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大部隊已然抵達保定城,距離京都僅一步之遙。整個京都似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形勢令人膽寒,隻因錦衣衛即將歸來!
然而,這種現象主要集中在品階較低的官員之中。
那些大佬們雖然也稍感憂慮,但人嘛,總會習慣性地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他們目前都在觀望,認為國安署不會輕易對他們采取行動。
而邸陽生一點也不急,關我什麼事!在保定城安頓好,便有錦衣衛來報,青禾接到密報後便來找主人。
“大人!玄音宗的事有消息了。”
妘岫聞言,整個人緊張起來!
“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人,玄音宗已被太原城的城衛軍徹底剿滅,其罪名是涉嫌窺探龍脈、圖謀不軌。除了一百餘名年輕女子被押送至京都,充入教坊司外,全宗三百餘口,包括宗主及長老在內,均已被悉數斬首!”
妘岫整個人僵住,一下就癱坐在椅子上,淚水止不住地湧出來,抽泣不止,不知所措!
邸陽生皺起眉頭,窺探龍脈?這裡麵的水很深啊!便問道:
“青禾,知道太原城的背後是何人的勢力嗎?”
昭陽插嘴道:
“太原城知府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嗎!龍脈,三皇子,看來很可能牽扯到爭儲的暗流!
“你現在哭也於事無補!我問你,龍脈是怎麼回事?”
妘岫搖搖頭: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聽師傅和宗主提過!”
嗯,事情複雜了,用龍脈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這件事不尋常!
“青禾,讓人繼續暗中探查,不要打草驚蛇,那些被充入教坊司的玄音宗餘孽現在到哪了?進京了嗎?”
“回大人,三日前已進京,現在應該已在教坊司內!”
邸陽生略作思考:
“吩咐下去,錦衣衛按原計劃,明日啟程進京!茹意玉笙,七星搖光先跟著我,今晚連夜進京!白芷和峨眉的人護衛好其他人!”
陸執信急道:
“我也跟你去!”
“我這是去打一個時間差,看能不能提前在教坊司撈人,你去乾什麼?她們幾個照顧我一個廢物就夠了,還要分神照顧你!”
陸執信鼓起腮幫子,不過見邸陽生都把自己說成廢物了,這麼有自知之明,算了,就不跟你發脾氣了!
“好了,你明日就大張旗鼓地進京,扯著錦衣衛的大旗,招搖一些,彆被人在城門口下了麵子,我會讓盧之旭助你!”
“那我要怎麼做?”
陸執信嚴肅地問道。
“我預計你們進城時可能會遇到有人故意挑事,這或許是一種試探行為。你的應對策略是,無論挑事者身份地位如何,官職大小,務必先果斷將其拘捕候審!”
“但......但我沒有官職在身,這會不會有問題!”
“沒事,我把青禾留給你!”
雙手搭在陸執信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
“你儘管放手去做,夫君我就是你的後盾!”
話落,陸執信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的夫君就是她的依靠!
“好!”
“昭陽,我們現在就進京!”
“嗯!”
“妘岫,跟著!”
妘岫擦了擦眼淚:
“哦!”
七人各騎一馬,星夜兼程趕赴京城,竟連暗衛也未隨行。抵達京都城門時,夜色已深,城門緊閉。守城兵士見一隊人馬靠近,立刻拉響警報,眾兵士迅速架上弓箭,嚴陣以待。
“什麼人!膽敢夜闖城門!”
昭陽朗聲喝道:
“讓你們校尉出來回話!”
“你們是什麼人,校尉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想進城等明早城門開的時候再來,現在馬上滾,否則以謀逆定你的罪!”
昭陽默然不語,取出一麵令牌,聚力一擲,令牌飛落城牆之上。兵士拾起令牌,目光觸及瞬間,臉色驟然大變!
“你們先等著,屬下這便去通報校尉!”
不多時,校尉火急火燎地趕來,看了看城牆下的幾人,朗聲道:
“敢問是否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當麵?”
昭陽沒有回答,隨後又掏出一麵令牌,高高舉起,校尉借著昏暗的火光看去,瞬間一驚:
“快!打開城門!”
說完就快速走下城牆。城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校尉領著幾名兵士疾步前來,行了個軍禮後恭敬道:
“末將拜見昭陽郡主!”
“免禮!本郡主現在要進城,放行吧!”
“是,末將遵令!放行!”
入城後,邸陽生打趣道:
“看來還是郡主的身份好使,錦衣衛的威名還需努力啊!”
昭陽淡淡地回道:
“那些是我以前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