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甄瑾瑜首先受不住好奇心,輕聲問道:
“夫君,您這個是什麼樂器,我們都沒有見過?”
陸執信續道:
“好像跟琵琶的樣子差不多。”
艾琳說道:
“也有點像西域的箜篌。”
邸陽生笑笑不語。
“主人,這難道是耐法爾?”
邸陽生疑惑道:
“嗯?什麼是耐法爾?”
伊麗莎白回道:
“回主人,耐法爾是一種彈撥樂器,在歐羅巴也叫作維烏埃拉,形狀跟主人您手上的樂器很相像。”
“嗬嗬,差不多,這個樂器叫作吉他,的確是起源於歐洲。”
說罷,音準也調試好了,撥弄了幾下,感覺可能是琴弦的材質不同,手感不是很習慣,不過不妨礙他裝逼!
“你們有耳福了,我給你們彈奏一曲!”
咪咪咪、咪瑞哆、哆嘻啦、啦哆咪、啦啦啦......
一首‘愛的羅曼史’緩緩響起,美妙的音符在周圍環繞,眾女都聽得入了神,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一曲落幕,眾女還沉醉在剛才的旋律當中,邸陽生還在等著掌聲呢,暗道:嗯?怎麼沒反應?剛才我也沒彈錯啊?雖然好久沒彈了有些生疏,但沒理由忽悠不了她們啊?
“呃~~不好聽嗎?”
陸執信呆滯著回道:
“好聽!”
眾女才回過神來,紛紛投來讚譽,伊麗莎白情不自禁地飆出一句:ance!”
“哈哈哈,bingo!就是羅曼蒂克!”
“主人,您真的沒去過歐羅巴嗎?”
“沒有!”
玉笙疑問道:
“少爺,您剛說的肉什麼絲的是什麼意思啊?”
肉絲?撲哧一下把邸陽生給逗笑了!
“那是法蘭西語,也可以譯音為羅曼蒂克,就是浪漫的意思!”
昭陽也甚感興趣:
“那浪漫又是什麼意思?”
邸陽生略作思考:
“嗯,可以理解為心靈的一種共鳴,或帶有詩意和幻想的意境,一種超越物質形式的感覺!”
說罷,抬眼望去,除了伊麗莎白之外,眾女皆是一臉茫然......
“不懂?”
眾女整齊劃一地搖頭!
“哎呀,這麼說吧,例如今晚,星羅棋布,我們花前月下,談風花雪月、彈琴說愛,這種情景就很浪漫!”
“哦......”
眾女似懂非懂的,邸陽生也放棄了繼續解釋的念頭!
“對了楠芝,我從揚州帶回來的那些壽馬呢?”
“哦,夫君,都在內院裡,妾身這就把她們叫來!”
“好,讓她們把自己的樂器都帶來,另外,瑾瑜,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隨後,邸陽生寫寫畫畫,然後將一疊紙張分彆塞到幾位壽馬的手裡,壽馬們來時甚感疑惑,主人這是終於想起她們來了?
自從被邸陽生從揚州帶到金陵,就一直被安置在一處小院中,邸陽生既沒有碰她們,亦沒有讓她們去侍奉其他人,甚至都沒見過幾次麵!
待看清紙上的內容,原來是曲譜,難道主人花了大價錢贖她們回來,就是為了奏樂?
“看得明白嗎?能演奏嗎?”
為首的女子恭敬地回道:
“回主人,我們可以演奏的。”
“那好,你們準備一下,我一會也加入!”
“是,主人!”
壽馬們著手準備,邸陽生對著眾女們笑道:
“咳咳,接下來,我為大家獻唱一首,這首歌名為‘子夜歌’!”
在眾女萬分期待的眼神中,音樂聲響起,隨之,邸陽生抬頭望向星空,周圍蟲鳴聲不斷,隨之撥弄琴弦,唱道:
“諾,逐寸積存沉澱,夜已深睡卻淺,心始終有餘念,往事似畫不似煙。夜,未見幽霞蓋掩,月照晶瑩透顯,皎光輕撫了顏麵,教人更勾起掛牽……”
邸陽生唱的是嶺南方言,他已經迷醉了,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充盈著他的感知,他想起了前世的家人,他迷茫了,不知道此時存在的意義……
“隱隱可聽見聲,長夜未安靜,稍稍可窺見影,怎知昏與醒,如徹夜呼應,誰會心曉意領,良宵,冷清……”
這是邸陽生前世很喜歡的一支叫‘菱花小茶’的樂隊專輯裡的一首主打歌,一曲終了,現場重歸沉寂,然而在眾女心中,感受已與聆聽第一首曲子時截然不同!
“怎麼樣,這首歌好聽嗎?”
昭陽首先回道:
“你唱的是嶺南方言嗎?”
“喲嗬,郡主就是見多識廣!我還擔心你們聽不懂呢!”
陸執信續道:
“嶺南方言是古音雅言,雖然現在大部分地方已不再使用,但是但凡念過書的,就算不會說,聽懂還是沒問題的。”
“原來如此!”
甄瑾瑜眼眶微紅:
“夫君,妾身在您的歌裡感覺到了濃濃的思念,您是在思念娘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