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夜明珠已經被盜了!
錢莊掌櫃在前引路,請楊宗謹來到他放夜明珠的房間。
裡麵擺放著各種各樣抵押的物品,其中一個架子上空著,就是擺放夜明珠的。
錢莊掌櫃解釋道:“那顆夜明珠是用盒子裝著,放在這裡。那一晚,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和夥計剛巡視過倉庫。前腳離開,就發現一道人影閃過,後腳回倉庫,發現夜明珠不見了。”
不止掌櫃這樣說,他的夥計也附和著道:“掌櫃的說的沒錯。當時,小人看到牆上有人影晃動,回頭一看,倉庫的門打開了。衝進去的時候,發現放夜明珠的寶盒已經不見了。”
楊宗謹耐心聽完他們的話,在心裡盤算著這件事的真偽。
片刻後,楊宗謹問道:“有誰知道放夜明珠寶盒的具體位置?”
“這裡是倉庫重地,很少有人會來。除了我,隻有我這個夥計知道夜明珠等寶物放的位置。”錢莊掌櫃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錢莊夥計。
楊宗謹也看了眼那個夥計,問他道:“你……在錢莊乾了多久?”
“回大人的話,小人已經在恒通錢莊待了整整三年。”夥計答道。
錢莊掌櫃也打包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小金不時忠誠可靠,我也不會讓他隨我出入倉庫。”
楊宗謹點頭,走到放夜明珠的架子前,看到架子前麵的地上有一些細微的粉末。蹲下身,用手指捏了一撮土,撚了撚。
“我明白那個大盜是如何盜走這顆夜明珠。”楊宗謹自信地道。
“怎麼做到?”錢莊掌櫃也是一臉好奇。
楊宗謹站起身,問道:“掌櫃的,你在來倉庫之前見過誰?”
“見過誰?”錢莊掌櫃仔細想了又想,瞬間不敢說話。
他臉色的變化,落入楊宗謹的眼裡,立刻引起懷疑。
“怎麼啦?是不是發現了問題?”楊宗謹逼問道。
“大……大人,我……我……”錢莊掌櫃麵露為難之色。
楊宗謹絲毫不打算放過他:“你可以不說,那我就懷疑你監守自盜。這種行為可不是簡單的判監禁,能夠解決的事。”
錢莊掌櫃聞言一怔,繼而為難道:“大人,小的哪一邊都得罪不起啊。”
“嗯?”楊宗謹啥也不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錢莊掌櫃嚇得不輕,趕緊追了出來,好不容易把楊宗謹攔在了倉庫門前的院子裡。
他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不敢開口又不敢得罪楊宗謹。
而楊宗謹也不逼迫,隻冷冷地盯著他。
最後,錢莊掌櫃隻好道:“大人,彆說是我說的。”
“可以。”楊宗謹毫不猶豫的同意。
錢莊掌櫃這才鼓起勇氣道:“我在去倉庫之前見過順昌軍節度使王飆,王大人。他告訴我說,夜明珠必須要妥善保管。還說,有可靠消息冷雲霄盯上了我的夜明珠。所以我就來了倉庫,沒想到……”
“他在你的鞋上動了手腳,使得你去倉庫的時候腳下有夜光粉。借著夜光粉,就可以輕鬆找到夜明珠。”楊宗謹搶先道。
“是的。”錢莊掌櫃垂頭喪氣的說道。
雖然這件事有了結果,但是楊宗謹並不感到高興。並不是因為王飆的身份,而是出現的時機。為什麼要當著錢莊掌櫃的麵偷走夜明珠,而不是等他們離開。
這不是擺明了暴露身份。
低估對手,那可是對自己的極度不負責任。
“聽著,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楊宗謹警告道,“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嘴不嚴,會有人來埋你。”
“是是是……我一定會牢記大人的話。”錢莊掌櫃被嚇的渾身發抖。
他知道楊宗謹可不是在開玩笑,得罪了節度使,下場隻會比這個還慘十倍。
離開了恒通錢莊,楊宗謹又來到了順昌軍節度使府。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順昌軍節度使府,第一次還是他上任的伊始,為了關係和睦,到順昌軍節度使府登門拜訪。
再來節度使府,楊宗謹心情比上次還要複雜得多。
遞上了請柬,沒過多久,府上的軍校就來了。
“大人,節度使有請。”軍校說完,然後站到一側。
楊宗謹信步入內,徑直到了前廳,見到王飆。
兩人見禮,分賓主之禮入座。
王飆主動問道:“楊府尹親自登門,莫非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詢問本將?”
“大人快人快語,本官也就不客套了。”楊宗謹說完,開門見山的問道:“下官有件事一直想問大人,大人為什麼手上有粹毒的暗器?”
王飆臉色一沉:“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尋常問一下而已,節度使何必這麼著急呢?”楊宗謹綿裡藏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