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婦幼保健院婦產科診室、護士站。
吳德的右手臂終於在林薇薇“專業級”的揉捏和張姐貢獻的祖傳膏藥雙重攻勢下,勉強恢複了功能,能進行諸如簽字、端杯等基礎操作。診室氣氛剛回歸“火山冰山”的日常甜膩,一陣足以掀翻屋頂的哭嚎聲混合著粗獷的罵街由遠及近,精準地轟炸了婦產科!
“姓吳的!你個衣冠禽獸!給我滾出來!”一個穿著洗得發白工裝、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像一輛失控的推土機,撞開診室門衝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同樣氣勢洶洶、頭發炸得像獅子狗的中年婦女。
林薇薇嚇得差點把剛泡好的“吳德特供”紅糖薑茶潑自己一身!吳德眉頭瞬間擰成“死疙瘩”,眼神冷得能瞬間凍住熱帶風暴。
“你們是誰?這裡是診室,請出去。”吳德的聲音比液氮還冷。
“出去?!你個流氓醫生還想趕我們出去?!”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吳德的鼻子開噴,“就是你!毀了我家小美的清白!你個不要臉的!看了我女兒的身子!你得負責!”
林薇薇:“???”內心os:小美?清白?負責?!)她cpu瞬間過載!眼神“唰”地一下鎖定吳德,充滿震驚、疑惑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內心os:吳德!你什麼時候又招惹了一個“小美”?!)
吳德麵無表情,眼神銳利地掃過這對暴怒的夫婦:“你們的女兒是誰?我看過哪個病人?”
“裝!你還裝!”掃帚大叔氣得掃帚頭直杵地板,咚咚作響,“王小美!上周四!就是你給看的!你個婦科男醫生!把我女兒都看光光了!以後怎麼嫁人啊!你……你必須娶了她!不然我們就告你!告到你坐牢!讓你當不成醫生!”
診室內外瞬間一片死寂。路過的病人、探頭探腦的護士以張姐為首,以及出來喝水的陳小雨,集體石化!
林薇薇:“!!!”內心os:娶……娶了?!王小美?!那個來看痛經的高中生?!)她瞬間想起上周四那個滿臉青春痘、緊張得同手同腳走進診室、被吳德一個眼神嚇得差點哭出來的小女生。當時吳德隻是例行做了腹部觸診和詢問病史,連檢查床都沒讓上!因為症狀很明確是原發性痛經!
林薇薇的醋火瞬間被荒謬感澆滅,取而代之的是“這家人腦子被掃帚拍過嗎?”的震驚。她看向吳德,發現自家冰山的臉……更黑了,額角青筋仿佛在跳霹靂舞。
“王小美,17歲,主訴痛經。”吳德的聲音如同ai播報,冰冷精準地調出病曆,“就診記錄:僅進行病史采集及腹部觸診。未行婦科檢查。觸診範圍:臍下至恥骨聯合上緣,常規操作,覆蓋衣物。請問,‘看光光’的依據是什麼?”
“你……你摸了!”王小美的媽尖叫,邏輯感人,“你摸了我女兒的肚子!那地方……那地方是能隨便摸的嗎?!隔著衣服也不行!摸了就得負責!誰知道你是不是隔著衣服也能……也能那啥!”
張姐:“噗——!”內心os:隔著衣服那啥?大媽您想象力比吳醫生的手術方案還超前!)
“對!摸了就得負責!”王小美父親唾沫橫飛,“我閨女黃花大閨女!金枝玉葉!被你這麼一摸,以後誰敢要?就你了!要麼娶她!要麼賠錢!一百萬!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清白損失費!”
