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古代最令人煩惱的莫過於遠行。且不說步行幾乎不可能實現,即便是乘坐船隻,也已算是相對舒適的出行方式了!
儘管邸陽生對馬車進行了改良,但不妨設想一下,頻繁地連續乘坐一兩個月,你能忍受得了嗎?
回程的路上,邸陽生把有避震的馬車讓給了昏迷中的春堂,自己則是坐著普通馬車,可把他顛出肺來!
然而,這趟旅程再未遭遇任何意外。剛離開巴蜀不久,便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龍衛!
這些龍衛真是倒黴透頂,千辛萬苦地趕路,還沒抵達目的地,連個好覺都沒能睡上,就又要原路返回了!
不過行程中最有趣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禦史大人的一名丫鬟時不時地當眾做出雙手抱頭深蹲的不雅之舉,將士們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艱苦跋涉,隊伍終於抵達了京都,這還得益於平亂主力部隊並未同行!
時隔差不多半年時間,邸陽生才平安回家,但卻沒有人有心思慶祝,因為邸陽生病倒了!玉笙說是長途勞累,且又受了些風寒所致!
皇宮之中,福安來報:
“陛下,攝政王求見。”
皇帝放下奏折:
“宣!”
攝政王緩步而來,一臉疲態:
“臣弟見過皇兄!”
行了一禮後,便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皇兄!臣弟要告老還鄉!”
福安聞言嚇得一個踉蹌,皇帝噗呲一笑:
“懷遠,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給朕整這套,你是專程來哄朕開心的嗎?”
“皇兄!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累過!嗚嗚嗚!”
皇帝也傻眼了,攝政王這個弟弟,雖然有些放蕩不羈,但從小性格堅韌。
寧願自己不成婚也要一心輔佐他這個皇帝坐穩大乾江山,就是屍山血海,都未曾令他落過一滴男兒淚!可如今卻是......
“懷遠,發生什麼事了?”
攝政王含著淚將一切緣由向皇帝哭訴了一遍,皇帝大驚,原來攝政王從離開京城開始直至現在回來,一直都在趕路......
“嗬嗬,也真是為難你了!既然這樣,朕允你休牧三日可好?”
攝政王眼珠子一轉,即刻皺起嘴臉:
“哎喲,臣弟的老腰啊!看來臣弟是撐不了多久了,請恕臣弟不能再為皇兄赴湯蹈火了!”
皇帝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緩緩拿起奏折翻看起來:
“五日!不能再多了!”
攝政王一個彈起,四萬一般的麵孔笑道:
“臣弟領旨!那臣弟先行告退了,皇兄你早些歇息啊!”
皇帝擺了擺手:
“記得把奏折給朕送來!”
“知道啦!知道啦!”
攝政王一邊小跑離開一邊喊道。皇帝瞄了一眼攝政王的背影,搖搖頭,嘴角微微翹起:
“嗬嗬,還跟小時候一個樣!”
攝政王剛走沒多久,商暄妍便來覲見:
“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暄妍,這一趟你辛苦了!”
“兒臣不辛苦,況且,跟在邸大人身邊能學到很多東西。”
皇帝聞言,瞬間來了興趣:
“哦?詳細說說?”
雖然皇帝的耳目遍布天下,但巴蜀天高皇帝遠,此次平亂的詳情還是不太清楚的!
商暄妍將邸陽生從抵達巴蜀開始,如何策反白蓮教聖女和聖母,又如何以身做餌乾掉白蓮教長老,再到暗中清除各城白蓮教暗子,最後到強勢攻城!
“什麼?暄妍,你是說,那小子研製出了一種猶如天雷一般的武器?”
“是的父皇,此物威力驚人,攻破城門易如反掌,可令叛軍瞬間潰敗,不然,又如何能打出如此驚為天人的戰績!”
皇帝緩了一會兒,略作思考:
“暄妍,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
商暄妍一愣,想了想後答道:
“怎麼說呢,邸大人心思異於常人,某些方麵倒是和皇叔的性子有些相似!”
“嗬嗬,這不就是臭味相投嘛,你沒見你皇叔一口一個賢弟地喊著嗎!”
“不過,邸大人有時候也會令人琢磨不透,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而且,說他正人君子吧,他卻是個好色之徒,有時還有些......有些荒淫成性!透著一股邪氣!但他所行之事又的的確確有利於大乾和百姓,總之就是亦正亦邪!”
“哦?那他才能如何?”
商暄妍有些奇怪:
“父皇,邸大人才學如何您不是很清楚嗎?雖然平時一身痞氣,但說他出口成章,才思敏捷,卻是不假!還很有軍事才華!”
皇帝笑笑:
“那他就沒有什麼缺點?”
“缺點?”
商暄妍想起邸陽生那好色的嘴臉就來氣!
“怎麼沒有!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色痞!每日美人在懷都不帶重樣的!”
皇帝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嗬嗬嗬,男人三妻四妾,天下儘皆如此!何況是這麼有才華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歡,那才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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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暄妍瞪圓了眼睛:
“父皇!男人三妻四妾兒臣懂,但那家夥不同!父皇若不信,那就派人去數一數,他後宅的女人比父皇您後宮裡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