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陽生淡定如初,拍了拍衣裙,說道:
“當然,怎麼說我也是國安署禦史,大乾律例還是相當熟悉的!”
三皇子見狀,以為嚇住了他,趾高氣揚地再次喝道:
“那你還不讓你的人滾!不然本皇子向父皇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那殿下您現在就可以開始寫奏折了!”
“你什麼意思?”
“國安署正在查太原城玄音宗被滅門一案,所有證據表明,這次案件就是出自三皇子之手,所以,本禦史查抄殿下你的皇子府,合法合理!”
三皇子大驚,心下湧起一股強烈地不祥之感!
“你......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本皇子與此案有關?”
“嗬嗬,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本禦史既然能來此抄你的皇子府,自然是有充足的證據!”
三皇子暗道不妙,難道是被他安置在教坊司的那些女人惹的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還想再說些什麼話,邸陽生舉手止住,心念一動,黑瞳現!
三皇子的雙眼瞬間墜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等三皇子殿下享受完錦衣衛的詔獄後,你就會將自己乾過的所有醃臢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會有任何隱瞞!日後無論何人問起,你都會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
三皇子的雙眸漸漸恢複正常,身體卻是已經慌得瑟瑟發抖,他知道,他完了!與之連帶牽扯出來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後果之嚴重不敢想象!
想到這裡,三皇子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昭陽全程在旁觀察,情形依舊如故。為何每次這家夥與他人交談完畢,那些人總像是中了邪一般,毫無保留地吐露秘密,仿佛成了任人操控的扯線木偶!
他每次說的話又皆是很正常,既無威脅也無誘導,這到底是為何呢?
邸陽生沒有發現昭陽的異樣,朗聲說道:
“青禾,請三皇子殿下回國安署,享受一下錦衣衛的聯誼室和小黑屋,為期三日,期間無論是誰,皆是謝絕探訪!”
“是,大人!”
“另外,三皇子府的重要人等全部羈押至錦衣衛詔獄!無關緊要之人就地關押!盧之旭、陳總,陳硯清,你們負責所有錄口供事宜,能辦好嗎!”
三人聞言皆是向前一步:
“屬下遵令!”
“錦衣衛的兄弟們,抄家!”
“是,大人!”
錦衣衛們翹首以盼的正是這句話!抄皇子的府邸,此等機遇一生難逢,無疑是日後誇耀吹牛的絕佳談資!
都不用提醒他們仔細些,他們就會很自覺地賣力乾活!不要說什麼地毯式搜索,恨不得連蚯蚓都打豎劈開兩半!
眾人各自散去,各司其職,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邸陽生興致盎然地在皇子府中遊覽,茹意和昭陽緊隨其後。昭陽終究按捺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我想請教,為何三皇子會像之前與你交談的那些人一樣,對你的話語總是言聽計從?無論是在金陵,還是在揚州,甚至在濟寧,情況皆是如此!”
邸陽生笑笑: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昭陽二話不說,扯下麵罩,就在邸陽生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邸陽生雙眼瞪得滾圓,捂著臉道:
“昭陽,你轉性了?居然真的親我?”
昭陽臉頰上泛起一絲紅暈:
“現在你能說了嗎?”
邸陽生見她如此嚴肅認真,也收斂起笑容,淡淡地說道:
“你不記得妘岫說過,我是天命之人嗎?”
昭陽狐疑道:
“你是她的天命貴人,與之又有何關係?”
“其實她說得不對,我不單止是妘岫的天命貴人,我是整個天下的天命之人!”
“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想,任何人都會對你言聽計從嗎?”
邸陽生微笑不語,昭陽仿佛有所領悟。儘管她心中所思之事顯得頗為詭異,且虛無縹緲,但親眼目睹數次之後,她不得不承認邸陽生確實具備這等能力!難道他果真如神明般,擁有言出法隨的神奇術法?
“你如果說讓我去死,我也會言聽計從,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