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們蕭家乾過的所有違法亂紀之事全部交代清楚!不能有一點隱瞞!你會對蕭家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
話音剛落,蕭楚生的雙眼逐漸恢複了正常。盧之旭和陳硯清早已備好了筆墨紙硯,靜候錄口供。
對此,他們早已駕輕就熟,畢竟曾隨邸陽生從濟寧一路行至金陵,早已習以為常,見慣不怪了。
蕭楚生一臉生無可戀,眼神中還帶著恐懼:
“我招!”
邸陽生使了個眼色,盧之旭就將人帶至一旁坐下,開始錄口供!
這一幕把商暄妍看得是目瞪口呆,原來是審蕭家,真是豈有此理,又不早說!但是,等等!審蕭家?
這家夥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蕭楚生,而是想將蕭家扳倒!怪不得他說味美齋不值得國安署介入!
可是,蕭家是那麼容易就能扳倒的?蕭楚生會輕易招供?小back屋雖然可怕,但在生死存亡麵前,應該還是差點意思!
隻聽見盧之旭問道:
“說,你們蕭家有沒有貪汙受賄?有沒有乾過傷天害理之事?”
“有!永寧八年,我父親在襄陽城任職知府,勾結當地劉、羋等世家大族,吞並良田數百畝,得贓銀數十萬兩......”
商暄妍抑鬱了......
緊接著,青禾一腳將範煒恒踢至邸陽生麵前,邸陽生故技重施,心念一動,黑瞳現!
“你也將你們範家乾過的違法亂紀和醃臢事全部交代清楚!不能有一點隱瞞!你也會對範家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
陳硯清都不用交代,很自覺地將範煒恒帶到另一邊,也開始錄口供!
邸陽生重新坐回位置,玉笙遞上一杯香茗,小抿一口後,一臉嫌棄地對商暄妍說道:
“學會了嗎?這才叫審案!真當國安署很閒嗎,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管的話,還要順天府衙門和大理寺乾什麼!”
商暄妍很想反駁!但邸陽生說的好像好有道理!但是,鬼都知道任誰都想審出個大案來,可是像他這樣審問,犯人就會乖乖招供?
想到這裡,她長歎一口氣,還真會招供!就是好像有什麼不妥!
在審問室待了半個時辰,邸陽生坐不住了:
“你等會再重新審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的!不懂的就問青禾!”
“大人,你不親自跟進嗎?”
邸陽生翻了個白眼:
“我看起來像很閒嗎?我夫人叫我回家吃飯了!你們整理好供詞,明日抓人抄家!”
陳總興奮道:
“是,大人!”
之前出差沒跟上,風水輪流轉,這次該輪到自己發財了吧!
商暄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脖子一縮!
邸陽生拍拍屁股回了家,而商暄妍等人卻一直忙碌到深夜。月色漸濃,夜深人靜,四周唯有喧囂的蟲鳴聲。
此時,一道身影借助黑暗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國安署內!
商暄妍正在仔細整理供詞,不自覺地伸手捏了捏眉心。從蕭楚生和範煒恒口中審出的秘事令她深感震驚!眼前的供詞內容觸目驚心,足夠讓蕭、範兩家抄家滅族了!
“青禾,先將兩人押回牢房,等邸大人明日來時再作處理!”
“是,殿下!”
青禾出身龍衛,邸陽生不在的時候,她都稱呼商暄妍殿下。
令兩名錦衣衛押解兩人走出審訊室。突然,青禾渾身一震,整個人瞬間定住,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隻聽“噓噓”兩聲,兩道寒光疾速襲來!青禾迅速拔刀出鞘,“砰砰”兩下,將暗鏢成功擋下。
“什麼人!膽敢夜襲國安署!”
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蒙麵人從幽暗中閃現,持劍襲來!瞬間便與青禾激戰成一團。
眨眼間,雙方已交手數十招,青禾竟迅速陷入下風!負責看押蕭、範二人的錦衣衛見狀,迅速將兩人拋至一旁,隨即加入戰局!
然而,黑衣人僅在與青禾交手的空隙間,一個照麵便將兩人一招擊斃!青禾疲於應對,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
黑衣人察覺到青禾的困境,眼神驟然淩厲,利劍直逼青禾的喉嚨!
青禾竭儘全力將其擋開,豈料,這一招竟是虛招。黑衣人的利劍並未如青禾所料那般剛猛,自己全力的一擊仿佛擊中了棉花,毫無著力之處!
黑衣人的利劍脫手飛出,青禾也因此失去平衡。黑衣人隨即一個華麗的轉身,從後腰抽出一柄橫刀,刀柄上係著一條紅絲帶。
寒光一閃,青禾心中警鈴大作,此刻她深切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氣息!
橫刀自正麵猛然劈向青禾,因身體失衡,她已無力抵擋。咬緊牙關,她拚儘最後一絲氣力,扭轉身軀,呈現出一種極為不自然的扭曲姿態!
橫刀自後頸側麵劃破皮膚,隨後沿後背滑行,留下一道長達半個手臂的傷痕,直至腰間!
青禾倒飛而出,重重地滾跌至三米之外,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後背的劇痛幾乎令她昏厥。直到這時,她才終於看清那隨風輕揚的紅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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