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中,凶手這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是楊宗謹並不這樣認為,因為撕開恐懼的麵紗,你會驚人的發現,封天涯其實和殺人滅口完全沾不上。
楊宗謹一直認為凶手再次動手,隻會針對唯一有可能知道符牌下落的林夢妮,又或者是燕荒城。凶手如果和他暫時目的一致,那就是尋找剩下的青銅令牌,在沒有新的收貨之前,應該保持觀望。
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楊宗謹才製定出策略,引誘凶手加入到隊伍裡來,等到找出青銅令牌,凶手忍不住露出馬腳的時候,再把他一舉抓獲。
現在凶手出手,直接殺害了隊伍裡最強的劍客。不僅沒有讓楊宗謹感到害怕,反而認為是封天涯掌握了某種證據,逼得凶手不得不鋌而走險。
因此,楊宗謹仔細的檢查著房間裡每一樣東西,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他終於發現了一件極為特彆的事情,那就是封天涯身上的錢袋子等物件統統不見了,這倒是讓楊宗謹感到意料之中。
還有就是凶手為什麼要切下封天涯的手指,單純是讓這起凶殺顯得更加血腥,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然而最讓楊宗謹想不通的卻是凶手怎麼離開這間屋子的,門是被反鎖,窗戶全是紙糊的,完全看不見破洞。難道凶手可以穿牆不成。
凶手到底耍了什麼花招,可以布置下這個密室殺人的把戲?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耍這樣的花招?
難道是為了布置成封天涯自殺的假像?可是現場卻並不像自殺!
楊宗謹想來想去,覺得凶手這麼做隻有一個可能,就像殺害王文槐一樣,凶手是在挑釁,他對自己的犯罪手法有一種變態的自戀傾向。
在檢查完封天涯的屍體,楊宗謹轉身退出了房間,不過當他就要關門的時候,卻發現在門口的地上有一笑撮淡紫色的毛絨。
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撿起來,然後關上了房門,往餐廳走去。
“你一個人在封天涯的房間搞些什麼東西,難道你在屍檢不成?”林夢塵憋著一肚子的氣,看到楊宗謹回來,立刻發起飆來。
楊宗謹卻沒有理他,隻是看著趙福霖道:“我看還是告訴田氏土司,請他派當地的官府來吧。現在死了封天涯,我想這件事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他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就是趙福霖也有些驚訝,不知道他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燕荒城看楊宗謹嚴肅的表情絲毫沒有玩笑的成分,他立刻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仿佛有什麼事情令他猶豫不決。
楊宗謹看大家都沒有反應,於是拿出了信號筒。這是他和董秋荻的約定,如果遇到危險就放信號,她就會及時現身。
“慢著!”燕荒城突然大聲叫道。
楊宗謹一怔,發現燕荒城居然這樣的異常,大為驚訝。
燕荒城顯得越發的緊張,不過他還是支支吾吾的道:“我們不……不能告訴當地的官府,否則這次尋找青銅令牌的事情就會泡湯。”
楊宗謹掃視其他人的表情,除了趙福霖模棱兩可,都顯得多少有些讚同他的話。
林夢塵是個例外,他不敢和自己的姐姐不一致。
“回去就回去,如今出了人命,可不能兒戲,而且現在我們對尋找青銅令牌的下落也並沒有明確的線索,還是早點回去算了!”楊宗謹立刻反駁道。
“可是……”燕荒城還在掙紮。
楊宗謹立刻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死的可是封天涯,一代劍客。這麼厲害的人物太可怕,”
聽楊宗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對楊宗謹的說法表示認同。畢竟封天涯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他的武功那麼高都死的無聲無息,更彆提他們這些武功低微的人。
燕荒城眼看著他們都讚同楊宗謹的說法,最後咬了咬牙,費了很大的力氣把很重要的一句話說出來:“我……我知道剩下青銅令牌的下落!”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在哪裡?”林夢妮有些興奮的問道。
她問的問題,也正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事。
“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頭緒。”燕荒城下意識的看向站在門口的齊爾格,“我們一起研究的時候,發現青銅令牌背後有一行字。而每塊令牌的字不同,但是可以通過這行字進行合理的推斷。”
齊爾格聽到這話,忍不住冷哼一聲。
“我記得那行字是遇山而行,遇水則趟。”林夢妮回憶道。
“荊襄之地的這條河流其實是改了道,以前不是這樣。我曾經查過縣誌,發現以前的這條河流所流過的地方就是那個山溝。如果十二麵青銅令牌裡的地圖是互相串聯,那麼文字也應該是緊密的聯係。”燕荒城道。
楊宗謹明白了,意思是其實已經找到了下一塊青銅令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