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呆呆地看著吳德，眼淚都忘了流。
“而且，”吳德話鋒一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為了那些叫你‘旺仔’的蠢貨，在自己身體裡埋一顆炸彈？值得嗎？”
林薇薇：“！！！”內心os：罵得好！）她心裡暗爽！偷偷給吳德豎了個大拇指！
李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診室裡一片寂靜。隻有李襄粗重的呼吸聲。
吳德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沉默了片刻，聲音放緩了一些：“李小姐。胸的大小，不是衡量女性價值的標尺。健康、自信、獨立……這些，比一對……人工填充的……矽膠袋子……重要得多。”
他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實在在意形態，可以考慮自體脂肪填充。風險相對小，手感自然。但……同樣需要謹慎評估。而且……效果有限。”
李襄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最終，她抬起頭，擦乾眼淚，聲音帶著一絲……釋然和……堅定？“吳醫生……謝謝您……我……我再想想……”
吳德點點頭：“嗯。想清楚。身體是你自己的。彆為彆人的愚蠢買單。”
李襄用力點頭：“嗯！我知道了！”她站起身，對著吳德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吳醫生！謝謝林醫生！”她轉身，腳步輕快了許多，離開了診室。
診室裡恢複平靜。林薇薇看著李襄離開的背影，感慨道：“吳醫生！您說得真好！那些叫她‘旺仔’的人太可惡了！”
吳德沒說話，拿起筆，準備寫病曆。
林薇薇湊過去，小聲問：“吳醫生……您剛才說……她……分不清前胸後背……是真的嗎？”
吳德筆尖頓了一下，頭也沒抬：“嗯。客觀描述。”
林薇薇嘴角抽了抽。內心os：毒舌！）她猶豫了一下，又小聲問：“那……那您覺得……我的……怎麼樣？”
吳德抬起頭，目光落在林薇薇……微微起伏的胸口？眼神……帶著一絲……審視？
林薇薇：“！！！”內心os：他……他看我了！）她臉“唰”地一下紅透！趕緊捂住胸口！“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吳德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認真？“大小適中。形態良好。手感……”他頓了頓，耳廓微不可察地……紅了？“……軟。”
林薇薇：“！！！”內心os：啊啊啊！他說我軟！）她感覺一股熱氣直衝頭頂！心臟狂跳！她捂著臉，轉身就跑！“我……我去拿病曆！”
吳德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內心os：……麻煩精。）他低下頭，繼續寫病曆。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輕響。
幾天後。林薇薇在護士站整理東西。李襄又來了！這次，她沒進診室，而是直奔護士站！
“林醫生！”李襄笑容燦爛，聲音響亮！她手裡還拎著一個……巨大的塑料袋？！
“李小姐？”林薇薇驚訝地看著她。
“林醫生！謝謝您和吳醫生！”李襄把塑料袋往護士台上一放！裡麵……滿滿當當！全是……旺仔小饅頭？！各種口味！各種包裝！
林薇薇懵了！
“林醫生！我決定了！”李襄挺起胸膛雖然依舊平坦），眼神亮晶晶，“我不做手術了！我要……擁抱我的‘旺仔’！”
“這些！”李襄指著那堆旺仔小饅頭，“送給您和護士姐姐們！還有吳醫生！以後誰再敢笑話我平胸！我就請他吃旺仔小饅頭！吃到撐！”
林薇薇看著李襄那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哭笑不得！但心裡卻為她高興！“好！李小姐！支持你！”
李襄開心地走了。護士站裡，陳小雨、張姐等人看著那堆旺仔小饅頭，麵麵相覷。
“這……這怎麼處理？”陳小雨問。
“吃唄！”張姐拿起一包，撕開，“彆說！還挺香！”
林薇薇也拿起一包，看著包裝上那個憨態可掬的旺仔頭像，忍不住笑了。內心os：旺仔……也挺可愛的嘛！）
診室裡。吳德正在看報告。林薇薇拿著一包旺仔小饅頭溜進來，獻寶似的遞給他：“吳醫生！嘗嘗！李襄送的！”
吳德瞥了一眼那包零食，眉頭微蹙：“……垃圾食品。”
“哎呀！嘗嘗嘛！”林薇薇撒嬌，剝開一顆，直接塞進他嘴裡！
吳德猝不及防！被迫含住那顆……奶香四溢的小饅頭？他下意識地嚼了嚼……嗯？味道……還行？
林薇薇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和……那副“被迫營業”的無奈表情，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好吃吧？吳醫生？”
吳德咽下小饅頭，耳廓微紅，聲音冷淡：“……一般。”
“口是心非！”林薇薇笑嘻嘻地又剝了一顆，“再吃一個！”
吳德彆過臉：“不吃。”
“吃嘛吃嘛！”林薇薇不依不饒。
“林薇薇！”吳德聲音冷了下來，“工作時間！不準吃零食！”
林薇薇癟癟嘴，委屈巴巴地把小饅頭塞進自己嘴裡。
吳德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嚼小饅頭的可愛樣子，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他拿起筆，在報告上簽下名字。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亮了他微紅的耳廓和……嘴角那抹……幾不可察的……溫柔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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