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楊宗謹繞到舊屋的窗外,就看到楊宗謹呆呆的站在那裡。
她好奇的走上前,看到窗下有一對腳印,頗深。而且大小和剛才逝者的一樣。
莫非……
趙福霖吃驚的看向楊宗謹,心裡有幾分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福霖問道。
“我們都被凶手給騙了!”楊宗謹咬著牙說道。
“嗯?被他騙了。”
楊宗謹扭頭看向趙福霖,解釋道:“那一晚除了孫玉成,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剛才的逝者。他和昏迷不醒的孫玉成共處一室,估計是發現了什麼。但是凶手卻突然出現把他們一個殺害,一個弄昏迷。”
“不對呀,地麵上有兩個倒下的痕跡。你不是說其中一個,和那個逝者的身體輪廓對不上號嗎?”趙福霖也是微微吃驚。
“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處,他在殺了那個逝者之後,便把自己躺在上麵,擺出一個姿勢。這樣一來,我們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個成年人,而不會聯想到那個孩子身上。”
“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反正要把這個逝者曝光,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是另有其人,為了引我們注意,選擇用這種方式呢。”
趙福霖明白了,也就是說,除了凶手之外,還有一個人知道凶手的身份。但是礙於自身的關係,不方便明說,就把凶手的計劃給破壞了。
然而這一切還隻是停留在已知消息的合理推理,還缺乏證據鏈的支撐。
更為最致命的難題,是腳印!
隻要他移動,就會留下腳印,不管是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奸詐狡猾,至少也都會留下腳印吧?可腳印去哪裡了?
眼看楊宗謹陷入迷茫,趙福霖建議道:“宗謹大哥,先從死者的身份開始查起,然後開始排查,看看死者兩天內有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吧。”
楊宗謹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正要離開,卻見詹俊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他有重大發現!
楊宗謹和趙福霖都翹首以盼。
果然,詹俊跑到跟前,來不及行禮,便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們查到了,那個逝者和孫玉成是同一個寢室。”
“什麼?一個寢室。”楊宗謹失聲道。
詹俊鄭重的點頭。
這,倒是出乎楊宗謹的意料。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孫玉成深更半夜的跑到這舊屋裡麵來了,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打開了窗戶,看到了窗外站著的人,卻沒有驚慌失措。
按道理說,這才是事情正常的發展軌跡才對,同一個寢室的,事情也就更加好調查了一些,但是楊宗謹卻總是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到底是哪裡呢?
看楊宗謹發呆的神情,趙福霖及時的站了出來:“不要亂想了,咱們去那間寢室看一眼,就知道什麼情況。”
楊宗謹點頭認同。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楊宗謹一直情緒不穩。主要還是凶手太可恨,觸碰到楊宗謹這個作為父親的底線。一想到正值青春的少年就這樣凋零,心裡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眾人來到了寢室。
這個書院的寢室和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一群孩子住在一起,每個孩子的床有大概兩個成年人並排寬,被褥和枕頭都是疊放整齊。
疊被子,也是書院的一門必修課。
陽院士指了指兩張緊挨著的床鋪,向他們道:“這就是孫玉成和周定宇的床,平常關係很好。”語氣有些低沉。
這也很容易理解,身為書院的掌門人,連續發生兩件凶案,這書院的名聲算是徹底的臭了。
但楊宗謹不理會這些,他隻要找到凶手。
周定宇是那個逝者的名字,聽名字都知道父母對於他給予厚望,定下宇宙,多麼大氣啊。但是此刻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那裡,連叫一聲父母的昵稱都不能。
想到這裡,楊宗謹在周定宇的床鋪前駐足,低下頭默哀幾分鐘。
然後,楊宗謹抬頭向陽院士道:“把這個房間所有的孩子請到這裡來,包括孩子的家長。”
“好的。”陽院士轉身離開。
楊宗謹數了數床鋪,足夠住下十多個人。這麼多的人,調查起來果然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