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蒲真真,猛地曲然猶疑起來,憑什麼她要請他們吃飯,孔雀翔肯定會多心?
不管那麼多,他願意怎麼想隨他去,到時他擋不住偷著樂,他要幫他們搭橋,孔雀翔還沒有對象呢!
聽說有人請吃飯,孔雀翔麻溜答應,問請客的人是誰,曲然保密,“雀翔,到時你就知道了,問那麼多乾嘛!”
準時到了飯館,孔雀翔看到蒲真真,“真真,你不是就晚上打鐘點工,怎麼白天也乾上了?”
“曲哥沒跟你說嘛,我是來吃飯的,今天我請客,”蒲真真笑說道。
“然哥,”孔雀翔有些納悶,“你……怎麼做到的,讓一個打鐘點工的人請咱吃飯?”
“彆瞎尋思了,”蒲真真打斷說,“我一個女孩子,在燕城也該有幾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你們好替我撐腰啊!”
“這……你說一聲就行,”孔雀翔還是不解,“要請吃飯,也該我們大男人請,我家條件好,今天我請你們,怎麼可以熊一個打鐘點工的人請客呢!”
來之前,曲然跟蒲真真有交代,不許說替她買手機的事,隨便找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他不想知道他們私下有接觸。
四個菜上桌,都喝啤酒,蒲真真敬二位男士,乾杯後,又給他們滿上,“二位哥哥,好事成雙再乾一杯!”
痛快乾掉。
他們各自說著自己學校的事,氛圍輕鬆,好像兩個大哥哥跟小妹妹同桌吃飯,蒲真真臉上一直洋溢幸福的微笑。
喝到興頭上,曲然即興唱道:
——院子的狗尾草,
快高過了門梢,
媽媽的味道依然隨風飄,
每當我放學後,
肚子就咕咕叫——
哈哈哈,曲然笑道,“剛才我還真有點餓了,下次我請了,二位,你們想吃什麼儘管說,彆說吃大龍蝦就行!”
又是一陣開心的笑聲。
正吃著,孔雀翔接了一電話,他先下桌走了,曲然和蒲真真乾了最後一杯酒,後者買了單來到外麵。
“曲哥,你要去哪兒?”蒲真真溫和地問。
“你沒事吧?”
“沒事。”
“那咱去人民公園吧,過這趟街就是,那兒有荷花池,聽說還有花開。”
“行。”
到了公園,他們來到荷花湖塘邊,坐在長條椅上,眺目遠望湖麵的荷花,有微風刮過,湖水泛起漣漪。
“曲哥,”蒲真真柔聲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媽媽,我跟她說我認識一個好哥哥,他給我買了手機,我媽說,等我放假時請你到家裡做客,她想見見你。”
聽到蒲真真說到媽媽二字,曲然臉色變得陰沉,默然不語,弄得蒲真真甚是茫然。
“你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蒲真真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