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今日我技不如人,甘願領死。但是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周殿青惡狠狠的說完,靜靜等死。
封天涯卻冷冷地道:“侄女你似乎冤枉了好人,我並沒有殺你哥哥。”說著話,收劍回鞘。
周殿青悲憤道:“狗賊!你不用掩飾自己的罪行。我哥哥身上受的劍傷分明是同門手法,在荊襄地界還有誰能辦得到?”接著含淚道:“你們居然挑斷的手筋腳筋,害得他痛苦的死去。”
饒是心如鐵石的封天涯,聽到師兄之子這樣的死法也是露出一絲不忍。
見他這樣,周殿青碎了一口:“呸!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殺便殺,不必在我麵前來這套。”
封天涯沉默著,沒有吭聲。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一道聲音道:“你兄長不是他殺的。”聲音如黃鶯出穀,婉轉動聽。
封天涯和周殿青循聲望去,隻見大殿的屋頂上坐著一個女人,烏黑靚麗的秀發盤在頭上,插著一根手工精巧的金簪固定住。一身淺藍色裙裝,袖口束緊,手裡握著一柄古韻古香的黑色佩劍,劍鞘上麵是數行用隸書寫的詩。
女人看上去很年輕,但微笑中帶有殺意的眼神卻顯示她也是久在江湖。
相比於周殿青的發愣,封天涯眼神中跟帶有一絲疑惑。
她是什麼時候站在大殿屋頂的,他居然都不知道。
周殿青回過神來,問道:“你為什麼知道不是他殺了我哥?”
那女人飛下,落在距離他們一丈遠的距離,回道:“你麵前的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算是武林名宿。他要是真的殺了你的哥哥,他會承認。”說這話時,看向封天涯。
封天涯冷哼一聲,還是一言不發。
那女人道:“封大俠,以大欺小傳到江湖上總是不好。不如讓我帶周姑娘離開,你看怎樣。”
封天涯卻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你師父明微真人來了嗎?”
“我師父從來不輕易離開伏羲觀,倘若你願意的話,可以親往汴梁城伏羲觀向他老人家挑戰。”那女人回答的很直接。
“沒有你師父在場,你居然敢向我要人。”封天涯話裡並無殺意,反倒是詢問。
“我想就算我今天手無寸鐵,你也會讓我帶走她。”
“走吧!”
封天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們。
“狗賊!”周殿青騰地一下站起來,還想和封天涯拚命。
封天涯一動未動。
因為周殿青被那個女人攔住:“鬼門關前走過一次,還來第二次嗎?”說著,拉住周殿青離開長嶺觀。
等她們走後,封天涯猛地轉過身來,心頭波濤洶湧。
到底是誰殺害了周殿臣!
這個問題的答案,封天涯不敢去問待在觀裡的龐太師。
長嶺觀外,在周殿青的掙紮下,藍衣女子鬆開了她。
周殿青自知回去再殺封天涯已是不可能,又不知道藍衣女子是誰,站在了原地。
“走呀?為什麼不走!”藍衣女子問道。
“去哪裡?”
“當然是提點刑獄司,找那個頭腦不算靈光的家夥。隻有他有實力對抗你心目中的惡賊,還有查出真凶。”
“你是誰?”
“廢話!我是那個頭腦不靈光的家夥的夫人之一,我叫董秋荻。”
周殿青愣住了。
提點刑獄司內院,書房裡。
“看來這幾樁案件都和這麵青銅令牌有很大關係,如果真的有十二麵之多,那麼意味著將來還會有類似的凶案發生。”趙福霖喜悅之中帶有擔憂,“我們必須趕在凶手前麵找出謎底,這樣才能化解危機。”
整個案件似乎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因此趙福霖顯得有些興奮。周家堡的悲劇,在她心中被稍稍地忘卻了。
楊宗謹卻臉色凝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我們要麵對更大的敵人。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我們很可能死在這裡。”
趙福霖聽了,心頭那一抹喜悅又消失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有了線索。”楊宗謹看屋裡氣氛沉重,連忙寬慰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燕荒城的安全,還有和林府尹溝通,進一步保護好林夢妮的安全。”
“小事一樁,我這就去辦妥。”趙福霖轉身離開了。
楊宗謹也沒問她怎麼辦,因為相信她自有辦法。
書房裡,楊宗謹拿著青銅令牌,借著窗戶透出來的光亮,反複的翻看起來。
“這麼個破玩意,有什麼好看的?”一道女聲突然闖入楊宗謹的耳朵裡,打亂了他的思路。
“小丫頭,你懂什麼!”楊宗謹和趙福霖也好,和秋意濃也好都是鬥嘴習慣了,完全出於本能的反應說道。
話音未落,楊宗謹反應過來,說話人的聲音不對!
扭頭看向門口,一道倩影佇立在門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