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程唯就被係統的“赴宴提醒”吵醒，看著麵板裡“丞相府宴席：今日午時”的字樣，他翻個身埋進被子裡：“不就是吃頓飯，還要提前準備，比在邊境種土豆還累，擺爛都沒心情。”磨蹭了半個時辰，他才坐起來，對著鏡子整理官服，手裡把玩著土豆改良配方的手稿——按係統提示，隻保留了“畝產提升20、耐旱性增強”的核心信息，多一個字都沒寫。
“省得被丞相纏上，聊完土豆趕緊走。”程唯嘟囔著，敲三下衣擺激活跨域協作係統，卷王的影像立刻彈了出來，背景裡能看到後勤營的工匠正在組裝熱氣球模型。“都準備好了？”卷王笑著問，“記住，丞相提派係就說推廣忙，彆被他繞進去。”程唯舉起手裡的手稿：“就帶這個，隻聊土豆，彆的一概不知——對了，係統說完成任務能升級物資調度權，到時候就能調絲綢竹篾給你，熱氣球材料就齊了。”
“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卷王關掉麵板前，又補了句，“要是應付不來，就敲三下衣擺，我實時給你遞話。”程唯點點頭，把手稿塞進懷裡，又摸出兩顆體力恢複丸——萬一飯局太長，餓了還能墊墊，省得聽丞相說話分心。
午時剛到，程唯就坐著馬車去了丞相府。剛進門，就見丞相站在門口迎接，兩側跟著戶部侍郎、禮部尚書，正是係統預警裡的“丞相親信名單”。“程先生來了，快請進！”丞相熱情地拉著他的手，引著他往正廳走，“早就想跟你聊聊土豆推廣的事，今日正好有機會。”
程唯心裡吐槽“客套話真多”，嘴上卻笑著應和：“多謝丞相抬愛，能跟您探討推廣事宜，是我的榮幸。”進了正廳，他被讓到主位，剛坐下，丫鬟就端上茶水，戶部侍郎率先開口：“程先生在邊境種出高產土豆，真是年輕有為——不知先生以後在朝堂上，有沒有想過投靠哪位大人？”
來了。程唯心裡冷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侍郎大人說笑了，眼下北方十縣土豆試點剛啟動，缺種子、缺指導隊，我滿腦子都是怎麼解決這些事，哪有心思想彆的。”說著就掏出懷裡的手稿，遞給丞相：“對了，丞相，這是我剛整理的土豆改良配方，畝產能提升20，還更耐旱，您看能不能讓戶部幫忙批量培育種子？要是能早點培育好，試點縣的百姓就能早點種上土豆了。”
丞相本想接過戶部侍郎的話頭提派係，見手稿遞過來，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哦？畝產還能提升？”程唯趁機激活係統的“數據可視化”功能，悄悄點開麵板——改良前後的土豆產量對比圖清晰地映在上麵，他指著麵板說：“您看，改良後的土豆，在乾旱地區也能畝產兩千五百斤，比之前高五百斤。要是戶部能提供培育場地和人手，一個月就能培育好種子，到時候試點成功，戶部也能在陛下麵前邀功。”
這話正好說到戶部侍郎心坎裡，他趕緊接話：“沒問題！戶部有專門的種子培育田，我明天就安排人手，保證一個月內培育好種子！”禮部尚書見話題被帶偏，想插話說派係，程唯又搶先開口：“尚書大人，北方風沙大，土豆種植需要保水膜，您看禮部能不能幫忙協調些材料？要是試點縣的土豆能順利生長，以後春耕祭祀，說不定還能用土豆當新祭物，彰顯陛下的仁政呢。”
禮部尚書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好！我這就讓人準備保水膜，儘快送到試點縣！”丞相看著兩人都被土豆話題吸引，再也沒提派係的事，宴席全程都在聊推廣細節——從種子培育到指導隊部署，程唯一一應對，偶爾卡殼時就敲三下衣擺，卷王會通過係統傳“提示語”，幫他圓過去。
