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陽吃飽喝足,還沒等他消消食,就被李府家丁不由分說的從地上拉起來,押著往客廳走去。
“你們這幫土匪、強盜,想乾什麼!”靳總陽掙紮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稍微輕一點。”
兩個家丁也不管他,隻押著他走。
但是,靳總陽很快就發現,他們押著他根本不是去的客廳。而是拐進角落,再到了假山的後麵。
路上黑燈瞎火的,害得靳總陽腦袋上碰了好幾個包。道路也異常曲折,感覺是靳總陽從來沒有有過的路。
這份怪異,讓靳總陽住了口。那是一種出乎本能的做法,完全是下意識的。
突然,靳總陽眼前一亮,被眼前的光明吸引了過去。到了一間密室,李迪端坐正位,李媗之和李柬之分彆站在他身後的兩側。
進到密室,兩個家丁把靳總陽隨手一扔,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靳總陽掙紮著站起來,冷眼看著他們:“你們是什麼意思?我說過……”
“你是平峰寺和尚,對不對?”李媗之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用話堵他的嘴。
“對,有問題嗎?”靳總陽反問。
“沒問題。”這次說話的是李迪。
李迪笑道:“不過,老夫有一件事始終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弄到這個身份!”
“什麼弄!”靳總陽一拍腿,“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你們是什麼意思。”
李柬之不明就裡的看著父親和妹妹,對他們剛才的話,有些困惑。
靳總陽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便道:“我是真的靳總陽,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人。”
不料,越描越黑。
李迪和李媗之父女都笑了起來。
“你們……”靳總陽無語了。
李媗之道:“夫君,你騙得了彆人,完全騙不了我。靳總陽倒過來就是楊宗謹,根本是董妹妹臨時想出的名字,你順手就用了。”
“這位夫人!”靳總陽無奈道,“如果你實在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平峰寺問。”
李媗之壓根不理他的說辭,笑道:“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騙人的,你怎麼說都沒用。”
靳總陽蹲坐在地上,很是苦惱。
李柬之道:“不對呀,他怎麼可能是妹夫。我們見到他的時候,衣服都不一樣。”
他完全不相信楊宗謹和眼前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李迪笑道:“賢婿,你偽裝的很好。隻可惜百密一疏,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剛才被仆人押著走的時候,太熟悉府上的情況,當看到自己去的是從未去過的地方的時候,表現出的鎮定,出賣了你。那是對未知的冷靜,是極優秀的品質。”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靳總陽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己裝不下去,隻好點頭承認。
李媗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靳總陽親口承認,還是很激動。但她壓抑住了,很好奇丈夫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李柬之則完全蒙了:“妹夫?你這……這是想乾什麼呀!”
靳總陽,不,是楊宗謹無奈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詳細說來。”李柬之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那一日,我的確遭到偷襲,落了水。幸虧被六扇門及時救起來,並且見到了惠國公主。”楊宗謹說到這裡,還心有餘悸。
“然後呢?”
“公主告訴我,有人在幕後操作,一支人馬暗殺呂相公,一支人馬暗殺我。暗殺呂相公的人因為目標小,被逃走了。而暗殺我的人,因為目標大,被六扇門發現了。”
“抓住他們沒?有沒有審出是誰指使?”
“公主原本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結果,派出去的人都被殺了,一劍封喉。所以,不知道是誰所為。因此,有了下一步計劃。”
“那就是你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讓那些加害你的人放鬆警惕,再出手抓他們。”
“原本的計劃是這樣,不過被你們輕易就看出來了,我覺得這個計劃不可行。”
李柬之聽了,一陣的尷尬。
在場的,貌似隻有他不知道真相。
楊宗謹道:“計劃雖然已經不可行,但是目前為止,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所以我想繼續扮下去。”
李迪點了點頭:“的確。就目前而言,這是一個好辦法。何況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拿著刀對準我們。”
“所以,請各位儘量配合。我想,明天將會是一場重頭戲。我那個好哥哥楊宗誨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應該會繼續有所動作。”
“那行,一切如舊。”李迪站起來,就走。
“父親……”李媗之急問,“你要去哪兒?”
李迪回頭:“當然是給你們小兩口留點說話的時間,彆辜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