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的晨光剛漫過營牆，程唯就抱著熱氣球初級圖紙蹲在地上唉聲歎氣，手指戳著圖紙上的竹篾標注：“早知道不換熱氣球圖紙了，現在倒好，得去京城看那群權貴的臉色，擺爛都擺不安穩。”
“彆蹲那兒裝可憐了。”卷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裡還拿著一塊刻著“鎮北侯”印記的令牌，“五十名親兵都備好了，這塊令牌你拿著，遇到麻煩亮出來，沒人敢攔你。”他彎腰點開程唯麵前的係統麵板，調出新解鎖的“跨域協作係統”：“這功能能實時傳影像、共享物資清單，路上有事彆硬扛，敲三下馬車壁就能接通我，我在雁門關也能幫你想辦法。”
程唯撇撇嘴，接過令牌塞進懷裡，又點開係統的“物資定位器”，對著後勤營送來的兩車物資指指點點：“土豆種五十斤、壓縮餅乾兩百塊、簡易醫療包十個，都記在係統清單裡，丟了可找你報銷。”卷王看著他把“熱氣球圖紙”特意標成“重要物資”，忍不住笑：“你這哪是去推廣土豆，倒像是去京城度假，還帶著遠程保鏢。”
“度假也得有吃的。”程唯翻個白眼，把係統的“緊急聯絡”設成快捷手勢，“再說了，有係統幫著盯物資，我才能安心擺爛——總不能讓我去京城啃樹皮吧？”出發時，係統彈出【主線任務：安全抵達京城，獎勵：熱氣球高級圖紙碎片x1、京城權貴偏好表】，程唯盯著“碎片”二字吐槽：“還得湊碎片，係統你是故意折騰我？”嘴上抱怨，卻還是催著親兵趕車——他可不想錯過兌換高級圖紙的機會。
馬車剛駛出雁門關五十裡，程唯就靠在車壁上啃土豆乾，係統麵板上“物資安全：100”的字樣閃個不停。突然，馬車猛地停下，外麵傳來爭吵聲：“車上裝的什麼？京城物資需提前報備，趕緊卸下來檢查！”
程唯皺著眉掀起車簾一角，見一個穿著錦袍的公子帶著十幾個家丁攔在路中間，腰間掛著“戶部侍郎府”的牌子。他縮回車裡，嘴裡嘟囔“麻煩來了”，手指卻悄悄敲了三下馬車壁——跨域協作係統的麵板瞬間彈出，卷王的影像出現在上麵。
“怎麼了？”卷王的聲音帶著幾分警惕，背景裡還能看到雁門關的輿圖。
“被個叫李修的攔了，說是戶部侍郎的兒子，要查物資。”程唯壓低聲音，對著係統麵板努努嘴，“他想扣土豆種，你趕緊想辦法。”
沒等卷王開口，李修就伸手去掀車簾：“躲裡麵乾什麼？趕緊下來！”程唯剛要扔土豆粉煙霧彈，係統麵板裡的卷王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李修，你父親沒教過你，鎮北侯府的物資，也是你能查的？”
李修的手僵在半空，轉頭看向程唯手裡的係統麵板——卷王的影像清晰地映在上麵，玄鐵短刀還彆在腰間。他強撐著辯解：“我、我是按京城規矩辦事……”
“規矩？”卷王冷笑一聲，“本侯剛收到京城知府的消息，並無‘物資報備’的新規。你拿假規矩攔我手下，是想貪墨土豆種，討好你父親？”程唯趁機點開係統的“證據傳輸”，把剛才錄下的“扣下物資討好父親”的對話傳過去。卷王聽完，對著麵板喊道：“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要不要給你父親送過去聽聽？”
李修的臉瞬間白了，手忙腳亂地擺手：“誤會！都是誤會！”帶著家丁灰溜溜地跑了。程唯對著係統麵板擺擺手：“謝了啊，不然我還得浪費土豆粉。”卷王無奈搖頭：“你啊，嘴上喊擺爛，遇事倒會找靠山。”“有靠山不找是傻子。”程唯翻個白眼，把係統麵板關掉，繼續啃土豆乾，“趕緊趕路，我還想早點到京城歇著。”
傍晚行至山林時，係統突然彈出【預警：前方三裡有山賊埋伏，建議繞行】，同時把山賊的位置圖同步給了卷王。程唯剛想讓親兵繞道，卷王的影像就彈了出來：“彆繞，繞行的路更險，我已經讓附近驛站的駐軍去清剿了，你在原地等半個時辰。”
“等半個時辰？耽誤我睡覺。”程唯吐槽，卻還是讓親兵停下車。半個時辰後，遠處傳來馬蹄聲，駐軍首領翻身下馬：“程先生，山賊已清剿完畢，您可以放心趕路了。”程唯看著係統裡卷王發來的“安全確認”，心裡嘀咕：“這跨域協作係統還挺好用，以後擺爛更有底氣了。”
