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卓貞美握手，曲然還是第一次行這種禮數，秀手綿軟，不忍撒開。
“卓姐，辛苦了！”
“曲總辛苦，又得學習，又得操勞飯店的事，快進屋！”
“你說有好吃的，是什麼呀？”
“知了。”
“嗯，是好東西，我沒吃過，哪來的？”
“老家來人帶來的，是活的，沒舍得吃，就擱冰櫃凍了，給你留著啦！”
二人並肩走進飯店，曲然和員工打過招呼，走到後廚去見廚房一眾人，再度回到堂室，卓貞美遞過一盒華子：“老爸抽的，我拿了一盒。”
坐下聊了幾句，曲然低聲說，“卓姐，我回來還沒跟夏依凡說，我該不該跟她通個電話，該顯得有點冷淡了？”
“你……你還不知吧，她結婚了？”卓貞美看著曲然說。
“嗯？她結婚了？”曲然驚愕道，瞬間又沉靜下來，“女大當婚，知道她愛人是做什麼的嗎？”
“聽說是在政府部門工作，”卓貞美聲音放緩，“他爸是市教育局局長。”
“哦……，”曲然木然應了聲，眼眸遊移不定，好像有話要說，又不知說什麼好似的。
“忘了她吧，”卓貞美勸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
“怎麼不告訴我？”
猶豫了一下，卓貞美緩緩說道，“不想你知道的太早，你會傷心的。”
情為何物，在現實和利益麵前則一錢不值，曲然深刻懂得這個道理，情分不到，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之前的一切誓言都化作泡影。
在夏依凡，她選擇了世俗，順理成章地舍棄她的忠貞不渝，曲然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果斷放下。
幾個菜放到桌上，雅間裡就曲然和卓貞美，後者恭敬地為前者斟酒，說好喝啤酒，頭一杯二人乾下。
話題圍繞上學展開，都是學校裡尋常的事，說著說著就轉到飯店經營上，卓貞美提議再開個分店，地點設在本市商業區。
“曲總，如果你恩準，我去操作，依我之見，咱仍維係獨資，我敢保證，效益不會比總店差。”
“得投多少？”
“有個十萬八萬就夠了，咱對一個外兌的飯店，店內格局可基本不動，再添置些物件，就可開張營業。”
“我準了，人員也由你全權操持，關鍵是廚師和分店經理，人員咱挑好的，薪酬多點也可以。”
由於聽說了夏依凡成婚的事，對曲然的打擊不小，雖然曾有預感，但果真發生了，在他心理上一時還難以接受。
也就喝了兩瓶啤酒，酒勁上來，曲然感覺有點發暈，草草結束，卓貞美差一個服務員一起把他送回家。
到家後，曲然吐了，這樣卓貞美打發服務員先回去，她留下照顧曲然，幫他處理完吐的東西，又上廚房熬了小米粥。
躺了一會兒，曲然對卓貞美說，“卓姐，你知道夏依凡在哪個學校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