林薇薇終於忍無可忍了!敢情是來碰瓷訛她家吳德的!她“唰”地一下站起來,像隻護崽的小母獅,擋在吳德麵前,叉著腰,氣勢十足:
“喂喂喂!講不講道理啊!吳醫生那是看病!是觸診!隔著衣服呢!按你們這邏輯,那遊泳教練是不是得把遊泳池裡所有學員都娶回家?!骨科醫生摸個骨頭是不是得對全醫院骨科病人負責?!菜市場大媽被賣豬肉的隔著圍裙碰了一下是不是也得嫁過去?!”
診室外圍觀群眾:“噗哈哈哈哈!”內心os:吳太太威武!邏輯鬼才!)
王小美爸媽戰鬥力更強:“你誰啊你?!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這流氓醫生的姘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們合起夥來欺負老實人!”
吳德:“……”內心os:……姘頭?)他眼神陡然一沉,周身寒氣驟降十度!他緩緩站起身,繞過林薇薇,站到那對夫婦麵前。
“第一,”吳德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紮人,“她是我的助理,不是什麼姘頭。”
林薇薇看到吳德的維護,一股巨大的甜蜜還是衝昏了她的頭,小臉瞬間紅撲撲,剛才的怒氣值清零,切換成“花癡+驕傲”模式。
“第二,”吳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手術刀,刮過那對夫婦,“王小美的診療過程完全符合醫療規範,有詳細病曆記錄。‘看光光’、‘摸肚子等於失清白’的言論,純屬汙蔑誹謗。基於你們的言論和行為,已構成擾亂醫療秩序和侮辱誹謗。”
他頓了頓,看向門口:“張護士長,報警。同時,通知醫務科和保衛處。陳小雨,通知王小美本人,請她攜帶身份證,在監護人或律師陪同下,來院配合調查取證,澄清事實。如果她本人確認受到侵害,我本人支持並協助她走法律程序。但如果是有人借機敲詐勒索……”他目光轉回王小美父母,眼神裡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醫院監控、診療記錄、以及誹謗罪、敲詐勒索罪的訴訟流程,我會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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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美父母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人瞬間傻眼,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青。他們隻是想訛點錢或者逼醫生“負責”,好占點便宜,都說醫生的收入高,哪想到直接上升到法律層麵?還要找女兒來對質?!
“你……你嚇唬誰呢!”王小美她媽色厲內荏地喊,但聲音明顯發虛。
“就是!我們……我們……”王小美她爸隨聲附和。
“第三,”吳德完全無視他們的虛張聲勢,拿起桌上一個閃著冷光的金屬物件——鴨嘴形狀的婦科檢查器械,動作隨意得像拿支筆,但眼神帶著一種“核善”的探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看光光’,想必對婦科檢查流程非常了解?或者,你們想現場觀摩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檢查’?我可以免費為二位中任何一位演示標準流程。就從這位先生開始?”
王小美她爸他嚇得魂飛魄散,拉著老婆連連後退,仿佛吳德手裡拿的是核彈發射器!“不……不用了!醫生!誤會!都是誤會!我們走!我們馬上走!”
兩人連滾帶爬,撞開圍觀人群,逃得比被狗攆的兔子還快。
診室裡瞬間爆發出壓抑不住的哄堂大笑!
張姐意猶未儘:“嘖嘖,跑得真快,我瓜子還沒嗑完呢!”
陳小雨憋著笑:“吳老師威武!吳老師霸氣!那‘鐵鴨子’一出,誰與爭鋒!”
林薇薇則滿眼崇拜地看著吳德,小臉紅撲撲,完全忘了剛才的醋意:“親愛的!你太帥了!帥炸了!”
吳德麵無表情地把那“凶器”放回消毒盤,耳廓的溫度卻出賣了他。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冰山狀態:“林薇薇。”
“在!”林薇薇立刻立正。
“把房間整理一下。”他瞥了一眼門口,“另外,提醒保衛處,加強入口篩查。”
診室門外,隱約還能聽到張姐的大嗓門在教育新來的小護士:“看見沒?對付醫鬨,就得像吳醫生這樣!專業震懾加法律武器!實在不行就上‘鐵鴨子’!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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