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南疆,有一則的勇者傳說,勇敢的獵人戰勝了殺人如麻的大毒屍。”鄉老回憶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恐怖的神情。
“然後呢?”
“它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命令我迅速把這封信送到汴梁。它說完,就走了。”
“大毒屍會說人話?”
“能,當然能。”
鄉老回答的十分肯定。
彆了摩崖村的鄉老,楊宗謹趁著天色還早就騎馬在摩崖村四處轉一轉。
他覺得去了趟摩崖村,非但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反而聽到一個離奇,甚至是離譜的事情。
無論怎樣,這都對找到周殿青或者是那位寫求助信的怪人,都沒有絲毫的幫助。
奇怪的求助信、一個可能死去的女人、恐怖的大毒屍、還有失去聯係的周殿青,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
楊宗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迷宮之中,目前沒有找到出口。
忽然,楊宗謹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那個老婆婆。她口中所說“臉上一團黑氣”,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又或者是讓我到彆處走一走,去尋找周殿青的下落?話裡的意思是這裡不吉利,所以到彆處走一走。
“究竟是怎樣呢?我真後悔沒問清楚。”楊宗謹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知不覺中,竟又一次走到了昨夜和老婆婆碰麵的地方。還是昨日模樣,隻不過此時這裡變得喧鬨,雖然下著雨,卻行人匆匆而過。
在離楊宗謹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個讓他走著恐怖回憶的小巷。一個恍惚,那個老婆婆又朝他走來。
這下子頓時勾起回憶,楊宗謹害怕的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眼就是行人匆匆。
楊宗謹自認為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仍然難免有些害怕。他提起腳步,踏在濕漉漉的青石板,走進小巷。
這看上去似乎是一條普通的小巷,兩側是普通的民宅,腳下是石板路。
又走了十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楊宗謹不禁莞爾。
在他右手一側出現了一個轉角,昨夜“神秘消失”的老婆婆或許是走進了拐角深處。而自己幾乎嚇到尿褲子,真是太丟人!
楊宗謹安慰自己道:“這也不能怪我,那樣的夜裡沒有任何路人,卻剛好碰到一個古怪奇異的老婆婆,任誰都會害怕吧。再說天那麼的黑,不進來根本不會發現彆有洞天。”
他心裡輕鬆了一些,鼓起勇氣信步走進了拐角,又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到頭後,再左轉彎,竟然有一間酒樓出現在麵前。
“這裡居然有酒樓?難道真的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楊宗謹並不認為這裡合適開酒樓,除非……另有目的。
在酒樓門前掛著酒幌子的迎風飄蕩,上麵寫著「太白酒家」四個大字。正麵兩扇門敞開著,可以看見裡麵還是有一些顧客。
楊宗謹徑直入內,來到一張沒人坐的四方桌旁坐了下來。
店小二很禮貌的迎了過來:“這位客官,要點什麼?”
“兩斤羊肉,一壇好酒。”楊宗謹吩咐道。
店小二愣了一下,笑道:“聽口音,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大宋子民,前來做生意的。”楊宗謹直言不諱。
“原來如此,請你稍等。”店小二去了後堂一會兒,用盤子端著一壺酒和一碟羊肉,笑嘻嘻的走了出來。
楊宗謹拿出散碎銀兩放在桌上,故意排成一列。
店小二眼前一亮,笑得更濃:“客官,用不了這些錢。”
“剩下的,算是給你小費。”
“多謝。”店小二伸手去拿。
“不過……”楊宗謹故意頓了頓,“我想問你打聽一件事。”
店小二一邊拿錢,一邊笑道:“客官儘管開口問小人,隻要是小人知道的,知無不言。”
“請問,你們這個酒樓一直開到幾點?”
“十二時辰,全天開著。”
“昨晚上是你在這兒做事嗎?”
“不是,昨晚上的已經回去睡大覺了。”
“那他什麼時候再來?”
“明天上午。”
楊宗謹“哦”了一聲,便請店小二下去。再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
剛才的答案固然有了希望,但一想到又是一天過去了,不免有些失望。
店小二則是回到櫃台,把楊宗謹給他的飯錢和小費分開,認真的記賬。
楊宗謹又喝了杯酒,吃起了熱羊肉。
這個時候,一直在對麵喝酒的文士裝扮的青年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楊宗謹走了過來。一手酒杯,一手酒壺。
“昨夜,末學一直在這裡徹夜飲酒,你想知道什麼?”青年文士說道。
楊宗謹這才注意到他,他皮膚有些黑,卻看上去很健康,腰間配著長劍,一看就是允文允武的強悍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