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陽生藏好匕首,悄悄地向那王少爺一行人靠近,來到一個狗腿子身旁,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狗腿子平常狐假虎威慣了,見一陌生人扯他的衣袖,正準備發飆,邸陽生心念一動,狗腿子的雙眼瞬間呈現一片赤黑!
“等一會兒你會用這把匕首,將王少爺殺死,目的就是為民除害!”
話落,在狗腿子的眼睛恢複正常之前,邸陽生把匕首塞到他手中,然後便轉身離去。
回到茹意身邊,茹意既焦急又擔心:
“主人!”
“沒事,你一會兒多留意些我便可。”
周圍雖然圍滿了圍觀的民眾,議論聲此起彼伏,但卻無一人敢站出來為那女子說話。王少爺見大勢已定,正欲將女子強行帶走,此時,一個狗腿子從狗腿子的隊伍中脫穎而出,手持匕首藏在衣袖中,快步地攔在王少爺跟前。
王少爺見狀怒斥道:
“你這個狗東西跑出來乾什麼?你擋著本少爺了!”
狗腿子視王少爺如無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手中的匕首從衣袖中刺出,正中王少爺的胸膛!
“你……你!”
王少爺口中溢出鮮血,但狗腿子的動作還沒有停下,拔出匕首然後再刺,再拔出匕首再刺!狗腿子可能平日裡被欺壓太甚,此時心理被重塑,複仇的欲望被徹底激發出來!
連續刺了五六刀,鮮血四濺,圍觀人群頓時驚散,驚叫聲四起!
女子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被濺了一臉血!隨著王少爺跌倒在地,氣息全無,狗腿子在發泄之後,癱倒在地,時而嗚咽,時而狂笑。
片刻過後,王捕頭領著一隊捕快聞風而至,捕快們迅速將狗腿子製住,王捕頭查看了一下王少爺,搖了搖頭,隨後來到狗腿子麵前,打量了一下,厲聲問道:
“你是王家的下人?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弑主之事?”
狗腿子大喊道:
“這狗東西壞事做儘,多行不義,我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哈哈哈!”
王捕頭歎了口氣:
“證據確鑿,帶走吧!”
經過邸陽生的時候,王捕頭一愣,疑問道:
“邸少爺?怎麼這幾日哪都有你?一見你就有命案,是你運氣不好還是我運氣不好?”
邸陽生拱拱手笑道:
“哎,在下也是倒黴啊,看來要去寺廟裡求個安穩了!”
“嗯,求個平安也好,不過最好還要用柚子葉來洗洗,去去晦氣,我們衙門中人都是這樣做的。”
“真是太謝謝王捕頭了,在下這就去準備!”
“好了,本官先去辦案,邸少爺自便吧,告辭。”
“王捕頭慢走。”
見王捕頭走遠,邸陽生領著茹意來到還在呆愣中的女子麵前,說道:
“茹意,給她一些銀子,好讓她能將父親好好安葬吧。”
“是,公子!”
茹意將一張百兩銀票塞到女子手裡,心裡還有些肉疼,沒辦法,不是她大方,而是她身上隻有銀票,還是邸陽生硬塞給她的,說是安全!
這些銀票麵值最小的也是百兩,小麵值的和碎銀子都在冬香那裡,況且之前也輪不到她來給錢!算了,也不能失了主人的麵子!
女子恍若初醒,凝視著手中的巨額銀票,淚水如泉湧般滑落,隨即俯身,向邸陽生行了一記重禮。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今後願為奴為婢,服侍公子左右,無怨無悔!”
“本少爺不缺丫鬟,不必言謝,去吧,好好安葬你父親,剩下的錢足夠你謀一個生路了,後會有期!”
話落便轉身離去,女子猛然起身,急道:
“敢問公子姓名!”
茹意微微回頭道:“我家公子姓邸!”
“茹意,走吧。”
“是,主人。”
回到馬車上,茹意急道:
“主人,您身體可有異樣?”
“暫時沒有,之前兩次反噬都是過了一段時間才發作的,現在趕緊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說。”
冬香聞言急道:“主人,奴婢知道附近有間客棧,平日沒什麼客人,很是安靜的。”
“好,就去那裡。”
躺在客棧的床上,邸陽生百無聊賴,但相較於無聊,他更惜命一些。冬香與茹意則神情肅穆,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茹意,過了多久了?”
“主人,您都問了五遍時辰了,現在剛到未時不久。”
未時?午時之後便是未時,邸陽生心中默算,大概是中午一點至兩點之間。
“我說茹意,來到這裡都有一個多時辰了,我覺得不會有事了。”
“主人!您不能拿您的身體來開玩笑!”
邸陽生歎了口氣,算了,劍聖也是關心他的身體。
“對了冬香,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從酒樓出來到我吐血的時候,大概過了多長時間?”
冬香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