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寧寧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她?”楊宗謹不為所動的反問道。
“她是法眼宗的人,我們自有處置她的辦法。”村長頭一仰,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如果讓你們來,我敢打賭,你們什麼也得不到!”楊宗謹著村長,絲毫不給他任何反駁的餘地,“相信你們以前已經試過。”
村長愣了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緊皺的眉頭,顯示他在思考這件事。
他一旦選擇思考,就落入了楊宗謹設好的圈套。
楊宗謹趁熱打鐵的說道:“村長,佛骨舍利就在她手上,要想拿回來,就必須從她身上下手,而且依我判斷,她在法眼宗中的地位不低,我必須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你就這麼有把握?”村長聽到佛骨舍利,心中一動。
楊宗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村長來回踱步,思考了片刻,終於道:“你隨我來。”
“多謝。”楊宗謹回頭示意蔣忠和賽春華留在原地,然後跟著村長去了。
從現場的布置來看,村長對曾寧寧的看押顯然要重視得多,一來地點更加隱蔽,二來守衛更加森嚴。
這是一個暗藏於山下的密室,入口處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必須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把岩石挪開。
進去後,還有一條長長的樓梯,仿佛是通往地下。每走十來個台階,就有一個男性村民手持長矛守護著。
楊宗謹大致的數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多個村民守著這條樓梯。
樓梯儘頭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鎖。鐵門是在外麵關,裡麵開。專門安排兩個人守護大門。
裡麵的守門人看到村長在外麵,這才打開鐵門。
楊宗謹跟著村長走進鐵門。
鐵門的後麵是一個小石屋,屋子裡有椅子桌子,看來是給看門人休息用的。跟著村長穿過石屋,竟然又有一道鐵閘。
鐵閘的後麵是一條長長的坑道,坑道高大約八九米,上麵懸著一座吊橋。吊橋使用麻繩編織而成,搖搖晃晃,看上去極不結實。
村長介紹道:“這裡一次隻能過一個人,要特彆小心,下麵是火油,一旦人墜入就會觸碰機關,讓你頃刻間化為灰塵。”
楊宗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關押自己的地窖和這裡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就算是六扇門裡最臭名昭著的詔獄也難望其項背。
由此可見,村民們對法眼宗的恐懼,對付一個女孩子都要如此謹慎。
“你們修建這裡,隻是為了關人?”楊宗謹好奇的問道。
村長微微點頭。
“以法眼宗的實力,如果有心鏟除你們,恐怕並不難,你們的村落並不像那裡的守護者那麼難找,甚至是隨便都買到的地圖都有標注,為什麼他們會一直沒有下手?”楊宗謹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村長一邊打開鐵閘,一邊冷冷地回道:“因為如果沒有我們,他們永遠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楊宗謹輕輕的“哦”了一聲,他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我先過去,等我到了對岸,你再慢慢走過來。”村長慎重的交代後,就緩緩走上了吊橋。
他每走一步,吊橋幾乎都會擺動一下。
楊宗謹光隻看著吊橋的晃動,心都跟著跳動起來。
走過這座吊橋,兩個人總共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吊橋的對岸,還有兩個村民把守,在他們的身後就是關押曾寧寧的囚室。
“我在這裡等著,你去吧。”村長遞給楊宗謹一把鑰匙。
楊宗謹接過銅製鑰匙,快步走到囚室,打開門,隻見曾寧寧正端坐室內,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她背靠牆角,神色從容,絲毫不像是被關押的樣子。
楊宗謹緩緩走進囚室,室內空氣渾濁,也沒有桌椅,隻有四麵冰冷潮濕的牆。站在她的對麵,兩個人相視而望,但卻都一言不發。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結,雖然沒有說話,但空氣中卻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兩個人都在尋思著如何說服對方,達到自己的目地。
過了半響,楊宗謹終於開口了:“解封?”
“準確說是‘淨化’!”曾寧寧的眼神出現了明顯的變化,讓人越發的琢磨不透。
楊宗謹眉頭一皺,覺得果然不同立場用的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