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婦幼保健院婦產科診室、吳德公寓。
四胞胎手術的成功,如同在婦產科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林薇薇的名字,第一次不是因為“熱搜”或“闖禍”,而是以“吳德助手”的身份,和那場驚心動魄的搶救一起,被寫進了醫院簡報!護士們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真正的敬佩,連院長林國棟路過時,都破天荒地對她點了點頭!內心os:爸……他點頭了!他認可我了!)林薇薇感覺自己走路都帶著風,腰板挺得筆直,連額頭上那個“成長的勳章”小疤都顯得格外神氣!
然而,這份“高光”帶來的飄飄然,在某個平靜的下午,被一通電話徹底擊碎!
林薇薇正哼著小曲,幫吳德整理下午的預約單。診室裡隻有他們兩人,氣氛難得的……和諧?內心os:吳醫生今天好像……沒那麼冷了?)她偷偷瞄了一眼吳德專注的側臉,心裡美滋滋的。
就在這時,吳德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內心os:媽?)他接起電話:“喂,媽。”
“小德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帶著濃濃地方口音的女聲,穿透力極強,連旁邊的林薇薇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到你們醫院門口啦!快下來接我!”
吳德:“……”內心os:……?!)他握著手機的手明顯僵了一下!“您……您怎麼來了?不是說明天嗎?”
“哎呀!明天的機票太貴!我改簽了!省錢!”吳母聲音洪亮,“快下來!我拎著大箱子呢!累死我了!”
“您……您先在門口等一下。我馬上下來。”吳德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慌亂?他掛了電話,猛地站起身,動作快得帶倒了桌上的筆筒!
“嘩啦!”筆散落一地!
林薇薇嚇了一跳!內心os:吳醫生……怎麼了?)她趕緊蹲下去撿。
“林薇薇!”吳德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我……我下去一趟。你……你把這裡收拾一下。”他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領子,又下意識地抓了抓頭發?內心os:他……他在緊張?!)林薇薇目瞪口呆!
“哦……哦!好!”林薇薇趕緊應道,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內心os:媽?!吳醫生的媽媽?!她來了?!現在?!在醫院門口?!)她看著吳德幾乎是“奪門而出”的背影,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內心os:完了完了!太後駕到!毫無準備!)
她手忙腳亂地撿起筆,腦子裡一片空白!內心os:怎麼辦怎麼辦?!吳醫生媽媽長什麼樣?凶不凶?會不會嫌棄我?我……我該做點什麼?)她想起吳德剛才那副罕見的慌亂樣子,心裡更慌了!內心os:連吳醫生都緊張!那得多可怕?!)
她衝到窗邊,扒著窗戶往下看。醫院門口,一個穿著深紅色印花外套、身材微胖、燙著短卷發、拎著一個巨大編織袋?)的中年婦女,正叉著腰,東張西望。旁邊還放著一個……印著牡丹花的超大號行李箱?!內心os:天啊!這氣場!)吳德正快步走過去,臉上帶著一種林薇薇從未見過的……混合著無奈、緊張和……一絲乖巧?)的表情?!
林薇薇:“!!!”內心os:乖巧?!吳醫生?!)她感覺世界觀受到了衝擊!她趕緊縮回頭,像隻受驚的兔子,在診室裡團團轉!內心os:收拾!對!收拾乾淨!給太後留個好印象!)她拿起抹布,瘋狂擦桌子!把病曆本碼得整整齊齊!連窗台上的綠蘿葉子都擦了一遍!內心os:不能有灰!一點都不能有!)
幾分鐘後,腳步聲由遠及近。林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趕緊站直身體,雙手緊貼褲縫,臉上擠出一個自認為最“乖巧懂事”的笑容!內心os:微笑!要自然!要親切!)
診室門被推開。吳德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那位氣場強大的“太後”!
吳母一進門,銳利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整個診室!最後,精準地落在了林薇薇身上!
林薇薇感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內心os:來了來了!)她趕緊鞠躬:“阿……阿姨好!歡迎您來醫院!”
吳母沒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林薇薇,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從頭發絲有點亂)到白大褂有點皺),再到鞋子沾了點灰)……目光犀利如刀!內心os:這丫頭……就是兒子電話裡提過的那個……麻煩精助手?看著……倒挺水靈……就是……太瘦!屁股小!不好生養!)
“媽,這是林薇薇,我的見習助手。”吳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哦?助手?”吳母眉毛一挑,聲音洪亮,“就是那個……上過熱搜?摔過碗?還……還咬過人的那個?”
林薇薇:“!!!”內心os:天啊!她都知道?!完了完了!)她臉“唰”地一下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阿……阿姨……那……那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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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吳母哼了一聲,沒再追問,目光轉向吳德,“小德啊!你這診室……也太小了!還沒咱家客廳大!椅子也硬邦邦的!坐著不舒服!”
吳德:“……”內心os:……)“媽,這是醫院,不是家裡。”
“醫院怎麼了?醫院也得讓人坐舒服點啊!”吳母不滿,一屁股坐在林薇薇剛擦乾淨的椅子上,椅子發出“嘎吱”一聲抗議!“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臉白的!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連個對象都不找!你想急死我啊!”她說著,從那個巨大的編織袋裡掏出一個……保溫桶?!“喏!媽給你燉了雞湯!加了人參!大補!快喝了!”
林薇薇:“……”內心os:雞湯?!人參?!)她看著那個印著“福”字的保溫桶,再看看吳德瞬間僵硬的臉色,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吳德看著遞到麵前的保溫桶,眉頭擰成了死結:“媽……我在上班……”
“上班怎麼了?喝口湯能耽誤你幾分鐘?”吳母不由分說,擰開蓋子,一股濃鬱?)的雞湯味混合著……濃重的人參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診室!“快!趁熱喝!你看你這黑眼圈!昨晚又熬夜做手術了吧?我跟你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
“媽!”吳德打斷她,聲音帶著壓抑的無奈,“我待會兒喝。您……您先坐會兒。林薇薇,給……給阿姨倒杯水。”他求救般地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如夢初醒!內心os:倒水!對!倒水!)她趕緊衝到飲水機旁,手忙腳亂地拿紙杯接水。因為太緊張,水都灑出來一些!她端著水杯,小心翼翼地遞到吳母麵前:“阿……阿姨……您喝水……”
吳母接過水杯,沒喝,目光又落在林薇薇身上:“丫頭,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