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想起龍衛的奏報中,他在金陵的府邸就掛著‘逍遙居’的牌匾,也是樂了!
“嗬嗬,福安,擬旨!為逍遙伯和昭陽郡主賜婚!”
邸陽生也是服了,皇帝原來在這裡等著他,他入贅鎮國公府是他的事,賜婚昭陽的是逍遙伯,還真是絕了!皇帝和攝政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早就開始算計小爺了!啊呸!
皇帝才不管他是如何想的,續道:
“不過,這賜婚的聖旨要等你和陸丫頭成婚後才能給你!”
邸陽生暗道,也隻能如此,畢竟同時成婚基本不可能!
“臣謝主隆恩!”
皇帝又笑了,嗬嗬,這小子說的都是些沒有聽過的話,新詞一套一套的!
皇帝揮揮手:
“行了,你回去吧,至於錦衣衛指揮使的新任命過幾日便會下來。”
“是,那臣就先告退了!”
走出禦書房,茹意便即刻迎了上來,壓著聲音說道:
“主人,皇帝同意了嗎?”
“嗯,同意了,以逍遙伯爵的名義賜婚。”
“逍遙伯爵?”
“皇帝昨日不是給我封了伯爵的爵位嘛,但沒給封號!這老狐狸,原來在這等著我!”
“主人的意思是,您被皇帝算計了?”
“哎,算是吧,不過沒事,也算在預料之中吧!”
炎熱的夏,忽然一陣清風撫過,落葉飄落至不遠處的湖麵上,水麵泛起一點漣漪,整個湖麵都開始蕩漾了!時光飛絮,仿佛閉眼時還是盛夏,睜開眼睛時卻已是初秋!
三皇子的勢力在錦衣衛的圍剿之下被連根拔起,連帶他母妃的母族也一並遭了殃!雖然朝堂上的空缺依舊炙手可熱,各方勢力爭得麵紅耳赤,但留存在朝堂外的肥肉卻是無人敢碰!
當然,這些肥肉邸陽生直接都送給了皇帝,皇帝吃得滿嘴流油,很是滿意,算是比丟進海裡聽個響好一點吧!
今日,京都城東的大街上鼓樂齊鳴,人聲鼎沸,民眾簇擁而至,場麵極為壯觀!數百名錦衣衛整齊列隊,恭迎禦史“出嫁”盛典!
邸陽生躲在馬車上,大馬車披紅戴綠,他可沒有那麼傻,胸口掛個大紅花騎在馬上的事他做不出來!
車隊抵達鎮國公府,此處亦是人群圍聚。鎮國公府當日張燈結彩,呈現出一派熱鬨繁盛之景!
邸陽生下車來至門前,卻被薑知墨攔住!
邸陽生見狀,大手一揮,朗聲道:
“表弟!發紅包!”
嬴超賢即刻給薑知墨發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薑知墨感受了一下紅包的厚度,也被震驚了一瞬!
“新郎官,本小姐早聽聞你文采出眾,想接新娘子,單單給紅包可收買不了本小姐!”
邸陽生一副四萬的麵孔!他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結婚,還是入贅!他笑道:
“那薑小姐想要如何?”
“怎麼地最起碼也要作一首催妝詩吧!”
錦衣衛們也是附和著大喊催妝詩,有熱鬨不湊王八蛋!連帶著周圍的民眾也加入了吆喝的隊列!
陳硯清見狀,便來到邸陽生身旁,輕聲道:
“大人,要不卑職來?”
邸陽生白了他一眼:
“不就是作詩嘛!小爺還無須解元幫我作弊!聽好嘍!”
周圍即刻安靜下來!
“紅燭高照映花顏,喜字當頭笑語喧。催妝一曲傳千裡,佳緣美滿樂無邊。”
錦衣衛們大喊:
“好詩!好詩啊!”
喊得邸陽生都有些尷尬了,像是他的詩真的有多好似的,不就是前世背過的而已!
陳硯清亦是意外,他羞愧了!本想著幫大人解圍,豈料小醜竟是他自己,不說邸陽生無須他幫忙,甚至文采都不在他之下!聽聞大人以前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傳言誤我啊!
而此時在陸執信的閨房裡,一位美婦正幫著陸執信梳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陸執信爹娘走得早,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母親!
“今日多謝小祖母了,還要麻煩您過來為執信梳妝!”
邸靜姝笑笑:
“丫頭,其實,你應該喊我一聲姑姑!”
對,今日過來幫陸執信梳妝的美婦正是左相夫人,邸陽生的姑姑!薑知墨一說沒人為陸執信梳妝,邸靜姝就立馬自薦承包了這個任務!
陸執信聞言一愣:
“姑姑?難道您是?”
“嗬嗬,你猜得沒錯,妾身便是阿生的親姑姑!”
陸執信恍然大悟,怪不得左相夫人姓邸,還真是親戚!
“姑姑!”
“哎,乖!”
“隻是,姑姑,夫君他知道嗎?”
邸靜姝整理好陸執信的發妝:
“自從當年兄長把他接回了金陵後,便再無聯係過,他應該是不記得有妾身這麼一位姑姑了!”
由於陸執信與薑知墨是親密無間的閨蜜,她與邸靜姝的接觸自然也不少。左相夫人是一位極為慈愛的長輩,對她們總是關懷備至。因此,她並不認為邸靜姝會像她的公爹那樣,對邸陽生抱有不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