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萬籟俱寂,王怡家的一間屋子裡卻傳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如同是誰將拖拉機開進屋內一般,
前一日,幾人將院子收拾妥當後,聽王父說起附近山上有人挖到過野山參,一時興起,便結伴上山“尋寶”
一直到太陽下山才返回,隨身攜帶的竹筐裡除了一些野菜野果子彆無他物,幾人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還飄著蒙蒙細雨,
王怡家的親朋都已經離去,就剩幾人,在屋子裡吃了頓熱氣騰騰的羊蠍子火鍋,還喝了不少酒,當天晚上更是直接在王怡家裡住下了,
好在王家房間夠多,火炕夠大,王父王母睡在自己的房間之內,
王怡、周嘉雯、蘭月、許洛四女睡在一張炕上,悄聲說著閨中密語,漸漸沉入夢鄉,
而另一間屋內,沈昊、張峰、阿瑞這哥仨,外加玄策和魯班,一同睡在了一張大炕上,
開始的時候還算平靜,直到深夜裡,一陣陣驚雷般的呼嚕聲猛然炸響,
沈昊背靠著牆壁坐起身子,眼皮沉得抬不起來,卻硬是被這噪音逼得無法入睡,
就連玄策也是委屈巴巴的縮在他懷裡,一雙狗眼寫滿了生無可戀,耳朵耷拉著,仿佛也在無聲控訴,一人一狗,同樣無精打采,沈昊眼下還掛著淡淡的黑眼圈,
開始沈昊還以為是玄策睡覺打呼,憋了半宿終於忍無可忍,正打算把這罪魁禍首拖出去,卻猛的發現玄策正一臉幽怨的翻著白眼,明顯也是被這呼嚕聲吵得懷疑狗生,
至於魯班,早就發揮了她身為貓的技能,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縫裡溜了出去,此刻怕是正窩在哪個乾燥溫暖的角落,享受清靜,
沈昊撇了一眼身旁,張峰和阿瑞兩人正抱作一團,睡得昏天暗地,
他看得目瞪口呆,最終隻能由衷地豎起大拇指,低聲嘀咕道,
“我特麼就佩服你倆,一個呼嚕堪比驚天雷,另一個被這麼轟炸還能睡得這麼香!”
沈昊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淩晨兩點十七分,他調整了下位置,高舉手機給兩人錄了個小視頻,防止二人睡醒之後不認賬,隨後輕歎一口氣,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說完,他摸索著找到自己的鞋子,隨意趿拉上,又拽著玄策的後腿將他拖到炕的邊緣,
沈昊走出房門來到自己車前,拉開車門,拖著玄策的屁股將他推了進去,就在這時,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魯班也跑了出來,三兩下的就鑽進了車內,
“開睡!”沈昊看著兩個小家夥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隨後鑽進副駕將座椅放平躺在上麵,
“呼嚕,呼嚕”
然而不過半小時,沈昊就猛的睜開了眼睛,哭笑不得的看著玄策,舉起雙手對著他頭頂的空氣狠狠錘了兩下,
隨後輕手輕腳的溜下車,回到屋裡,將張峰的車鑰匙摸索出來,
鑽進張峰的車裡,沈昊長舒一口氣,他調整好座椅,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一早,房間裡,張峰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他睜開眼睛,愣了一下,隨即猛的將抱在他身上的阿瑞推開,
“草,大老爺們睡覺你抱我乾der!”
阿瑞被這麼一推,也清醒過來,眼神裡還帶著沒有消散的困意,反駁道,“放屁,我會抱你?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我閒的,汙蔑你!”張峰從炕上站起來,低頭檢查自己的褲子,這才長舒一口氣,“算你小子識相,沒對我做什麼,要不然我弄死你!”
阿瑞嗤笑一聲,“彆說我沒那愛好,我就是有也弄我昊哥,你黑不溜秋的誰稀罕呀!”
“你昊哥,你昊哥……唉!”張峰突然反應了過來,低頭四處看了看,語氣驚訝,“我草,他人呢?”
阿瑞也咕嚕一下爬了起來,看向敞開的房門,分析道,“他那麼愛乾活的一個人,估計是起來給咱們準備早飯了,”
張峰點了點頭,讚同道,“你說的有點道理,讓我出去看看他做什麼了!”
“我也去,”
兩人穿好衣服,站在院子裡的大缸前,隨意的撲騰了兩把井水,洗了洗臉,就朝著廚房走去,見裡麵隻有王怡父母兩人,張峰和阿瑞打了聲招呼就退了出來,
“咦,沒人呀!”張峰疑惑的回頭朝著阿瑞說道,“魯班玄策也沒看到,是不是遛狗去了?”
阿瑞點點頭,“有可能,”
“那咱倆出去找找吧,”
兩人的話音剛落就聽著王怡帶著些許睡意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你倆找啥呀?”
“找沈昊,大早上起來沒看著他,估計是出去遛狗了,”
“溜啥狗呀?”
“玄策呀,”張峰快步走到王怡身旁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是不是糊塗了,玄策,那個大胖薩摩耶,你忘了?!”
“不是”王怡沒好氣的拍掉張峰的手掌,指著院門說道,“我是說,大門的鎖栓還插著呢,他咋溜狗呀”
張峰順著王怡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大門的鎖栓果然還插在裡麵,他疑惑的撓了撓頭,“那他人哪去了呢?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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