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吩咐,他敢不親自處理。
趙福霖將王飆走遠,這才問道:“你覺得黃無飛的死因是?”
“有兩種可能,一是完全是故意為之的自爆行為;二是,有人知道我查到了他,立刻采取措施,把他處理掉。”楊宗謹分析道。
“哪種可能性更高呢?”
“沒有親眼所見,難下定論。”
“好吧。”
一直沒開口的燕駿,突然開口問道:“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呢?”
趙福霖一怔,扭頭看向楊宗謹,看他這麼回答。
楊宗謹看了眼趙福霖,然後向燕駿道:“這點非常的可疑。如果黃無飛想殺孫玉成的話,當時就可以動手。但他沒那麼做,可疑!也不排除黃無飛和幕後黑手決裂,所以派了順昌軍去。”
燕駿認同的點了點頭。
黃無飛的家距離潁州城不遠,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都到達了他家,然而,現場的慘烈程度還是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人就死在門口,據說當詹俊來這的時候都被現場的慘烈給嚇到了,更彆說是發現屍體的當事人,他的妻子。
他們到的時候,黃無飛妻子已經嚇傻了。
詹俊顫抖地說道:“我們剛問清楚了。他妻子說,她獨自在家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而且還是那種一直在敲,聲音特彆大。她前去開門,本以為自己丈夫可能是累了,結果就在打開門的時候,隻對上一張沾滿了血的臉。”
楊宗謹看詹俊說話時,渾身都在顫抖,有些意外。
詹俊咽了下唾液,繼續道:“他妻子說,黃無飛當時是瞳孔渙散,用不知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殘破的身體站立著,隨後倆人對視了幾秒,黃無飛就倒在了地上。”
後麵的事情,詹俊不用說,楊宗謹等人都可以看到。
人倒在地上,腹部中了三刀,血流在地上形成血泊,因為腹部的創口實在是太大的緣故,所以腹部的腸子也流了出來,和屍體落在地上,紅色與白色交織成趣,看上去確實是特彆淒慘。
毫無疑問,他是被人殺死的,因為從刀痕的角度來看,刀子是從背後捅進來的,從背後連續捅進來三刀,而且還貫穿了前麵的腹部,可見用力何其之大,刀身本身也相當的長。
凶器被直截了當的丟在地上,因為凶手戴著手套的緣故,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有可能找到他的線索。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腳印也沒有。
楊宗謹勘查完凶案現場,心裡開始有些不安。
趙福霖直接吐了,躲到一邊,狂吐不止。
楊宗謹去關心她的時候,她直接擺了擺手:“彆管我,快去問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她又吐了。
無奈之下,楊宗謹隻好去見黃無飛的妻子。
黃無飛的妻子年齡不算大,盤著頭發,這時候哭的不能自已,臉上滿是惶恐不安和悲傷憤怒,連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
在楊宗謹來的時候,她正抓著隔壁一位老婦人的手不停地上下甩動,就差沒把老婦人搖散架了。
見到詹俊跟在楊宗謹的身後,料到楊宗謹是大官,她便哭倒在地:“大人啊,求你為民婦做主啊。”
不待楊宗謹開口,她繼續哭道:“一定要抓到殺害我夫君的凶手啊,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打開門的時候我夫君的樣子多嚇人,這是誰下的黑手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現場狀況的慘烈,她被嚇成那樣子是情有可原。
楊宗謹安慰道:“我以大宋潁州府尹的名義向你發誓,一定會抓住凶手。”語氣充滿了憤怒。
凶手這樣的折磨人,是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黃無飛的妻子這才哭得小聲了一些,但是隱隱在抽泣。
楊宗謹歎了口氣,開始仔細觀察起了現場。
他們家前後距離其他農戶有些遠,可以說是剛好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的安排,大約是為了黃無飛的工作需要。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反而成了沒有目擊證人的最佳位置。
楊宗謹又看向大門,有一個鮮紅的大手印。
以死者的這個出血量來看,他從背後開始中刀到血流不止,再到倒地算起,應該沒花多長時間。
由此可以判斷,門上血淋淋的拍門手印並不是凶手在敲,而是他在敲門。
怎麼回事?他死了?而且還是被人殺害的?
楊宗謹眉頭一皺:“真是奇怪。”
詹俊湊過來:“大人,什麼奇怪?”
“我起初以為他是自殺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楊宗謹眼中透露著思索的目光。
“自殺?他什麼要自殺。”詹俊不解。
楊宗謹不想就這個問題多做解釋,便道:“你現在背對著我,我要做個實驗。”
“哦。”詹俊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
楊宗謹“嗖”的一聲,十分迅速的從詹俊腰間拔出他的佩刀,對著詹俊的後背就刺了過去。
在場眾人,無不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