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被踹進屋,跌跌撞撞的來到牆角一個香爐邊上,來回扭動了一下香爐。
隻聽“哐”一聲,房間靠裡的一麵牆緩慢而沉重的移動出來,一條通往地下彎彎曲曲的樓梯出現在眼前。
“就是這裡……”
和尚話沒說完,李媗之就在他腦後重重一拍,將他打暈過去。
隨後,李媗之提劍怒道:“我們下去。”
“嗯。”趙福霖點頭同意。
李媗之仗著藝高人大膽,走在前麵。趙福霖緊隨其後,手裡握著暗器,隨時準備第二波支援。
謝斌和蔣忠羞慚滿麵,第一次居然受到女人的保護,當即握著手中的長劍,緊緊的跟在後麵。
密道裡的樓梯呈螺旋狀,石壁之上每隔數米就掛著油燈,光線雖然昏暗,但勉強可以看清石階。
李媗之用手摸了摸石壁,手感粗糙,裂痕斑斑,可以推斷這座密室建造的年代已經相當久遠。
一想到這段時間,可能有更多的女子無辜受害。心裡頓時氣血翻湧,恨不得立刻宰了那個可惡的所謂“大師”。
但是現實告訴她,必須小心謹慎。越是關鍵時刻,越是要謹防有變。
四人順著樓梯往下慢慢走,腳步輕盈,為了不打草驚蛇,幾乎沒有聲息。
樓梯遠比想象中長,下了大約十來米才到底。一條有些潮濕的密道,不遠處有一扇虛掩的石門。
密道兩邊依舊有忽明忽暗的油燈,兩邊石壁還有一些惡獸的圖騰,讓整個密室又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李媗之給了趙福霖一個手勢,趙福霖立刻會意,調整自己的位置到密道另一邊,兩個人並排朝石門悄悄逼近。
此時,兩人心裡都做好了打算。或許會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所以提前做好了一定的心理預期。
透過石門的縫隙,一副驚異的畫麵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隻見一個黑衣人坐在女子的身上,用刀在女子的背後劃著什麼。但是沒有流血,感覺隻要他稍一用力,尖刀就能刺透女人的皮膚。
趙福霖擔心女子受傷,手中暗器本能的擲出。
隻聽“嗖”的數聲,銀針竟然穿過黑衣人的身體。
黑衣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立刻一個翻身就從床另一側的地板上消失不見。
四人立刻衝了進去,居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了。隻有受害的女子尚處於昏迷狀態,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蔣忠叫道。
“立刻調衙役包圍這座寺廟,徹底搜查一遍。”謝斌要比蔣忠沉穩許多,當即意識到這個問題很重要。
李媗之走到黑衣人消失的地麵上,輕輕地摸了摸地麵,心裡有了一些想法。
趙福霖看到女子的昏迷模樣,已經不及細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立刻用被子罩在了受害女子的身上。
兩個男子也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把頭側開。
這一側在等候開封府衙役的到來,而楊宗謹那一側則是被一群“野人”押送下,出了村莊,沿著村旁一條小路,往一座高聳的山峰走去。
夜空清澈透明,漫天繁星,星光耀目。
眾人盤山而上,轉了幾個圈,穿過山嶺間交織的縫隙,來到一個山洞前麵。
洞口也有“野人”把守,戒備森嚴。
“你們三個和我進去。”野人首領回頭看著他們說完,舉步往前走。
其他“野人”本來押送楊宗謹等三人,井然有序的分開兩旁,守在了洞口兩側。
楊宗謹卻有些猶豫,望了望詹俊。
詹俊的目光剛好也投向他,兩個人的眼神裡都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些“野人”訓練有素,精乾強悍,身手敏捷,必然受過訓練,不像是普通人。
隻有曾誌超的表情卻有些反常,神情中隱隱帶有一些興奮。
但是事已至此,楊宗謹也隻好與詹俊、曾誌超一起跟隨著野人首領,走進山洞。
山洞裡麵非常寬敞,四周插著火把,火光熊熊,比起外麵暖和了許多。不過山洞的裡麵岔路也非常多,如果不是有人帶著,恐怕三個人會在這裡麵迷路。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終於來到一間石室門前。
野人首領輕輕地敲了三下石門。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石室裡飄了出來。
石門被緩緩打開,一間雅致的石室出現在眾人麵前,雖然布置簡單,但是每一件陳設都非常精致典雅,很難想象在雪山深處會有這樣一處地方。
石室的中間有一張紅木茶台,四周擺放著幾張圓木凳,茶台上麵擺著精美的茶具。
一位老人坐在茶台旁,在他的麵前有一個小火爐,火爐的上麵放著一個水壺。老人把竹筒裡的水倒進壺裡,冷水逐漸加熱,直到沸騰。
這個時候,老人才慢悠悠的提起水壺,把水緩緩注入到茶台上的茶壺裡。
做完這一切,老人才抬起頭,看著這三個站在一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