要酒菜,立馬笑道:“好。公子請隨奴家上樓,這樓上房間都是極好的,保管公子滿意。”
她在前帶路,讓楊宗謹跟著她踩著樓梯上了樓。
這種風月場所,樓上的聲音都是不堪入耳。好在楊宗謹是有妻妾的男人,不然還真頂不住。
楊宗謹隨著秀月來到了甲字號房門口,隨她走進去。發現裡麵的布置極儘奢華,一看就是出錢不少。
秀月倚著門框,扇著扇子看著楊宗謹。
楊宗謹回頭看了眼,反應過來,從錢包裡直接拿出兩錠白銀:“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再加,夠的話多出來的算你的小費。”
秀月起初還很瞧不起楊宗謹,但是一看到錢立馬就笑逐顏開:“夠,當然夠。如果公子願意的話,奴家今晚都是公子的。”說著話,接過楊宗謹的銀子,還用肩膀碰了碰楊宗謹。
楊宗謹不適應的避開:“快去辦酒席吧,我等著你。”
“好嘞。”秀月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出來時,正好有小廝貼了過來,壞笑道:“恭喜姑娘傍上個大的,今天晚上不好好宰他一頓,都對不起這些銀子。”
秀月嘿嘿一笑:“算你兔崽子識趣,快吩咐廚房把酒菜弄快點。”取出一小塊銀子給小廝,算是給的小費。
小廝接到銀子,屁顛屁顛的去了。
秀月把銀錠子塞進自己的袖子,微笑著轉身進屋。
而楊宗謹此時站在屏風前,仔細欣賞著屏風上麵的畫風。山水畫的惟妙惟肖,雖然不及吳道子的手藝,卻也是上乘之作。
秀月進屋見楊宗謹傻站著,調笑道:“客官請坐,今天奴家陪客官好好的說上一會兒話。”
楊宗謹回身看秀月:“多謝。”坐到桌子後麵的凳子上,目不斜視。
秀月則趁機貼了過來,坐到距離楊宗謹最近的凳子上,非常老練的貼著楊宗謹,問道:“公子,喝什麼酒?”
楊宗謹想擺脫她,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也就沒有甩開她。而是道:“美女想喝什麼就喝什麼,錢管夠。”摸了摸錢包。
秀月眼神瞬間放光,欣喜道:“公子爽快!”立刻吩咐在外麵守著的小廝,來一瓶女兒紅。
古代的酒,對於什麼時候有蒸餾酒爭議很大。但是可以肯定在宋代,蒸餾酒技術已經十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