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賭輸了,引發的財務危機,可是讓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楊宗謹擔心道。
李媗之聽出來了,笑道:“你恐怕是出現像南疆那件案子一樣的老父親,其實仔細想一想未必如此。”
“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說完,楊宗謹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李媗之急忙問道,“不是嚷著肚子餓,要請吃飯?”
“有事壓在心頭,沒興趣吃飯。”
話音傳來,楊宗謹已經走出了好大一截。
李媗之微笑的搖了搖頭,隻好吩咐廚房把菜熱著,隨時給楊宗謹弄飯吃。
其實楊宗謹並沒有走遠,他隻是心情不好,準確說,是有事想不通,需要通過散步想通一些事情。
“為什麼節度使用的暗器和匪徒的一模一樣?是誰站在那個位置殺害了新郎?新郎出現的位置,明顯和佟延年說的有出入!”
種種問題縈繞在心頭,楊宗謹的腳步不由得放緩。
“大人……”
詹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楊宗謹的耳朵。
楊宗謹抬頭一看,詹俊跑步而來。
“大人,屬下有新發現!”詹俊邊喘著氣邊道。
“哦?什麼發現?”楊宗謹派他出去調查全潁州城裡的客棧,看來是有了結果。
“在潁州城裡的望月客棧,據掌櫃的所說,有三名男子在他那裡開了房間。但是他們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房間的門敞開著,掌櫃和夥計一直不敢進去看一眼。”
不等詹俊說完,楊宗謹就騎上快馬,趕赴詹俊口中的望月客棧。
到的時候,客棧已經被衙役控製。
他們見到楊宗謹來,紛紛抱拳行禮。
楊宗謹翻身下馬,走進望月客棧。
客棧掌櫃見到楊宗謹進來,忙上前道:“大人……”
楊宗謹卻阻止他說廢話:“帶我去那間房,快點。”
“是……是……”掌櫃的說這話時,隻在擦汗。
他的客棧出了這麼大的事,搞不好要挨一頓板子,著實嚇得不輕。
掌櫃的在前帶路,引楊宗謹上了樓,就看到一個房間的門敞開著。
“是間房嗎?”楊宗謹問。
“正是。”掌櫃的點頭哈腰。
“你先下去吧,瞧你也嚇得不輕。”楊宗謹不想讓他知道太多,找了個理由讓他退下去。
掌櫃的本就一刻也不願多待,當即應了聲“是”,便下樓去了。
楊宗謹則是和詹俊一道走進房間。
進屋一瞬,房間裡一片狼藉。
“這裡肯定發生過一場內鬥,三名匪徒跑了出去。客棧距離佟家又近,這才誤打誤撞的進了佟家。”詹俊分析道。
楊宗謹不置可否,而是在仔細的觀察四周環境。
忽然,不知何處傳來蒼蠅“嗡嗡……”的聲音。
楊宗謹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地麵上有些潤潤的痕跡,無數蒼蠅在上麵飛著,時不時落下來。
在古代的二樓地板大多是木材製作而成,有一丁點痕跡都會留在上麵。
伸手摸了摸,再在鼻子變嗅了嗅,原來是……血!
“據我的觀察和仵作驗屍報告來看,死去的兩名匪徒身上並無其它傷痕。而逃走的匪徒,如果身上帶傷,也肯定跑不遠,除非……”楊宗謹說完,眼神一凜。
“在這個房間,還有第四個人!”詹俊順著楊宗謹的意思,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楊宗謹走到窗前,輕輕地推開窗戶,發現窗戶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趕緊拿出尺子量了一下,頓時疑雲叢生。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兒?”詹俊好奇的問道。
楊宗謹並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在腦海裡飛速的尋找著與這個腳印匹配的東西。
就在這一瞬間,腦海裡靈光一現。
對頭!今天早上,他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女人腳印正好與這個腳印大小相似。好像是一個女子假扮的冷雲霄,殺害了數名捕快。
“詹捕頭,請你立刻用紙張和剪刀將這個窗台上腳印的大小裁剪下來。”楊宗謹吩咐完,轉身就走。
“是。”詹俊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堅決執行。
正當他正要去尋找紙和筆的時候,卻聽到樓外傳來馬蹄聲。往窗外一看,竟然是楊宗謹騎著馬飛奔而去。
“大人這是要去哪裡?”詹俊在心裡嘀咕著。
此時,楊宗謹已經騎著快馬走遠了。
他究竟要去哪裡呢?
留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