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耿陽的手鏈?”
蔣忠正是在沐傾言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張手繪的地圖,這幅地圖描繪的是汴梁城外的首陽山,並且在圖上一個位置有顯眼的標記。
他一時好奇,根據這幅地圖來到首陽山中,竟然在標注地上挖出了耿陽的那條奇怪的手鏈。
不過,他還來不及把這個發現秘密,就遭到了襲擊,暈了過去。
“說來話長,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他的失蹤絕對和我沒有關係。”沐傾言歎了口氣,在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既然是這樣,你又何必襲擊我。你隻要向官府解釋清楚就可以了,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可以擔保你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蔣忠希望能夠說服她。
沐傾言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
蔣忠越聽越糊塗,終於忍不住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沐傾言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說道:“我和耿陽同窗多年,閒暇時,不愛看聖賢之書,專愛獵奇,經常在一起研究討論。有一次,我們發現了無天佛祖在吐蕃的故事,並且順藤摸瓜發現有關於手鏈下落的線索。”
說到這裡,沐傾言從袖子裡掏出一條手鏈。
“這條手鏈真正的名字叫‘遺失的心’,乃是吐蕃讚普請能工巧匠鑄造而成,你都無法想象它的神奇。”說著,他把手鏈放到水杯中浸泡了一會兒,然後再拿出來,輕輕搖動。
原本看似非常簡單的一條手鏈,仿佛有了生命,幻化出朵朵花紋,發出陣陣清徹悅耳的聲音。
沐傾言接著又用布檫乾手鏈,然後找來一些木屑,用這些木屑輕輕搓揉手鏈。過了大約兩三分鐘,他鬆開手,再次搖動手鏈。
這時手鏈上又綻放出寒光,紛紛落下的木屑在光影的映襯下,猶如片片雪花,飄飛揮灑,而手鏈這次發出的聲音竟然變得深沉悠遠。
蔣忠拚命眨眼,以確定所看到的這些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沐傾言道:“這條‘遺失的心’與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合,隻要接觸其中一種,就能發出正直、和雅、清徹、清滿、周遍遠聞五種聲音,謂之梵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誰能相信這種事情?”
“說實話,如果你沒演示給我看,怎麼說我也不會相信。”蔣忠雖然不能動,但臉上的表情是驚詫萬分。
“那個時候,我和耿陽也同你一樣,根本不相信世間會有這種東西,隻以為是後人因為敬仰的原因,把一條普通的手鏈神話了,可是無論怎樣,能找到這條手鏈,那都是極大的發現。”
沐傾言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開始依據古書中的線索,開始尋找這條手鏈。不過因為年代久遠,雖然有些眉目,但尋找起來依舊困難重重,我們花了好多時間、精力和錢,但依舊沒有收獲。直到半年前偶然的情況下找到了,而且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說起這些事,沐傾言一時間百感交集。
“你有什麼新發現?”蔣忠關切的問道。
沐傾言搖頭道:“我並不知道。在半年前,因家中給我提了一門親事,我便沒有繼續追問。所謂的發現,那是耿陽的事。不過我猜測,關於這條手鏈一定還隱藏著其它秘密,所以才讓耿陽深陷險境。”
“既然是這樣,這條‘遺失的心’怎麼會突然到你手上的?”
“大概在一個月前,我突然見到耿陽,他把‘遺失的心’親手交給我,並對我說起一件事。”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他隻說這條手鏈暫時寄存在我這兒,讓我務必幫他妥善保管。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無論什麼人向你問起手鏈的事情,你也不要相信,不要回應。他還說,目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做完之後,就會回來找我。”
“隻有這些?我想如果不是另外有交代,這手鏈斷不會被埋起來。”
“是我埋的。他說,如果一個月之內我沒有回來拿,就讓我把這條手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埋了,不要放在身邊,否則會引來禍端。”
一些事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但是蔣忠心裡對另外幾件事又充滿了疑惑。
“你說得這些,我大致明白了,但是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蔣忠並不完全相信沐傾言所說的這些事情,畢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我希望你能幫我!”沐傾言急切而誠懇的說道。
“幫你什麼?”
“幫我找失蹤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她失蹤了?”
“正是。我還在她的房間,發現了這個。”
他急忙從房間角落一個背包裡拿出一塊龜殼,龜殼上密密麻麻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和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