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視頻中黑貨,許誠佯怒道:“哪來的醜東西,三更半夜的嚇唬誰呢!”
醜是真的醜,因為她臉實在太小,黑麵膜蓋到她臉上。
真就是嚴絲密縫,隻露出幾個白的發光的五官。
很是滲人。
鄭時宜嘴巴活動了一下,讓麵膜鬆了些,才埋怨道:“師父!你很過分啊,居然說我醜,這是很失禮的。”
許誠指著身後電視,努了努嘴,“時宜,我說的是你後麵電視裡的光頭強,可沒有說你,你怎麼能自動代入呢?”
視頻中的背景是酒店房間,看樣子還是個大床房。
也不知是不是團建員工的標配。
“是嗎?”
鄭時宜半信半疑地回頭看了眼電視,露出了精致小巧的耳朵。
飽滿的耳垂處,有著明顯的耳洞。
不等她回頭,許誠接著笑道:“不是團建嗎,晚上沒活動啊,咋回房間看動畫片了?”
鄭時宜轉過頭,隔著麵膜都能清晰看到她在撇著嘴,氣鼓鼓回道:“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無聊加煩人。”
“咋的了,公司裡誰還敢讓小公主受氣?”許誠話語調侃,但聲音中帶著關切,還有些好奇。
她關係戶的身份,相信沒人看不出來。
但還氣得回房躲著,想來事情也不簡單。
“嗯...”
鄭時宜微抬頭,眼球上揚,露出大片眼白,做出思考狀。
一會後,才組織好語言,“不是那種欺負,是道德綁架式的尷尬!剛玩那個什麼‘信任背摔’,我根本不想參加,李總非說‘團隊一個都不能少’,必須要上。
但我見其它女同事站在那麼高的台子上,往下倒的時候,下麵那群男同事…手放的位置都不對,接住之後,旁邊人還都在大聲起哄,我看的煩死了,就借著肚子痛回來了。”
不該是女接女的嗎?
難道我之前團建玩的不是同一個?
許誠皺了皺眉,點頭道:“走是對的,以後再有這種出格的遊戲,都彆參加了,直接走人就好。”
“嗯嗯!”
鄭時宜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頭,然後伸手拿開臉上麵膜,在臉上塗抹著。
這時,視頻中她的大頭照,也成了半身照。
一身粉色睡衣襯衫,上麵是玉桂狗印花,錯落在衣服各處。
衣服鬆鬆垮垮的,看著沒什麼亮點。
許誠挪了挪身體,換了個舒服的靠式,寬慰道:“飛沙灘還是有很多好玩的海上項目,好看的沙灘海景,你之前不也是滿心期待海邊的嘛,正好帶上莎姐她們一起好好玩玩,放鬆一下,就會開心多了。”
“那時候不知道是飛沙灘呀,飛沙灘在南麵,東麵還一堆高山,根本看不到日出,遊玩樂趣驟減。”鄭時宜手指輕按著臉蛋,眼中露出失望。
“日出有啥好看的,又要早起,又要等待,還要看老天臉色,還不如睡個懶覺呢。”
“師父,看你說出這種話,那你肯定沒看過日出。”
“傻啊,誰會沒看過太陽升起,我晨跑時都是它追著我跑。”
鄭時宜放下臉上的手,鼻子皺起,露出鄙夷表情,“師父,我說的是日出,是從海平麵升起,破開雲海、綻放萬丈金光那種,不是你抬頭,它就在那種。”
許誠伸手撓了撓眉角,嘴硬道:“這種不更好嗎,你抬頭,它就在,多有安全感。”
牛馬哪有閒心看日出,有那時間不躲在屋裡玩手機。
一個人跑出去等太陽爬上山,純粹腦抽。
所以他還真沒正經看過。
“師父,你這年紀輕輕的,咋就浪漫過敏呢,老派的很。”
鄭時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即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開心道:“要不我們約個時間,我帶你去天文台,那裡是最美海岸線之一,日出肯定很美,絕對能讓你感受到那種破曉的震撼!”
說完,還伸出左手,五指舒展張開,緩緩劃出一個弧度。
紅潤雙唇配合著輕吐出‘嘩’字。
真如同...小雞破殼而出。
看著搞笑的便宜徒弟,許誠咧起嘴,露出八顆大白牙,嘎嘣道:“不去,你師父我吃不了早起的苦,看不懂晚來的太陽。”
“哼!”
鄭時宜眉頭皺起,大眼睛升起了幽怨,話中也帶著刺,“師父,很晚了,你這吃不了早起苦的老人家也該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