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出現的瞬間,胡源就變了臉色,他不禁喃喃道:“堂伯!”
那人正是胡源那位金丹期修為的堂伯,胡慶。
胡慶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身材中等,一襲黑袍將他的身形包裹得嚴嚴實實。他的麵龐平凡無奇,沒有特彆之處,若不是那一雙如寒星般漆黑的眸子,恐怕很難在人群中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像是被大風吹過一般,毫無梳理的跡象,就這樣隨意地披散在腦後。再看他的衣著,也是十分隨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邋遢,仿佛對自己的外表毫不在意。
然而,當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把折扇上時,卻會讓人不禁心生警惕。那是一把通體漆黑的折扇,扇麵上隱隱有絲絲黑氣彌漫,仿佛蘊含著某種邪惡的力量。這樣的折扇,顯然與他那平凡的外表極不相稱,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絕非什麼正派之物。
胡源自從看到胡慶,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昊天宗修行,本來回家次數就不多,甚至都已經一百多年沒有見過這位堂伯,不過在他小時候的印象中,堂伯是個性格極好的人,雖然話不多,對他們小輩們卻也頗為照顧。
可是麵前的堂伯神情冰冷麻木,顯然和印象中的那個和藹的男人相差甚遠。
胡慶沒有說話,他手中那把黑漆漆的扇子忽的從手裡飛出,扇子在空中飛快旋轉,一股股黑氣彌漫開來,向著殺陣的方向而來。
陣中眾人頓時感覺殺陣威力大增,這讓本來就消耗極大的幾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顯然胡慶就是那個背後之人,蕭辰幾人之前就有所猜測,如今不僅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隻有胡源還有些不可置信。
殺陣威力逐漸大增,幾人都應付的越來越吃力,甚至身上開始出現傷口。本來在胡慶出現之前,他們的靈力就都消耗了不少了。
然後在眾人即將力竭之時,殺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困陣。蕭辰對陣法沒有多少了解,卻也知道這人恐怕在陣法上的造詣頗深。
胡源穿著一身黑袍,身上看不出血跡,不過他的臉上有一道血痕,握著飛劍的右手也是血跡斑斑,他臉色難看的看著胡慶,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堂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隻是想要胡家,我父親隻是築基期,我也是昊天宗弟子,祖父坐化後,胡家就是你的!”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更多的是無奈和憤恨:“你殺了這麼多三大家族的人,你讓胡家以後怎麼辦?”
而且看胡慶的樣子,顯然也沒打算放過他們幾人。他和祝明朝的師父進階元嬰期失敗,早已坐化。但是沈昭的師父道一真人,溫淩和蕭辰的師父謝懷淵,都是元嬰期修士。
一旦這幾人死在這裡,那兩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整個胡家恐怕都將不複存在。
胡慶仍然沒有說話,他看著被困陣困住的幾人,雙手飛快結印,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出現在幾人腳下。
蕭辰幾人隻覺得腳下一動,便掉進了腳下的洞中。
胡慶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柔情,也跟著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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