第二天正午，終於抵達京城外的驛站。程唯剛下車，就見幾個穿著便服的人在驛站門口徘徊，眼神直往馬車方向瞟。他立刻點開係統的“隱蔽錄像”，對著卷王的影像吐槽：“京城套路比邊境還多，剛到就有人盯梢。”
卷王的影像裡多了個管家模樣的人，手裡拿著一串鑰匙：“我已經讓鎮北侯府的王管家去接你，他會帶你去彆院，還安排了暗衛盯著土豆種。”他頓了頓，又調出熱氣球材料的照片：“後勤營已經按你說的方法處理好竹篾，絲綢也買好了，等你回來就能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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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唯眼睛一亮，讓王管家先去安排馬車，自己對著係統麵板喊：“把工匠叫來，我教他們處理絲綢。”很快，工匠的身影出現在卷王那邊的影像裡，程唯拿著係統裡的圖紙講解：“絲綢要用桐油浸泡三天，再曬乾，桐油不能太多，不然太重飛不起來。”工匠邊聽邊點頭，卷王在一旁笑：“你對熱氣球的上心程度，比推廣土豆高多了。”“那當然，熱氣球能讓我以後擺爛更舒服。”程唯撇撇嘴，關掉了麵板。
剛進京城，就有個太監提著宮燈走來，尖著嗓子說：“程先生，陛下讓您明日辰時麵聖，丞相大人還請您今晚去府中赴宴。”程唯心裡一緊，立刻敲了三下馬車壁，卷王的影像彈了出來。
“丞相想拉攏你，彆站隊。”卷王的聲音壓得很低，“以旅途勞累為由拒絕，再送點土豆壓縮餅乾當賠禮，既不丟麵子，又能展示土豆的價值。”係統同時彈出“權貴偏好表”：【丞相：重視農事，喜歡新奇作物】。
程唯點點頭，對著太監說：“旅途勞累，實在沒力氣赴宴，還請丞相大人海涵，明日麵聖後我再登門賠罪。”他讓親兵拿了兩盒壓縮餅乾遞給太監：“這是邊境的乾糧，請丞相大人嘗嘗。”太監接過餅乾，笑著離開了。程唯對著係統麵板說：“搞定，還按你說的送了餅乾，省得以後麻煩。”卷王點頭：“做得好，明天麵聖彆多說話，展示土豆的好處就行。”
住進鎮北侯府的彆院時，天已經黑了。程唯剛把土豆種鎖進櫃子，係統就彈出【主線任務：明日麵聖展示土豆種與壓縮餅乾，獎勵：熱氣球高級圖紙碎片x2、皇帝信任值+20】。他對著卷王的影像吐槽：“還得刷皇帝好感，係統是想讓我當寵臣嗎？”
“麵聖很簡單。”卷王的影像裡多了幾張土豆發芽的照片，“流民種的土豆已經發芽了，我讓他們拍了照，你明天給皇帝看，增加說服力。”程唯接過照片，小心地放進懷裡：“知道了，等推廣完土豆，我就回來組裝熱氣球——你讓工匠先做個小模型，我通過係統指導他們。”“好，你在京城安心麵聖，邊境的事有我。”卷王關掉了麵板。
深夜，程唯被係統的預警驚醒：【檢測到有人在彆院外徘徊，疑似打探土豆種】。他立刻聯係暗衛，暗衛的聲音從係統裡傳來：“程先生，是禮部尚書家的家丁，正在記錄彆院的守衛情況。”程唯皺著眉，撥通了卷王的影像：“禮部尚書的人半夜來盯梢，怎麼回事？”
卷王的影像裡亮著一盞油燈，他翻著手裡的卷宗：“禮部尚書負責農事祭祀，可能想在春耕祭祀時用土豆討好皇帝。你明天麵聖時，先把土豆獻給皇帝，彆讓他搶了先機。”“知道了。”程唯打了個哈欠，“為了熱氣球，我忍了——趕緊睡吧，明天還得早起麵聖。”
掛了影像，程唯看著係統麵板裡的“熱氣球高級圖紙碎片13）”，嘴角忍不住上揚。雖然京城套路多，但隻要早點推廣完土豆，就能拿到剩下的碎片，回雁門關組裝熱氣球——到時候，就能躺著熱氣球偵查，再也不用跑斷腿了。他打了個哈欠，鑽進被窩：“擺爛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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