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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內心os:複查?!在診室?!現在?!林薇薇!你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他放下水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林薇薇,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私人診所。看病需要掛號、排隊。而且,我下午還有預約。”
“哎呀!就一下下嘛!”林薇薇急了,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吳醫生!您看!我幫了這麼大忙!救了李小草!您就……就給我開個後門嘛!就檢查一下!很快的!我保證!我發誓!絕對不耽誤您時間!而且……”她眼珠一轉,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我爸不是說了嘛……讓我……跟著您學習……這……這也是學習機會啊!學習……學習婦科檢查流程!”
吳德看著她那副“理直氣壯”又帶著點撒嬌耍賴的樣子,感覺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直跳。內心os:學習婦科檢查流程?!拿你自己當教具?!林薇薇!你真是……無孔不入!)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把她轟出去的衝動。
“你確定?”吳德冷冷地問,“現在?在這裡?”
“確定!確定!”林薇薇點頭如搗蒜,“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檢查!”她說著,就要往檢查床上躺。
“等等!”吳德叫住她,眼神銳利,“先去掛號!交費!然後去分診台排隊!等叫號!”
林薇薇:“……”內心os:啊?!還要掛號排隊?!)她的小臉垮了下來,嘟囔著:“吳醫生……您也太不近人情了……”
“規矩就是規矩。”吳德不為所動,“去不去?不去就回家。”
“去去去!我去!”林薇薇生怕吳德反悔,趕緊一溜煙跑出去掛號了。
半個小時後,林薇薇拿著掛號單,再次出現在診室門口,臉上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表情。內心os:為了學習!為了進步!拚了!)
“吳醫生……我……我掛好號了……”她小聲說。
吳德麵無表情:“進來吧。陳醫生,準備一下。”
陳小雨忍著笑,拉好簾子,準備好器械。
林薇薇躺在檢查床上,緊張得手心全是汗,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內心os:天啊!好尷尬!好羞恥!但是……為了學習!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忍了!)
吳德戴上手套,動作專業而利落。他一邊操作,一邊用最平靜、最無波無瀾的語氣解說:“放鬆。外陰檢查……無紅腫、無贅生物、無異常分泌物……陰道窺器檢查……粘膜光滑、無充血、無潰瘍……分泌物清亮、量少、無異常氣味……宮頸光滑……”
他的聲音如同在念教科書,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林薇薇緊張地聽著,大氣不敢出。
檢查很快結束。吳德摘下手套,一邊洗手一邊說:“起來吧。穿好衣服。”
林薇薇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褲子,緊張兮兮地問:“吳醫生……怎麼樣?我……我沒事吧?”
吳德擦乾手,拿起筆,在病曆上刷刷寫著,頭也不抬:“嗯。沒事。上次說的輕微炎症,已經好了。現在一切正常。”
“好了?!”林薇薇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有驚喜沒事了!),有失落啊?這就好了?我還以為……),還有一絲……不甘心?內心os:這就……好了?!那我……那我以後還找什麼理由來找吳醫生複查啊?!)
“對,好了。”吳德放下筆,把病曆遞給她,“注意個人衛生,保持心情舒暢,定期體檢就行。沒事了,回去吧。”
林薇薇接過病曆,看著上麵“檢查無異常”的字樣,心裡五味雜陳。她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眼睛偷偷瞟著吳德,欲言又止。
“還有事?”吳德挑眉。
“沒……沒事了……”林薇薇低下頭,小聲嘟囔,“就是……就是覺得……好得也太快了……一點學習的機會都沒有……”
吳德:“……”內心os:你還想怎麼學習?!)他懶得理她,按下叫號器:“下一位!”
林薇薇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診室,站在走廊裡,看著手裡的病曆,又看看診室緊閉的門,長長地歎了口氣。內心os:唉……好了就好……可是……怎麼感覺……有點空落落的呢?)她摸了摸小腹,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檢查器械冰涼的觸感,以及……吳德那平靜無波卻讓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她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林薇薇!加油!病好了!更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早日成為像吳醫生一樣厲害的婦產科醫生!嗯!就這麼定了!”
她昂首挺胸,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醫院。隻是那背影,怎麼看都帶著點……意猶未儘的遺憾?
診室裡,吳德看著新進來的患者,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閃過林薇薇檢查時那副緊張又“視死如歸”的滑稽表情,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隨即又迅速恢複平靜。
內心os:總算……消停了……希望……能多消停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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