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看到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東西,空空如也。
高舜泰道:“根據現場的勘查,是你的匕首隔斷了繩索和附近都有劃痕,還有你的袖裡箭發出的袖裡箭射中了女子的心口部位。至於暴雨梨花針雖然沒用,但是卻在現場被我們找到。”故意頓了頓。
聽到這裡,楊宗謹也不用他說完,知道了他的來意。
“我真的不知道。”楊宗謹辯解道,“我的東西在被人襲擊後,就丟失了。”
“被襲擊?”高舜泰眉頭一皺。
楊宗謹這才把這幾天經曆一一說了出來,包括如何段鵬飛相見,又如何和段鵬飛見到了僵屍。在茅草屋遇到襲擊,然後遇到了古怪的青年,並提到了“段敏”,以及青年說的古怪的話。
故事雖然曲折離奇,但是他發現高舜泰和段天行卻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楊夫人,你可以說一說尋找楊提刑的時候,太白酒家說了什麼。”高舜泰看向不遠處站著的李媗之。
李媗之知道自己需要鼓足勇氣,勇敢的麵對未來。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楊宗謹這時其實是第一次聽到她們探查的經曆,頓時大吃一驚。發現自己的經曆和他們尋找的經曆完全不一樣,似乎是另外的一段故事。
“我……我……”楊宗謹欲哭無淚。
趙福霖及時出麵道:“本宮相信楊宗謹是無辜的,也相信高大人一定能夠找到真正的凶手。本來應該讓楊宗謹跟你們走一趟,但是眼下他還生著病,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楊宗謹暫時住在驛館。”
“沒有問題,隻是在沒有查明事實的情況下,楊提刑不能離開驛館半步。”高舜泰也通人情,說完就帶著段天行離開。
但是驛館外的衙役都沒有隨他們離開,繼續留守。
李媗之和趙福霖對視一眼,趙福霖轉身離開,李媗之則是走進房間,反鎖上門,這才來到楊宗謹的床邊。
楊宗謹看到自己的夫人進來,立刻朝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真是倒黴啊……”楊宗謹苦笑道。
李媗之搖了搖頭,說道:“虧你還笑得出來,現在你可真是成了殺人疑犯。”
楊宗謹一邊撐著雙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苦笑道:“這次來大理國,我真是衰到家了,陪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周殿青沒有找到,自己反而成了殺人疑犯,不過好在也不是全無收獲。”
“你除了莫明其妙的失去了十多天的記憶,還有什麼收獲?”李媗之急忙上前扶著楊宗謹坐在床上。
她雖然願意相信楊宗謹,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楊宗謹回憶的整個經曆,除了光怪陸離,沒有剩下其他的。
楊宗謹卻很認真的說道:“至少我查到有人確實看到過周殿青,說明我們以前的推斷並沒有錯,周殿青失蹤的地方就是在這裡附近。”
“我倒是覺得我們收獲了更多的疑問!”李媗之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恐怕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
“哦,什麼事?”
“是關於周殿青的事情。”
李媗之把段天行告訴她的事情,向楊宗謹轉述了一遍。這段故事,出於自身的目的還沒有當眾說過。
楊宗謹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詭異的事情,他原本還有些笑容的臉,也變得僵硬起來。
“你查過周殿青的身世沒有?”楊宗謹想起了周殿青的父親周天宇,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李媗之早就知道楊宗謹會這麼問,把自己調查的內容說出來:“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我們查了很久。又飛鴿傳書給大宋,征求到周天宇的論證,原來他並不是周殿青的親生父母,而是收養的。”
“在哪裡收養的?”楊宗謹急忙追問道。
“在蜀地。不過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你,所以我們沒有時間追查這點。”李媗之略帶抱怨和擔心的說道。
楊宗謹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李媗之的手,曖昧的道:“真是辛苦我的小美人了!”
“再胡說八道,我就給你好看。”李媗之笑了笑,淡淡的威脅道。
楊宗謹在自己的夫人麵前,又沒有外人在場,也就沒了顧忌。反而握緊她的手,一臉的微笑。
李媗之和楊宗謹夫妻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氣隻笑了笑,沒有掙脫他的手。
片刻後,楊宗謹正色的說道:“我這裡有樣東西,恐怕也要辛苦你查一下。我現在這情況暫時不方便,隻能麻煩你了。”
“夫妻之間哪裡需要這麼客氣,你隻管說吧。”李媗之說道。
楊宗謹從衣服裡拿出紙條,上麵寫了一行字。
“這是……”李媗之不解其意。
“這是指路條,我就是憑借這段文字走出的荒山野嶺。你幫我查一下那個陌生人的筆跡和這上麵的筆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