宴席結束時，丞相拍著程唯的肩膀說：“程先生果然一心撲在百姓身上，以後土豆推廣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我一定全力支持。”程唯笑著道謝，心裡卻在想：“終於完事了，再也不想來這種飯局。”剛坐上馬車，係統就彈出【赴宴任務完成，獎勵：京城物資調度權升級、熱氣球材料采購清單蜀錦絲綢x100匹、楠竹竹篾x50捆）】，他立刻激活跨域協作係統，對著卷王的影像說：“物資能調了！我已經讓戶部準備好絲綢和竹篾，等種子培育完就運去雁門關，熱氣球材料齊了！”
卷王的影像裡，工匠們正在調試熱氣球模型，他笑著點頭：“太好了！工匠們說三天後就能試飛模型，到時候給你開直播，你在京城也能看。”程唯趕緊點頭：“一定要開！我倒要看看高級圖紙做的模型能不能飛——要是能飛，回雁門關就能組裝真的了！”
回到鎮北侯府彆院，程唯顧不上休息，立刻對著係統的“全國地圖”標注試點縣。北方十縣的位置被他一一標紅，每個縣旁邊都備注著“種子x500斤、指導隊x5人、保水膜x100張”。他敲三下衣擺，把地圖共享給卷王：“種子培育需要一個月，你讓指導隊先去試點縣，教百姓翻地選地塊，保水膜跟指導隊一起走——彆等我跑過去，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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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對著地圖點頭：“好，我明天就讓指導隊出發，後勤營已經把保水膜打包好了。”係統突然彈出【支線任務：監督北方試點準備工作，獎勵：土豆種植監測儀、熱氣球模型試飛直播權限】，程唯看著“直播權限”，眼睛一亮：“監測儀給指導隊帶上，每個試點縣放五個，實時傳土壤數據——省得我天天問，浪費時間。”指導隊隊長在影像裡點頭：“放心，程先生，我們每天都會把數據傳給您。”
接下來的兩天，程唯每天都盯著係統裡的監測數據，偶爾通過跨域協作係統跟指導隊溝通種植細節。到了第三天早上，他早早起來，坐在桌邊等著熱氣球模型試飛直播。辰時一到，係統麵板自動切換到直播畫麵——雁門關的空地上，工匠們正在給模型熱氣球充氣，卷王站在旁邊指揮。
“開始了開始了！”程唯湊到麵板前，眼睛都不眨。隻見模型熱氣球慢慢升起，帶著小吊籃飛到兩丈高，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才緩緩落下。工匠們歡呼起來，卷王對著鏡頭笑著說：“成功了！模型能飛，真熱氣球肯定也沒問題！”程唯激動得拍了下桌子：“太好了！等種子培育完，我就回雁門關組裝真的——以後就能躺著熱氣球偵查，再也不用跑斷腿了！”
直播結束後，程唯還沒從興奮中緩過來，係統突然彈出【預警：北方兩縣官員可能截留種子，需派人監督】。他立刻激活跨域協作係統，對著卷王說：“你讓暗衛跟著指導隊去那兩個縣，要是發現官員截留種子，趕緊告訴我——彆耽誤試點進度，不然我還得在京城多待幾天。”卷王點頭：“好，我已經安排好了，暗衛會全程盯著，保證種子發到百姓手裡。”
係統又彈出【提示：禮部尚書頻繁接觸試點縣官員，可能想插手事務】。程唯翻了個白眼：“他怎麼這麼閒？之前想搶功勞，現在又想插手，真是麻煩。”卷王笑著說：“彆管他，我讓邊境的人去那兩個縣巡查，震懾一下當地官員——保證不耽誤你回雁門關。”
深夜，程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激活係統，點開熱氣球高級圖紙。看著上麵的載人吊籃、防風絲綢標注，他嘴角忍不住上揚——擺爛計劃終於要實現了。隻要北方試點準備好，他就能回雁門關組裝熱氣球，到時候京城的推廣事務誰愛管誰管，他隻想躺著熱氣球飛遍邊境，再也不摻和朝堂的事。
想著想著，程唯就睡著了，夢裡都是熱氣球飛在雁門關上空的場景，風吹過絲綢的聲音，比京城的宴席客套話好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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